就在快斗幾人在馬君家翻個底朝天的時候,鄭毅正嚴肅認真的和鑑定人員一起仔細的拆車。
也不知道馬君是怎麼想的,到處有暗格夾層,可裏面還都沒放什麼東西,甚至有一個小格子裏面只放了幾張捲起來的字條,上面寫着鬼扯的詛咒,什麼缺牙禿頂的,看得他們都無力吐槽了。
馬君還在車輪旁安了壓力傳感器和一些小玩意。只要它一感覺到車輪被人拆鬆了,就開始放鬼哭狼嚎的聲音,伴隨着陣陣陰風從腳底冒出來,給幾個無神論者的警方人員,嚇得直冒冷汗,半天才弄明白它是怎麼個原理。
鄭毅就是被嚇到的其中之一,他當時在旁邊插兜一站,神飛天外,打算坐等結果出來。誰想剛開始沒多大一會,就開始像鬧鬼似的,給他嚇一激靈,心跳驟然加速,差點沒嚇出心臟病來。他也不敢再自己在這發呆,這要是再來一下子,非給他嚇個好歹的,不得已就也跟着一起上手拆車,做點簡單的事了。
一堆人正在這拆着,王天突然就從盡頭的那扇門裏出來一路飛奔,沖向了鄭毅,就要遞給他一份報告。
「什麼呀?」鄭毅抬了抬自己髒兮兮的雙手,示意他稍等,然後快速的去旁邊簡單清理了一下,幸好他只是打打下手,不然這可有的洗了。
「隊長,屍檢報告。」王天微微氣喘的急忙揚起了報告,着急的向鄭毅表示十萬火急。
「屍檢報告?終於出來了,死者怎麼死的?」鄭毅感慨,胡亂的擦了擦手,就一把奪過屍檢報告,嘴裏還不自覺的追問情況。
「最後判定有些模稜兩可。」王天也急於讓鄭毅拿主意,所以聽到了詢問,張口就直接說起了報告內容,「死者確實失血過多,可是在死者身上,法醫又檢查到了一處致命傷,在死者心臟處,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貫穿傷。」
隨着王天簡單粗暴的省略式匯報,鄭毅也快速瀏覽完了他所說的模糊部分。
馬君身上傷痕很多,大部分都是刀傷,有一刀造成了大出血,但是他身上也有不同之處。一個是電擊留下的痕跡,在死者背後。一個是捆綁造成的擦傷,在背後的兩隻手的手腕處。一個就是心臟處的貫穿傷,留下了清晰可見的一個小孔。
鄭毅看着報告,皺眉問出了一個王天無法解答的話,「兇器呢,知道是什麼兇器造成的嗎?不止貫穿傷沒寫,連刀也沒找出來嗎?」
「隊長,這,我也不知道啊。」王天被問的一愣一愣的,撓了撓頭,為難的不知該怎麼回答鄭毅。他也不是法醫,他也不明白啊。
「行了,我知道了。」鄭毅把報告一合又塞回王天懷裏,轉身又走回拆車的地方繼續剛才的工作,同時不滿又無奈的打發了王天,「你再去實驗室一趟,催催他們先確定兇器,再想別的。至於調查,先按原本的計劃來。」
王天得到任務,馬上跑回了他們組所在的地方傳達命令,接着又去了實驗室跑腿,催要結果,然後又跑了出去,繼續做他原本的任務。
另外三家偵探社也都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情,芊芊和空流的反應都是馬上給在學校里的自家偵探社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再去發現屍體的現場附近逛逛,再詢問校內的安保人員,是否留意到可疑的東西。
空流在學校里的自然就是去找韓仁的火氣沖天的冷木子。而夏洛特偵探社在學校里的,就是接到快斗電話,同樣去找韓仁的路一一。
話說兩人當時正在一起詢問韓仁問題,沒想到電話聲居然同時響起。冷木子看了眼路一一和他手中的電話,沒有多做理會。但是她自己卻特意跑到屋裏的角落裏,接起他們社長大人的電話。他們社長大人要調查的方向,才不能讓競爭對手聽見,讓他們不勞而獲。誰想,兩通電話交代的都是同一個事情。
路一一看着冷木子防賊一樣的防着他,表示無所謂,只要不妨礙他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誰第一個查到反而並不重要。
「韓老師,你昨天晚上,是否去過馬君在春山小區的房子,是什麼時候,是否見到了馬君?」路一一先走回原位,也不等冷木子過來,就直接開始繼續詢問情況。
「我昨天晚上是去過馬君家,大概十一點多點吧,那時候馬君還在,他在打掃衛生。」韓仁想了想,就認真的回答了路一一的問題,態度誠懇。
「你那麼晚去馬君家幹什麼?」剛走過來的冷木子邊用質問的語氣問韓仁問題,邊不爽的看着自己先提問的路一一。都不等她回來就開始問問題,這是想搶在她們社前頭嗎?那可不好意思了,她耳朵可好使,全部都聽見了,一個字不差。
「我昨天晚上有事出門,結果就看到溫藍和那兩個女生自己打車回來了。可是下午我明明看見她們是和馬君一起出去的,我怕他有事,就去他家看看。」韓仁耐心的向冷木子解釋她的質問,他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也就不在乎這些調查他學生死因的人的一點點的無禮,他希望他們能早日破案。
「您為什麼會去春山小區找他,而不是去其他地方?」路一一很不滿的看了冷木子一眼,這是他們敬重的老師,雖然現在被牽扯在案件,可是還沒有證據能證明老師就是兇手,她怎麼能這麼對待老師?
「馬君家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嗎,他幾乎和他爸爸一樣,輕易不會回去,要找他,我就只能去那找他了。」韓仁嘆息的搖頭,他覺得馬君還是一個不錯的孩子的,沒什麼壞心眼,也沒做過什麼壞事。
「馬君家那張字條是您留下的嗎?當時馬君還在嗎?」路一一問出了他們找他的關鍵,時間問題。
「是我貼的,當時他不在。我找到他就念叨了他兩句,他也沒理我,自己收拾完就走了。他走了我才想起來我想介紹幾本書給他,就寫了個書單,貼在書架上,讓他一眼就能看到。」韓仁遺憾的說着。
他也是偶然發現馬君對機械方面似乎很有興趣,也做出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他就想介紹幾本專業的書,給他看看,讓他學學,結果人居然就這麼突然就死了,讓人措手不及。
「他什麼時候走的?」冷木子急迫的追問他們想知道的關鍵問題,完善他們的整個事件還原。
「應該是十一點半左右吧,我也沒看表,就記得到那沒多長時間,他就走了。」韓仁皺眉,一遍遍回想昨晚的場景,不確定的說出一個時間。
「當時有什麼異常嗎?或者有什麼事引起您的注意的?」路一一不急不躁的繼續他的問題,忽視旁邊一心完事了要進行下一項的冷木子。
「沒什麼吧,我也不清楚。」韓仁被路一一問楞了,他沒覺得哪有異常了呀!
「謝謝您的配合,如有疑問,我們還會來的。」路一一起身正式的跟韓仁告別,
冷木子見此情況,也只得和韓仁道別,然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
可是路一一在臨出門的時候,又突然回頭,問了韓仁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您第一次和警方交談時,為什麼沒有提到這些事情呢?」
「這個,說起來慚愧,當時完全嚇懵了,就忘了這件事。」韓仁歉意的笑了笑,然後送路一一出了門。
門外的路一一盯着關緊的門一時沒有動作。一個一眼就認出屍體是誰的人,真的會被嚇蒙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嗎?而且,老師剛剛並沒有看着他回答問題,他在迴避視線,為什麼?
良久,想不明白的路一一也只能繼續去查其他線索了。
而韓仁同樣在門裏,盯着那扇把自己關在屋裏的門,不斷的問着自己路一一提起的問題,為什麼當時沒說呢,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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