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壯驟然暴怒,大踏步的來到了劉廠長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領,說道:「我從上班的時候就跟着你,我們有的是力氣,你們為什麼非要開除我們?我們不怕累,更不怕苦,為什麼連一條生路都不留給我。」
劉廠長低着頭,聽着對方的大聲咒罵,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然而,他的拳頭用力的握緊,最終抬起頭,直視劉大壯,大聲說道:「你們是有力氣,可每天都用老辦法,怎麼能有效率的工作?如果我購買了新的機器,不但可以減少三倍五倍的開支,還可以提高五倍之上的產量,如果你是我,怎麼選擇?」
劉大壯身子哆嗦了一下,沙啞的說道:「可是。。。」
劉廠長明明被對方提在手中,現在也豁出來了,怒道:「劉大壯,你剛上班的時候就跟着我,你的品行什麼的,我能不清楚嗎?可是我必須要開除你,不只是你們十幾個人,而是你們整個一線工人,共七十三個人。如果繼續讓你們留在煉鋼廠,那第二煉鋼廠將永遠被拖累。」
劉大壯臉色瞬間慘白,身子哆嗦的說道:「不,不行,你不能!」
劉廠長猛然將劉大壯推到了一邊,臉色陰沉的說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已經在德國進了新的設備,只要四個大學生操作,便可以完成你們七十多個人原來的工作,而且每個月的生產總量能夠提高兩倍。」
劉大壯整個人倒退了三四步,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色,喃喃的說道:「你不能。。。」
劉廠長此時什麼都不顧了,深吸了口氣,大聲咆哮道:「我為什麼不能?第一煉鋼廠五年前購買的設備,去年就扭虧為盈,而且成為了上稅大戶,而第三煉鋼廠也是如此。可是,我心軟,我不忍心對你們下手,第二煉鋼廠已經到了絕境,如果再這麼下去,將會徹底倒閉。」
最終,劉廠長淚流滿面。
我坐在那裏,突然長長的嘆息一聲,人就是這樣,如果不展,就會被淘汰,這是進步和展,有了進步和展,就有一部分人就會被淘汰,優勝劣汰雖然看起來不近人情,卻也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要展,就必須要淘汰,要展就必須要改革。
這個時候,那些被藥弄倒的煉鋼廠工人晃晃蕩盪的站了起來,大多數的人躺在那裏已經聽到了劉廠長的話,有的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劉大壯呆呆的站在那裏,臉上毫無表情,最終突然失聲痛哭起來,這麼大的人哭的就如同個孩子。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我靜靜的看着這些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上次碰到這些大個子之後,我就對他們有了興趣,所以才會調查。這些人都是第二煉鋼廠的工人,現在的科技雖然很達了,但第二煉鋼廠還處在很原始的時候,他們需要一線工人人工操作,所以這些人在日復一日的鍛煉下,大多數人體格魁梧,力氣很大,近乎是普通人兩三倍。
在調查中我知道,因為故步自封,這個工廠已經面臨倒閉,想要起死回生,就要裁員引進新的設備。我本來對這些人很有興趣,並準備和劉廠長簽訂合約。
可前段時間被人誣陷,導致我入獄,就忘了這件事。
劉大壯哭的差不多了,喘着粗氣看着劉廠長,最終搖搖頭道:「為了工廠,我不怪你,可我不相信憑我們這些人,還找不到工作嗎?」
他的那些朋友同事也是如此,紛紛站起來準備離開。
然而,我卻突然說道:「眾位,我這裏有個工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劉大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大聲說道:「真的?」
我本來想說是,可不遠處的劉廠長突然說道:「不行,你們不能跟着這幫人!」
我抬起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劉廠長,不快的說道:「劉廠長,你這就不對了,你們不讓他們吃飯,而我讓他們吃飽飯,你為什麼拒絕?」
劉廠長顯然很怕我,低着頭說道:「他們都是正經人,我不想他們做壞事。」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有這句話就好辦了,我還怕他們在我這四處惹事,我看中就是他們的力氣,論打仗不是力氣大就行,我的建築工地最近要招一批力氣大的人,他們很適合!」
這?
劉廠長低着頭,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後,說道:「希望你能帶他們走正路吧!」
人如果連吃飯的傢伙都沒有了,還談什麼仁義道德。我們兩個人又談了談,他答應了,將剩下那些一線工人全都輸送給我們的建築公司。
當這些人離開之後,阿湯來到我的身邊,給我倒了杯酒之後,淡淡的問道:「你真的只讓他們干建築工人,是不是白瞎了?」
我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我雖然答應了劉廠長不讓他們接觸道上的事情,可有些事情,有些東西,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學會接受,學會改變。」
阿湯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搖搖頭。
然而,他剛準備走,被我一把勒住脖子,在耳邊說道:「你和我說說,剛才生了什麼,這些兄弟怎麼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阿湯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說道:「你不知道?」
我點點頭。
阿湯撓撓頭後笑道:「那好辦!你去問問柳曉曉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笑嘻嘻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可對於兄弟,我從來下不去手,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息道:「你至少讓我知道柳曉曉在哪裏才行吧?」
阿湯平靜的看了看我,笑道:「你猜她在的地方?」
我徹底糊塗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我想讓她在的地方……」
突然,我的臉上一陣紅,沙啞的說道:「你不會說,她在。。。?」
阿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拿出了一張房卡,很認真,很負責的說道:「林白風先生,你讓我定的江春市大酒店最豪華的套房,這是房卡,你去了之後什麼都知道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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