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亮去碼頭之前派人救了禿子,當時禿子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王亮便派人把他送到了人民醫院。
王亮剛說完,我便急沖沖的走出了審訊室,打了電話給燕九,讓燕九叫上幾個兄弟趕緊去人民醫院。
我有太多的問題需要王亮給我解答,我回到審訊室之後,看着張澤林說道:
「張哥,我能和王亮單獨聊聊麼?」
張澤林猶豫的看着我,我對他使了一個眼神,張澤林則叫上兩個審訊的警察走了出去。
我拿了點一根煙遞給了王亮,我平淡的問道:
「王亮,這裏就我們倆了,能聊聊麼?」
王亮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沙啞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
我鬆了一口氣說道:
「關於張偉,還有土貓口中那個女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王亮側了一下頭,向單向玻璃那邊看了看,之後沉默了片刻之後,處之泰然的開始講述着。
原來王亮回尊皇枱球的前幾天,張偉找到了王亮,給了王亮看了一段土貓的視頻,說可以幫助王亮報仇。但是王亮得答應他兩個條件,一個條件是讓王亮派人去名仕潮人酒吧鬧事,另一個條件是讓王亮把尊皇枱球賣的錢給張偉。
一開始王亮並不知道我已經接手了名仕潮人酒吧,所以便同意了張偉的要求。後來王亮的兄弟在名仕潮人被燕九他們三個收拾了,王亮來了之後才知道。
而我雖然曾經也想抓過王亮,但並沒有因此來威脅他,而且幫他向張澤林求了情。王亮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從名仕潮人離開的時候發了短訊給我。
我回憶威脅張偉簽字時,張偉那唯唯諾諾的表情,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來這個張偉當初根本就沒有真的打算把酒吧給我,只是緩兵之計。」
王亮熄滅了手中的煙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張偉把酒吧給你的,但是據我所知張偉根本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死鬼,他讓我去搗亂名仕潮人應該是背後有人指使的」。
「是那個女人嗎?你知道她是誰麼?」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亮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
「張偉無曾經在小弟面前咒罵過這個女人和土貓,聽他語氣他和土貓都聽命於那個女人,土貓那畜生還想搬出那個女人威脅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只是跟張偉合作,對於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曾見過」。
看來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只有從土貓和張偉那裏得到答案,我便繼續問道: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廢舊碼頭,設套等土貓呢?」
「我去找張偉,打算告他這事我做不了,張偉當時張偉害怕的低着着頭站在一個一身黑衣帶着面具的人的身邊一言不發,後來這個人也沒為難我,讓我回尊皇枱球等他消息,就在昨天十點多鐘那個面具人找到了我,他讓我一個人在廢舊碼頭旁的一個爛尾樓里等着,他說土貓會去那裏」
王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關土貓的事情,我必須去看看」。
聽了王亮的話,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十點多鐘正是燕九來我這裏的時間,我在內你猜測着那天殺蘇媚的那個黑衣人,會不會也是王亮所說的那個人。
想了一會兒,我繼續問道:
「禿子!就是你在張偉那裏看到的吧」
王亮點了點頭說道:
「當時你那個兄弟不停的罵着,還有說本事就殺了他,我聽那個戴面具的人說他想用你的兄弟威脅你,告訴張偉玩玩可以,但是不許玩死,你那兄弟是個漢子,被折磨的不像個人樣了還在咒罵」。
我知道王亮話的意思,禿子是想激起張偉的恨意,殺了禿子。這樣張偉就不會用禿子來威脅我。
雖然我應該為能有禿子這樣的兄弟感到自豪,但我卻心如刀絞。
我嘆了一口氣,抬頭看看王亮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
「你也是個漢子,只是你不該去碼頭的」
王亮低下了頭瞋目裂眥,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殘忍,但是對於土貓這樣的畜生,我感覺我還算很仁慈了」
看着王亮那滿眼中的熊熊怒火,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
沉默了一會兒,王亮漸漸的恢復了冷靜,淡淡的說道:
「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
「說吧!如果我能幫上忙我會盡力的幫你完成」我看着王亮,誠懇的說道。
王亮緊鎖雙眉,擔心的說道:
「我進了監獄以後,我怕我的兄弟們受欺負,他們都是為了幫我罪了社會上的好多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照顧他們,我知道你現在也需要人手,如果可能的話就收了他們吧」。
王亮說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他的兄弟大多數都是職高的學生,但是王亮的話也很對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便答應了王亮的要求。臨走時我問了王亮要了張偉藏身的地址。
我出了審訊室後,跟張澤林說了一下我要弄張偉的事情,張澤林聽了以後並沒有反對,只是囑咐我千萬注意安全,不許像這一次這樣冒險,更重的是千萬別弄出人命。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我心情無比的凝重,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人民醫院。
「哥!」我剛一進病房,燕九就起身說道。
禿子一看我走進了病房,便忍着疼痛要做起來。
「別別別,你趕緊老實的躺着」我緊忙走了過去,示意禿子躺下。
看着滿身紗布的禿子,我心如刀割,我儘量調整心情讓自己不暴走,微笑的問道:
「感覺怎麼樣?」
「沒」禿子剛要說出一個字,便看見禿子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先別說話了!好好養傷!放心打你的人,我一定會給你抓回來讓你一個一個的玩」我強忍着心中怒火,安慰的說道。
「小九!醫生怎麼說?」我抬起頭來看着燕九,冷冷的說道。
「醫生說」燕九停頓了一下,轉過頭揉了揉眼睛,接着說道:
「肋骨斷了四根,臉上和身上一共縫了一百多針,左腿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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