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明白,如果不趁白默此刻對自己還心存感激簽下這兩份協議,怕是以後再找機會就難了!
與其一次又一次的給白默機會,為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為了她袁朵朵做為一個女人的尊嚴!
當袁朵朵進來病房之後,卻被眼前的白默亂了心。筆硯閣 m.biyange.com
兩個護士正給白默的那條斷腿做局部的清創處理,本就嬌氣的白默疼得又咬牙又切齒,那張妖孽的俊臉都快扭曲成麻花狀了。
「朵朵……朵朵……你來了……快來……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也不管不顧兩個護士和白家護工的異樣目光,白默朝着走進來的袁朵朵淒聲哭述着。
就真的,這一刻的白默的確有些丟男人的臉!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嚎成這樣,差不多可以跟廢物劃等號了。看見袁朵朵之後,就哭得更加的賣慘起來。
看到男人如此的痛苦,袁朵朵連忙放下單肩包朝病床上的白默奔了過來;像是等到了救星一樣,白默將頭埋在了袁朵朵的懷裏,吃疼的哼哼喃喃着。
袁朵朵像抱孩子一樣抱着白默,直到兩個護士給白默做完清創。
「好了,你別哼哼了,都已經重新包紮好了!多大的人了,你不難為情啊?」
袁朵朵實在服氣了白默竟然能從頭哼哼啼啼到結束。比娘們兒還娘們兒!
反正要換成她袁朵朵,絕對不會當着這好幾個人的面這麼掉面子的哼哭。
「可我真的好疼……她們下手實在是太重了!下次一定要換人!」
潛意識裏,白默已經習慣於依賴袁朵朵。似乎有袁朵朵心疼他時,他也能從心靈上得到莫大的安慰。
「是你自己受不得疼,怎麼還怨怪起別人了?早知道你這麼不耐疼,就應該讓他們給你截肢得了!長痛不如短痛!」
袁朵朵將白默放躺了下去,可白默卻緊緊的扣握住了她的手。
「朵朵,你去哪裏了?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白默像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一樣。
一句『我都等你好久了』,便足夠讓袁朵朵去同情和憐惜這個男人了。
「你等我幹什麼啊?這裏這麼多的護士和護工,他們會照顧好你的。」
袁朵朵想抽回被白默握去的手,卻沒想被他握得更緊不說,還一起拽進了被子裏,緊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袁朵朵感受到了白默的體溫,以及他因為疼痛而急促起伏的呼吸。
「行了,我在呢,你安心睡會兒吧!」
苦澀了抿了抿自己的唇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袁朵朵才是被他所需要的。
「那你不走哦!」白默喃喃一聲。
「好,我不走,你休息吧!」袁朵朵哄孩子似的哄着白默。
直到白默在藥液的助力下安穩的睡着之後,袁朵朵才想起自己單肩包里的那兩個協議。
本是要拿來給白默簽字的,卻沒想白默一個喊疼,她便亂了心。
看着睡夢中的白默緊蹙着眉頭,時不時的囈語一句聽不清的話,袁朵朵微微的嘆息一聲。
要不,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袁朵朵又是一聲輕嘆如果白默真的遵守承諾放棄兩個女兒的撫養權……他還能好好養
病嗎?
自己在這個時候逼迫他,會不會太不人性了?
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在說袁朵朵,自尊!你的自尊!一個女人的自尊!
自己的男人出軌了……
是原諒,還是堅決離開?
是離婚,還是堅守婚姻?
每一個不同的性格、不同生活狀態的女人,會有不同的選擇。
那麼,女人聰明的做法是什麼呢?
大部分人都說,出軌的男人如同那掉在糞坑裏的錢,不撿可惜;撿了又噁心!
也有少部分的人覺得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將就!
可袁朵朵不想要這樣的將就!
無助、迷茫、痛苦、絕望,袁朵朵想為自己跟白默的這段婚姻尋找一個出路……
手機的振動,打斷了袁朵朵的胡思亂想。
見電話是雪落打來的。她便立刻接聽了。
「朵朵……你還好吧?」得輕柔。
「我挺好的。」朵朵接聲問,「你跟晚晚呢?晚晚乖不乖?」
「我跟晚晚都挺好的。小東西可能吃可能睡了……八成會長成個大胖妞!」雪落輕輕一笑。
「大胖妞挺好的!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袁朵朵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對了朵朵……我聽說簡梅的孩子沒了?」雪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
「嗯……應該是沒了。」袁朵朵輕吁出一口沉甸甸的氣息,「具體的……老爺子在處理呢!」
「朵朵,既然簡梅已經翻篇了……那你跟白默可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哦!你們要倖幸福福的,才是對簡梅最好的報復!也是對所有小三最好的報復!」
即便封家和白家鬧出了一些不愉快,但雪落依舊希望袁朵朵能夠過得幸福美滿。
「雪落……如果……如果封行朗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弄出了個孩子……你……你會原諒他嗎?」
袁朵朵知道自己這樣問很不禮貌,也很唐突,可她還是這麼問了。也因為她沒把雪落當旁人。
手機那頭的雪落嘆了口氣,短暫的停頓了幾秒,「朵朵,你還在糾結簡梅的事情呢?」
朵朵沉默了。「那好,我如實回答你這得分情況,如果封行朗跟別的女人是兩情相悅,我會成全他們!但如果只是身體上的放縱,我會打得他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怎麼樣,夠狠吧!
即便我饒得了他,三個孩子也放不過他!」
雪落淡笑了一下,「當然,我也不會給別的女人機會!」
「放心吧雪落,你家封行朗不會的!」袁朵朵輕吁出一口濁氣,「他是真愛你,愛你們的孩子!」
「朵朵,與其羨慕別人,不如經營好自己的婚姻!」雪落淡淡的嘆息,「朵朵,我知道你過不了心理的那道坎兒……但怎麼說呢,我覺得白默還是可以給他一次機會的!他跟簡梅搞上的時候,是離婚狀態下的身體放任!他現
在挨了打,又受了疼……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想必白默經過這一次的災難打擊,會吸取教訓的!」
「雪落,其實我在乎的並不是白默的過去……走了一個水千濃,又來了一個簡梅……你覺得第三個、第四個還會遠嗎?」袁朵朵嗅了嗅自己泛酸的鼻子,「我不想在這樣的痛苦中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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