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嵐雖然看起來有點冷淡,但其實性格還好,平時基本不怎麼會動怒,若真的怒了,那對方也快去見冥神了,比如在惡龍森林裏遇到的那隊起了歹意的傭兵的下場。
而且葉瀾從未見過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就算真的跟她生氣了,他也只會自己去躺屍,不搭理她而已。
今天這般語氣嚴厲,聲音冰冷的樣子,葉瀾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瀾愣愣的看了蒼嵐片刻,蹙眉道:「你跟我喊什麼嘛!那次是有人派人跟蹤我,後來跟蹤我的人被楚隱殺了,難道我要因此跑去找那個跟蹤的人打一架,或者理論一番,才算是解決問題嗎?敵強我弱,對方還那麼多人,我要真去了,那才是是傻x行為好不好!」
蒼嵐卻從這段話里,抓住了其他的重點,「你當時便知道,對方實力比你強?還有很多人?」
「嗯。」葉瀾點頭道:「當時楚隱審問了跟蹤我的那人,派人跟中我的是狄國的太子,還有一個叫什麼烏月的人,不這些人,止人不少,身份更是嚇人呢!我瘋了才去跟他們正面對上!」
蒼嵐平復了一下莫名有些煩躁的心情,聲音幽冷的說道:「知道是什麼人就好,若是在碰見,也無需怕他們。」
葉瀾笑伸手一拍蒼嵐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有你在,我自然是不怕的。」
有這麼個實力變態的超級保鏢跟着,她都快成橫着走的螃蟹了,有什麼怕的!
蒼嵐不知葉瀾把他定位成保鏢了,聽了她這話,心裏竟還覺得挺舒坦,連天空都覺得晴朗了不少,臉色自然也多雲轉晴了。
他又淡淡的說道:「以後見到楚隱,我再送他一塊銘紋好了。」
「嗯?」葉瀾一臉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蒼嵐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還人情了。」
「啊?」葉瀾一臉懵逼,還人情?
蒼嵐又繼續道:「你們只是煉藥師與客戶的關係,又不是很熟,欠太多人情不好,以後有事,還是少麻煩人家吧。」
「我還了呀!藥劑不都給他友情價了嘛!」葉瀾說道。
而且,她跟楚隱有來有往這麼多次,她覺得也算是朋友了吧,雖然還談不上很親近的朋友,但也不能說只是客戶關係吧?
蒼嵐不滿她的拒絕,蹙眉,拍板道:「以後我會幫你還!」
葉瀾繼續懵逼狀:「……」
話說,現在的話題也太跳躍了吧?這是什麼神展開??
還有,她怎麼覺得哪裏怪怪的呢……
聽了半天熱鬧的話小草,這時也忍不住說道:「娘親,蒼嵐大人好奇怪喲……」
葉瀾問:「你也感覺到了?」
「是呀,情緒好像有點變化無常……」話小草說。
葉瀾摸下巴,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不正常的時候?不應該啊,醫學上沒這個發現啊……
「好了,走吧。」蒼嵐伸手揮開隔音術,繼續向前走去。
葉瀾也將腦海中的疑惑先放一邊了,趕緊跟上了蒼嵐的腳步。
蒼嵐走在武京的街道上,看着左右的建築,心裏不由多了幾分感概的情緒。
葉瀾敏感的察覺到了蒼嵐的情緒變化,她不由好奇的開口問道:「你很熟悉這裏嗎?」
蒼嵐淡淡的說道:「熟悉談不上,很久很久以前,我來過幾次這裏,那時,這裏還不是哪個國家的都城,城市風貌也很現在大不相同。」
武京,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了……
葉瀾說道:「你印象中的武京,應該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前了吧?這世界每天都在變化,時隔這麼久,再熟悉的地方,也會變得陌生了。」
蒼嵐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的確每天都在變化,也不知有些東西,還是不是記憶中的味道了……」
「什麼?」葉瀾疑惑的問道。
「跟我來。」
蒼嵐帶路,向一片很熱鬧的區域走去。
到了地方,葉瀾頓時無語了,這條街,明顯也是一條美食街啊!
這個老吃貨,心裏果然就想着吃!
蒼嵐帶着葉瀾,在一家叫青竹香的酒樓前停下了。
他抬頭看了看這店面,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就是這裏。」
葉瀾好奇的問:「這是一家老店?」
蒼嵐點頭,「是啊,千年老店。」
聽這語氣,葉瀾就知道,這傢伙以前來過這裏了。
葉瀾佩服道:「想不到你還能找到這裏啊!」
千百年過去了,這城市的風貌、街道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吧?他居然能直奔這裏來,是吃貨的鼻子太靈了麼?
蒼嵐看了葉瀾一眼,平靜的說道:「你忘了,我在你們家看了不少現世的書,包括地圖。」
葉瀾:「……」
原來如此啊……
兩人邁步進了酒樓,沒想到剛一進去,就有一件「兇器」迎頭向他們砸了過來!
蒼嵐蹙眉,伸手一揮,那東西並沒有碰到他的手指,但卻向一旁飛了過去,最後砸在了牆面上!
「啪嚓——」
碎了!
葉瀾回頭一看,就見牆邊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瓷片,還有些湯汁和菜,已經淋的地面和牆壁都是了。
也不知蒼嵐是怎麼做到的,方才那裝着菜的盤子砸向他們,竟然半點都沒濺到他們身上!
而大廳里的人,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剛剛差點發生在蒼嵐和葉瀾身上的小事故,因為他們都被其他熱鬧吸引住了注意力。
此刻,大廳的靠窗的位置處,正有一群人在拉扯着,吵嚷着:
「流紋,不要胡鬧了,跟我回去!」
說話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面容俊朗,穿戴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過,他現在臉色黑如鍋底,正在對一個女子發火呢。
他口中的流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長大柔美明麗,是個十分漂亮的姑娘。
此刻這姑娘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看,她瞪視着對面的男子,憤怒的喊道:「不!我不回去!想讓我嫁給那個紈絝敗類,你們死了心吧!」
難男子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是從小訂了親的,豈能容你胡鬧!把她給我抓回去!」
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身邊的幾個屬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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