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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陸十顏和涼真兒異口同聲道。
「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就知道我要問什麼嗎?」林思思啼笑皆非地看着兩人。
「我們鬥嘴也是看心情的,不是每天都那麼閒的。」涼真兒尷尬地解釋道,陸十顏也贊同地點點頭。
自從穆凌風被打入天牢後,將軍府的氣氛一直都很低沉。平日裏吃飯的時候,每個人都沉默不語。
「唉,再過幾天,凌風他就要被……」穆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嘆氣道。
聽到有人提起穆凌風,穆世雄就氣不打一出來:「自作孽不可活,這不過是他應得的。」
「爹、娘,事到如今,你們也不要太過傷心了。」穆逸風勸慰自家二老。
「事情真的已經到了無法轉寰的地步了嗎?」穆夫人不甘心地問。
這下徹底激怒了穆世雄,他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妄想能救出那個不孝子。」
「你不想辦法,我想!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的兒子就這樣死了。」
「你能想什麼辦法?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爹,娘,你們不要吵了。」穆逸風再次開口勸說。
「逸風,你們不要管!」穆家二老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爭吵起來,穆逸風和許昭昭起身勸阻,兩個人卻越吵越凶。
「就是因為你從小對凌風的關心太少,才造成了他現在的結果。」穆夫人哭訴道。
「你竟然怪在我的頭上!分明是你慈母多敗兒!」
「爹、娘,你們……」許昭昭上前勸說,卻被穆家二老一把推開。她只覺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下了。穆逸風在許昭昭倒地之前,及時接住了她。
「昭昭,你怎麼了?」穆逸風着急地搖着懷裏的許昭昭。
穆家二老見此情況,立刻停止了爭吵,轉身交代管家道:「快去找大夫!」
大夫來了以後,為許昭昭把脈,穆逸風和穆家二老守在床前,擔心地望着床上的許昭昭。
「大夫,我兒媳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暈倒了呢?」穆夫人忍不住問大夫道。
大夫摸着鬍子,反覆確認後,拱手祝賀:「恭喜各位,少夫人有喜了。」
「真的嗎?」穆家二老相視一眼,不敢相信道。
「沒錯。」大夫點點頭。
「大夫,你是不是檢查錯了?有喜怎麼會暈倒呢?」穆逸風不解地問。
「可能是因為少夫人的情緒過於激動,動了胎氣,所以才會暈倒的。」
「原來如此。那我娘子懷孕多久了?」穆逸風繼續追問道。
「大概有一個月了。」
「哦。」穆逸風望了一眼床上的許昭昭,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我給少夫人開幾副安胎藥,讓她按時服下,就沒事了。」
「多謝大夫。」
管家送走大夫後,穆家二老高興地合不攏嘴。自從穆凌風被抓後,許昭昭有喜是穆家這麼久以來聽到的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
「太好了,這是我這麼久以來聽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
「逸風,你好好照顧昭昭,我和你娘就不打擾昭昭休息了,明天我們再來看她。」穆世雄交代道。
「好。」
許昭昭有喜,穆家二老高興的不得了,但穆逸風似乎不怎麼開心。他送走二老以後,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昏迷中的許昭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她回到了三年前的廟會,和秦月白相遇的那一天。
「九十九,打一個字。」
「白。」
「白。」
秦月白與字謎對面的許昭昭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清風徐來,吹起寫着字謎的紙條,秦月白對上許昭昭的視線,兩個人望着彼此,仿佛時間靜止一般,最後卻被許昭昭的丫鬟打斷。
「白?白?九十九?也就是一百減一,對呀,就是白!小姐你真聰明!」丫鬟並沒有發現兩個人的微妙之處,高興地夸着許昭昭。
「姑娘真聰明!」
「公子也不差!」
回過神來的秦月白和許昭昭互相點了點頭,讚賞起對方,被陸十顏發現了其中的貓膩,輸了比試的陸十顏立刻岔開話題。
「不知姑娘芳名?」秦月白露出和煦的笑容。
「許昭昭。」許昭昭則低垂着眼眸,淡淡地回答。
「陸十顏,既然比試你輸了,是不是該表示一下?」秦月白突然開口道。
「那……不如我請客吃飯?」陸十顏沒想到秦月白還記着這茬,馬上哭喪着臉。
秦月白笑了笑,望着許昭昭說「許姑娘,既然有人請客吃飯,不如賞個臉一起吧!」
「可以嗎?」許昭昭的視線在秦月白和陸十顏之間來回移動,想要尋求兩人的意見。
「當然可以。」這次秦月白搶在陸十顏之前率先開口。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月白和許昭昭並排走在前面,留下陸十顏在後面無聲的吶喊:可以?什麼可以?我什麼時候同意了?雖然我也想邀請人家一起吃飯。秦月白你還真是不客氣啊!三人來到錦源樓,秦月白點了一桌招牌菜,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的菜品。他讓小二先上了幾樣點心,推到許昭昭面前,讓她先墊墊肚子。陸十顏看到桌子上的點心,伸手就要拿着吃,被秦月白一巴掌打了下去,惹得許昭昭一陣陣底笑聲。陸十顏撅了噘嘴:在美女面前不能丟臉,他忍!秦月白呀,秦月白!沒想到你是有異性沒人性啊,你什麼時候這麼偏心的?
「白,這既然是你的店,你看着飯錢……」陸十顏搓着手,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不能免!現在就去付給掌柜的。」不等陸十顏說完,秦月白就出聲打斷他的話。
「你……哼!」陸十顏憤憤地站起身去付飯錢。
「你們兩個就像歡喜冤家一樣。」許昭昭掩面輕笑。
「很多人都這樣說。」
「這店是你開的?」環視一周,許昭昭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對面秦月白的俊臉上。
「嗯,不過很少人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許昭昭像是讀懂他的意思一般。
「沒關係。」
整頓飯下來,陸十顏出奇地沒怎麼說話,反倒是低着頭一直在吃飯,平日的話嘮變得如此安靜,還真讓人不習慣。
「你怎麼了?怎麼都不和我們說話?」許昭昭好奇地問出口。
「我不能浪費了這頓飯,這可是我出了錢的。」像是賭氣一樣,說完這話,陸十顏還瞄了秦月白一眼,只是再一次的被秦月白忽略了。
「那你慢慢吃,我去送許姑娘了。」
「陸公子,後會有期。」許昭昭向陸十顏點頭示意。
看着兩人離開,陸十顏還在向嘴裏塞着飯,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感。
回去的路上,許昭昭和秦月白誰也沒有說話,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許昭昭想着怎麼開口,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
「對了,還不知道公子叫什麼名字呢?」許昭昭轉過頭,望着秦月白的側臉問。
「秦月白。」他轉過臉回答。
「風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瓊田。誰羨驂鸞。人在舟中便是仙。昭昭認為公子人如其名,淡然寧靜。」許昭昭紅着臉正視前方,隨口吟起了一句詩。
「許姑娘過獎了,姑娘才華橫溢,飽讀詩書,月白很是欣賞。」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許家門前。
「我已經到了,公子請回吧!」許昭昭轉過身,笑着望向秦月白。
「以後若有什麼事,就到錦源樓找我。」秦月白溫柔地看着許昭昭。
「好。」
夢境中,秦月白的眉眼是如此的清晰,許昭昭還沒有來得及回味,畫面卻突然變換成另一個場景,秦月白和林朝朝站在海棠樹下,而自己卻站在不遠處,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她急切地想要上前,身體卻無法動彈。秦月白輕喚林朝朝的名字,而林朝朝從海棠樹下跑到秦月白身邊,壞壞地撒他一身花瓣,然後笑着叫他月白。至於秦月白,則始終用帶着寵溺溫柔的眼神望着林朝朝。那種眼神許昭昭再也熟悉不過,曾幾何時,秦月白就是用這種眼神望着自己的。許昭昭傷心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她哭着喊着,拼了命地想要上前,但雙腳就好像長在了地上一樣,根本無法動彈。看着秦月白和林朝朝漸行漸遠,許昭昭傷心地跌坐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喊着秦月白的名字。
「月白,你不要離開我。」
坐在床邊的穆逸風聽到許昭昭的呢喃後,眼神突然變得傷感起來。他站起身,幫許昭昭蓋好被子後,就獨自開了房間。直到許昭昭醒來,穆逸風都不曾回來過。
「昭昭,你醒啦?」穆夫人端着安胎藥走進房間時,正好看到許昭昭坐起身。
「娘,我這是怎麼了?」許昭昭只覺得渾身酸痛。
「你......有身孕啦!」穆夫人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許昭昭聽後驚訝萬分:「什麼?」
「是不是很驚喜?我和你爹知道後也高興壞了。」穆夫人端着安胎藥走到床前,笑着回答。
「呃,驚喜,驚喜。」許昭昭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知所措。
「逸風跑哪去了?我明明讓他好好照顧你的。」穆夫人一邊餵許昭昭喝藥,一邊埋怨穆逸風。
「他也許是有事出去了吧!」許昭昭突然有些心虛。
婆婆離開後,許昭昭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來月信了,本以為只是推遲了,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懷孕了,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可是許昭昭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穆逸風的,孩子的親生父親是此刻被關在天牢裏,不久就會被斬首的穆凌風。
一個月前,穆凌風趁穆逸風不在家,給許昭昭下了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毀了她的清白。她因為害怕,沒有向家裏的其他人提起過這件事。
事後,許昭昭也沒有做過相應的措施,她覺得不會那麼巧,僅一次的話應該是不會懷孕的。就算懷孕了,她也會提前做好準備,打掉孩子的。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懷孕了,而且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穆家二老那裏還好交代,因為他們並不知情。但是穆逸風就不好糊弄了,自從她上次流產以後,穆逸風因為顧忌她的身體,便再也沒有碰過她,所以她本來是不可能懷孕的。
許昭昭越想越覺得煩躁,她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才能瞞過穆逸風呢?
只是接下來的幾天裏,許昭昭再沒有見過穆逸風。她本來還想着如何向穆逸風解釋,卻發現如今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
「逸風這幾天到哪去了?」
「這小子,都是要當爹的人了,不在家照顧自己的娘子,還到處亂跑。」
「爹、娘,也許逸風是去辦什麼要緊的事了。」許昭昭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心裏卻非常不安。她覺得穆逸風可能是知道了什麼。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照顧你更重要了。」
話音剛落,穆逸風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下巴上還長滿了胡茬。幾天的光景,穆逸風就像變了一個人。
「我回來了。」他面無表情道。
「逸風,你上哪去了?出去也不說一聲,你不知道昭昭懷孕了嗎?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她嗎?」穆世雄生氣地說。
「爹,你不要怪逸風了,他這不是回來了嘛!」許昭昭走到穆逸風的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她明顯感覺到,穆逸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哼,昭昭,你不要替他說話。」穆世雄仍舊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
穆逸風沒有反駁,他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回了房間。
「這臭小子,越來越不懂事了。」
「逸風怎麼了?看起來像是有心事似的。」穆夫人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許昭昭適時地開口:「爹、娘,我去看一下。」
她回到房間,發現穆逸風正坐在桌子邊發呆。
「逸風,你怎麼了?」許昭昭關上房門,試探地問。
穆逸風沒有回答,反過來問許昭昭:「昭昭,你知道我這幾天去哪了嗎?」
「不知道。」
「我住在一家客棧里。」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呢?」許昭昭定定地站在門口,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敢靠近穆逸風。
「我想讓我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逸風,你……」穆逸風的話讓許昭昭不知如何接下去。
「這幾天,我一個人想了很多,有些話我想我必須要和你說。」穆逸風轉過頭,望向許昭昭。
「什……什麼話?」許昭昭看到穆逸風的眼神後,突然慌了。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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