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龍飛鳳舞 第七章 家中陌奶奶

    readx;    小雨姐姐，明天就開始放假了，有一個星期呢。小陌一邊吃飯一邊說；

    你有什麼想法呀，說來聽聽。小雨看着小陌；

    我想回家看看，姐姐，你也沒有去過我家哪邊吧。

    我只是聽你說過，你家在一個小山村，還真不知道你們家在哪裏呀？

    「姐姐，我家就在雲霧山腳下，離都山城有二百多公里，做車都要四個小時多，不過開車會快很多，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吧，主要是去我家的山路還不太好走，山路崎嶇，又要過幾座山，平時沒有什麼問題，如果碰到壞天氣，雲霧擋路那就要更長時間了。」

    「我也有聽說過雲霧山呀，久富盛名的就是「雲霧銀山」，聽說好漂亮的，而且只有在天氣非常好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平時半山中總是雲霧遼繞，在山下很難看到山頂，特別難得一見呀。還有，就是像你說的交通非常不便，所以去的人也就少了，聽說那裏有山有水，空氣和環境都很好，哪你們的也小山村一定很漂亮吧。」小雨望着小陌說；

    「我家的小山村叫「白家村」，就在山腳下，村里人大都靠山吃山，山邊平地被村里用來耕種，平日裏大家都到山裏采些蘑菇、草藥等山貨，也會到山裏去打點山獵，生活也清閒很多。現在大家都聽說城裏好，也都想到城裏打工，走出山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村里大部分人都白姓人家，只有不多的外姓人。「聽老人家講，白家祖輩也是大戶人家，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躲進這大山腳下，世世代代在山腳生活。」

    「哪你們陌家也是後來搬來吧？」小雨一邊點頭一邊說；

    「我是跟奶奶姓陌的，聽聽奶奶說過，她也是後來才來到白家村的，以前陌奶奶家在京城生活的，後來家境落破，才來到這白家村，白家村人看奶奶支身一人，也就讓她住了下來；大約在我一歲的時侯，奶奶在山邊把我撿了回來，我就一直跟着奶奶生活，也跟着奶奶姓陌了。」

    「那後來呢，」小雨接着問。

    「後來，在我十歲的時候，陌奶奶去逝了，村里人想把陌奶奶安葬在山邊，我覺得陌奶奶就我這一個親人，我也就陌奶奶這一個親人，我想讓奶奶在我身邊，我就讓村里人把奶奶安放在家裏了，這樣就可以經常看看奶奶了，這麼多年了，我只要一有時間，就在奶奶的身邊讀書，讓她能聽見我的聲音，也讓奶奶看看她的小孫子是個好樣的。上學有一段時間了，我也想奶奶了，真的想回家看看她了。」小陌紅着雙眼說。

    放心吧，小陌，明天我們就回家去看看奶奶，讓奶奶看看小陌長大了，讀大學了，是一個好孩子。小雨握着小陌的手說。

    小陌感覺到小雨哪溫暖的手，也感覺到了那種細膩和柔軟，此時更讓他感覺那溫暖沁入心田，讓他想起奶奶的手……；

    現在陌奶奶不在了，就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這麼多年來，他東家吃一口，西家混一餐，奶奶在的時候，都會把最好吃的留給自己，這麼多年來，他都無法忘記奶奶的容貌，無法忘記奶奶聲音……。

    想着想着，他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下來，他用手抹着淚水，儘可能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要是在奶奶身邊他可以嚎頭大哭，多少次他受了委屈，多少次他把高興的事講給奶奶，忍不住了，就在奶奶的身邊嚎頭大哭。

    今天，他不能，因為小雨就在坐在他的對面，小雨的手正緊緊地握着他的手，他能也能感覺到手上的力量，傳遞給他一股力量，信任、安慰、理解、支持、而且這種力量在無限放大，成倍的放大。他反手握着小雨的手，同樣的力量，卻把感激、感謝、欣慰、自信、重生般地傳到小雨的手上。

    小陌抬起頭，用哪雙充滿淚水的眼睛看着小雨說，謝謝你，小雨姐姐，我剛剛想起奶奶了，實在是忍不住了，這許多年來我一直同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就是我生命的寄託。

    小雨注視着小陌輕輕地說，我知道，你愛奶奶，我能感受你的心情，也體會得出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奶奶，好嗎？

    好呀，太謝謝你了姐姐。我們山村的風景也很好的。

    就像你說的，我那裏有著名的「雲霧山」，漂亮極了，雲霧山間縈繞，綠樹相襯，山峰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光亮，白亮白亮的山峰與山中雲霧形成龍首相映之像，好似雲霧中的一座銀山，這就是最富盛名的「雲霧銀山」。

    我從小在山裏長大，山中的古樹矮林，溪流潭涌，樂趣無窮；山中各種的野果、野味更是讓人流連忘返，在山中捕蛇捉蟲、摸魚找蝦、看花追蝶也是另有一番樂趣；山間雲霧大時，也讓山腳下的小山村若隱若現，宛如仙境。

    這麼漂亮，那我們一起去你家住幾天看看大好風景，也體驗下山中樂趣，也讓我一起分享下你的快樂童年，你一定要帶我好好看看呀。小雨看着小陌說。

    漂亮是漂亮，可是我們那個小山村很窮的，一點都不能和你家這裏比呀；我家沒有自來水的，做飯都要燒柴的……，我家哪幾間房也處處破漏，到時候就怕我們容身無處呀！小陌很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的，放心吧，我也是很能吃苦的；明天呢，我們看看都需要些什麼東西，先準備一下，再給村里人帶點禮物呀，到時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現在呢，你可以我和一起把這些碗都洗好，然後，我們就商量下明天帶哪些東西回家，看看給村里人帶哪些禮物。小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清晨的陽光，又一次照在小陌的臉上，想想今天就能回到小山村，小陌心裏像清晨的太陽一樣的快樂。

    小雨依然如舊地準備好了早餐，屋子裏的小雨，小雨同樣快樂的心情讓陽光都遜色了。

    小陌和小雨把商場裏的東西搬了好多好多，放在他們的白色吉普車上，大多也是給村民的禮物。

    大山間的那邊路也只越野吉普車能派上點用途，小雨又一次讓小陌刮目相看，小雨嫻熟的車技讓吉普車在山路間穿街過巷般行駛。兩邊的風景也像放電影一樣目目而過。

    吉普車沿着山間的蛇行山路，走進了深處。一路上，小陌給小雨講着小山村的故事，他的髮小胖二，山裏面寶貝兒多，村裏的千年古樹，村人在山中捉小狼來養呀……。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讓小雨開得不到兩個小時，就看見哪山腳下的小山村了。

    村子裏的人家並不是很集中，大多沿着山腳依山而落，一條山溪穿過村子，另一側成熟的農田裏金燦燦的一片又一片，菜地里綠油油一片一片，綠黃交錯的田間，更讓人感覺大自然的清爽與厚愛，也許你擁有都市的繁華，那必將遠離鄉間的這份清靜，取捨其實完成在你自己。

    時不時地還能看見籬笆里的雞鳴狗吠，星星點點的人們依舊忙着平日裏的鎖事，也能看見些許的小孩子跑來跑去；小小的炊煙如半山雲霧散落的絲絲長發，遠處的人家也在雲霧中時隱時現，只有那邊通向村子裏的山路，如那條溪流一樣蜿蜒地伸向遠方。

    小陌的家村子的一邊，正靠近山腳，離路也不太遠，車子可以沿着小路開到門前，和多數的佈局是一樣的，背靠大山，門前是一個小小的院落，周邊用樹籬笆圍起，院子的一側放着石頭桌子，路邊的樹木倚着溪水邊快樂的深根成長。典型的門前有河，屋後有山，旁邊的鄰家狗看見車子進來，叫個不停，不知道在歡迎小陌，還是不認識小陌帶回來的新朋友。

    小雨停下車，看着三間一字排的開房子，在背後大山的襯影下更顯山家庭院，座北朝南的佈局，在陽光中顯得幾分破舊。四周的籬笆牆裂跡重重,只有放在院子中的石頭桌椅看上去完好無損，桌子旁邊的古井，讓小院平添了幾分農家古色，半掩的房門讓人更加感到落破。

    小陌看出了小雨的表情和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弱弱地說，姐姐，我們下去看看吧，這就是我的家，我們先去看看奶奶吧。

    小雨下了車跟着小陌一起走，我們還是先去看下奶奶吧，小陌領着小雨去向東邊的房間。

    至從奶奶去逝後，小陌就把奶奶的棺木放在奶奶原來的房間裏，這樣小陌就可以每天都能看到奶奶了，有什麼話也可以經常和奶奶說；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村里人看着小陌家停放着奶奶的棺木，害怕不吉利，也沒有什麼人到小陌家來，就是左鄰右舍的孩子們也都是在門口叫小陌出去玩，孩子們怕小陌晦氣也很少同小陌玩，這樣反而造成小陌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百~萬\小!說和上山去採摘各種各樣的草藥。

    東邊房間裏擺放着奶奶生前用過的東西，奶奶的棺木擺放在正中間，一進房間就能看得到，一張木床放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棺木的另一邊放一套木製的桌椅，桌子旁邊的花瓶里放着許多乾花，散發着淡淡的清香瀰漫着整個屋子，正是這股清香讓人看到那口棺木並不讓人感覺到害怕。

    小陌和小雨一起動手打掃着房間，房間裏除了幾許塵土，倒也是乾淨。小陌看看小雨說，我們一起給奶奶洗下臉吧。

    小雨驚異地看着小陌，奶奶已經去逝好久了，現在還能給她洗臉嗎，儘管她明白小陌對奶奶的感情，兩個人相依為命許多年，一生中彼此都是重要的人，但是，畢竟是奶奶已經去逝快十年了，面目恐早已不知何樣了，想想都讓人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