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給路一一一個眼神,就跟着幾人去隔壁詢問情況了。
「夏社長動作夠快的啊,我們這剛來,你們都有收穫了。」一個漂亮的女生冷冷的帶着諷刺的意味,斜着快斗。
「是啊,夏社長,你們動作真夠快的。」一個直爽的青年,佩服的符合着女生的話,完全沒聽出話里的意思。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的學校,我們的地盤!」快斗也完全沒有聽出話里的意思,高興的和青年勾肩搭背,笑成了一朵花。
「哼!」女生在他們背後生氣的跺腳,看着他們咬牙切齒,就想動手揍他們一頓,可是痒痒的手在想到溫和的社長時,又猶豫的沒有了動作,依然交插在胸前,跟着進了隔壁的房間。
李傅和王天聽着身後三家偵探社的交流,微微眯起雙眼,不經意的看了女生一眼,這件案子要用最快的速度偵破,希望他們不要給他們隊搞事情,不然呵呵。
王天毫無知覺的走在李傅身邊,只感覺似乎突然空氣冷了一瞬,就又恢復了正常,他還以為是他的錯覺。
所有人都或站或坐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問話也就開始了。
「你跟馬君關係怎麼樣嗎?」王天作為跟隨副隊長出來的苦力,理所應當的作為代表進行問話。
「沒什麼關係,平時也就能打個招呼,話都不怎麼說。他那人就是個仗着家裏有錢,胡作非為的公子哥,整天到處跑,和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沒什麼交集。」田豐鎮定的把他的情況都交代清楚,也不由得說了兩句抱怨的話。
「他昨天沒有回來,你們找過他嗎?」王天覺得他們這個關係有些太生疏了吧,但還是沒有糾結的進行下一項問話。
「找什麼,他那是經常性的夜不歸宿,誰知道上哪瘋去了。」田豐充滿對馬君鄙視不屑的回答着問題。
「你知道他昨天幹什麼去了嗎?」王天心裏不由得刻畫出了一個富二代,小霸王的形象,在問話中不由得也帶了幾分不可查的輕視。
「不知道,他從來都是回來之後跟我們炫耀他都花了多少錢,幹了什麼事,玩了什麼好東西,至於去之前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們。」田豐滿眼鄙視的回想着馬君那個人,語氣里透着本人察覺不到的酸。
王天的動作也由最開始的小心翼翼,一心破案,變得放鬆了下來,隨意的問着話。
李傅在他身後不滿的看着他的變化,這只是詢問的第一個人,他就已經把受害人的形象定格到了壞人的位置上,言語行動中都帶着微不可查的輕視態度,這怎麼行?
他們是警察,馬君是受害人,不管他是好是壞,都不應該影響到他們破案,不應該把情緒帶入到工作中。今天,即使是頭號通緝犯被殺,他們也得盡心查出是誰殺了他,更何況他只是一個不求上進的小孩而已,那人抱怨再多也沒有他做的一件壞事,怎麼可以出現這種態度!
李傅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三家偵探社的代表人,壓下心中的不滿,眸色深沉,回去再教訓你。
幾人的審問有條不絮的進行,很快,金羽也被路一一帶了進來。
路一一走到快斗旁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打擾問話的進行。
金羽的心神依舊恍惚,絮絮叨叨的自己說着他們的情況,回答警方的問題。
「他有什麼仇人嗎?」王天聽着金羽的講述,雖然緩和了一點態度,但還是無法改變已經在他的印象中刻畫完的形象。
「秦立。馬君剛上大學的時候搶了他的風頭,他一直懷恨在心,不斷的給馬君找麻煩,使絆子。」金羽恢復了點理智,仔細的說着他們的孽緣,「有一次秦立還開車撞了在他前面的馬君的車,還說是他的錯。因為沒有證據,找交警過來也沒說出誰是誰非,教導主任也不怎麼相信馬君的話,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你怎麼知道不是馬君的錯?」王天聽着這件事,更加確定了印象里的形象,把之前那一點點的猶豫都拋到了腦後。可惜他說完以後,李傅的眼睛更加眯了起來,嘴角的弧度更加大,眸色越發深沉。
「我就在車上。」金羽不高興的看着問話的警察,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真的能認真調查馬君的死嗎?
「你說他的後備箱只有他貼身攜帶的那把鑰匙能打開,是哪把?」王天拿出照片,上面是他們從馬君身上搜到的幾把鑰匙。
「嗯,這裏沒有。那是把老式的黃色鑰匙,他媽媽小時給他的,是他們家從前的房門鑰匙。他一直戴在身上,從不離身,每次換車都會特意把後備箱的鎖換成那把鑰匙的。」金羽回憶起他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時,馬君和他說的話,他每次用這把鑰匙把什麼東西牢牢鎖上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錯覺。似乎他家還在,他還能用這把鑰匙打開他家的大門。只是,他媽死後,他和爸爸就搬離了那裏,那扇門早就不存在了。
幾人都沉浸在金羽悲傷的氣氛里,但是頭腦依舊飛速運轉,馬君的屍體在後備箱裏,可是唯一能打開後備箱的鑰匙不翼而飛,上面沒有過撬鎖的痕跡,也就是說那把鑰匙在兇手手裏。
但是後備箱並沒有上鎖,韓仁一掀就把它打開了,這是為什麼?他要是把它鎖上,他們沒有這麼快發現馬君的屍體。那也就是說,兇手希望他們發現屍體!
不需要任何遮掩,希望他們發現屍體,屍體雖然面目全非,但是很容易的就被他們發現了身份,所以也許他們有仇。而兇手沒有慌亂,很冷靜,因此很有可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在實行作案。
「你知道他昨天去哪了嗎」王天也為他傷了下心,感嘆了一下怎麼就不學好,然後,他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壞人。
李傅在後面盡全力壓制自己的怒氣,但是冷氣還是四散而去,凍得王天一個激靈,這才發現他們副隊,似乎是生氣了。生誰的氣?一定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他帶着他女朋友,英文系的溫藍,還有昨天撞上的兩個一起向她表白的兩個女生,一起出去玩了,具體去哪他沒說。但是半夜我接到他一條短訊,說是要帶她們去看日出,還邀請我去來着,但是昨晚我太困了,就沒去。你們說,我要是去了,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金羽說到最後已經神遊天外了,出神的喃喃自語,無法接受現實。
「幾點的短訊?」李傅突然嚴肅的看着金羽,神色緊繃,快斗他們也打起精神,認真的看着他。他們並沒有找到馬君的手機。
「一點左右吧,那時候我都睡着了。」金羽邊說邊拿出手機,找到那條短訊,「一點零七,我沒記錯。」
「馬君半夜十二點半的時候已經死亡,這條短訊肯定不是他發的,你也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看來你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了。」李傅嚴肅的對着金羽說道,「你先在這裏呆着,一會我們問完秦立和幾個女生,就帶你走。」
「那我們去把那幾個人找來。」快斗突然出聲,金羽現在最好不要移動,一會直接去警局。
「好,我們在這等着。」李傅同意的點頭,就看着他們走了。
「你好啊,之前一直沒有時間做自我介紹。」青年一出門就熱情的對路一一打起了招呼,「天狼偵探社,廖凱。」
「空流偵探社,冷木子。」冷木子冷冷的說了一句,就率先走掉去找人了。「我去找溫藍。」
「我也去找人了,就那個秦立吧。」廖凱也緊隨其後,進入了人群。
「走吧,咱們找那兩個表白的。」快斗無所謂的說着,着什麼急,找完不還得回來一起問嘛,警察都在這呢。
「你說他既然定了金羽為下一個目標,為什麼還要希望有人發現馬君死了?這樣我們肯定會發現短訊的問題,再想殺金羽可就不容易了。」路一一疑惑,他把屍體藏起來,不是更方便達成目標,畢竟他經常失蹤。
「我很懷疑他是否是有預謀的,」快斗在他們都以為兇手不是衝動作案時,突然提出了另一種觀點,「昨天事發突然,他是臨時決定出去的,如果兇手是有計劃的,那馬君應該是活着的。」
停頓片刻,快斗又推翻了自己的觀點,「也有可能兇手極其了解馬君,那兩個女生是兇手安排的,所以馬君死了。可要是那樣,溫藍也應該死啊,為什麼是馬君一個人死亡?」
「啊,不想了,先找人吧,再多了解些情況,也許就能知道了。」快斗煩躁的揮走那些紛亂的思緒,不再管它,又恢復到歡脫模式,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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