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第一狗仔. 第141章防盜第一狗仔

    黑豬湊到賈赦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賈赦隨即眉頭緊蹙, 轉頭問他可查清楚沒有。黑豬便又湊到賈赦的耳邊說了兩句。賈赦點點頭, 又問黑豬他們來的時候可曾被人跟蹤。

    「趕在城門關之前出來的, 去印坊里暫且逗留了片刻,爬了在宅子裏的密道, 從後山出來。保證安全, 沒人跟蹤。」

    黑豬又提起當下京城的局勢, 方正路等人都看向賈赦,大家都等他拿主意。

    「這件事是不是也可以去找宋大人商量來?」柳湘蓮提議道。

    「這是怎麼了, 往常他不是主意最多麼, 而今怎麼倒像是個縮頭烏龜一般, 病了?我才不信他會病, 偏偏你遇到難處的時候,他躲在家裏不出門,什麼出息!」竇聰氣呼呼道。

    賈赦:「你不知具體情形,休要亂言。」

    竇聰扭頭過去冷哼一聲。

    方正路溫言問賈赦:「大人自從離京之後,便沒有和宋大人有過聯繫?」

    賈赦點頭。

    方正路蹙眉, 便不再說了。他覺得以宋大人的風格該是不會如此待他家大人。京城自大皇子回來之後,各方態度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宋大人真遇到了什麼麻煩也未可知。

    「大人,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賈赦:「自是回京,難不成還真任由那湯天利誣陷我是畏罪潛逃?」

    「好,我們回京!看我不把這些欺負我們的人殺個片甲不留!」竇聰瞪圓眼,氣勢洶洶地喊道。

    賈赦眯起眼,「待到後半夜, 我們便進城。」

    「為何要等到後半夜?」柳湘蓮不解問。

    方正路:「那時候進城,時機正好。」

    「時機正好?不明白。」柳湘蓮撓撓頭,嘿嘿笑起來。

    方正路讓他且等着看結果,到時自然知曉。

    張開馳隨後得知賈赦要走的消息,忙來相送,直嘆自己也沒幫什麼忙。

    「你已經幫我大忙了,若沒人收留我,我此時恐怕都入不了京城。」賈赦道。

    張開馳猛地打個激靈,「大人此話何意?難道說還有人在追殺您?」

    賈赦目色深沉地看着張開馳,微微點了下頭。

    張開馳震驚不已,他萬沒想到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人如此猖狂,竟連國公爺也敢抓。

    梆子敲了四下,賈赦等便告別張開馳,夜行至北城門。

    九月每逢雙日子,張赧便會在北城門守城。

    賈赦等壓低草帽,騎馬到城門後,賈赦便亮出令牌。

    守城的侍衛們仰頭打量賈赦的,卻只看到草帽遮擋下的一個下顎輪廓,侍衛檢查令牌沒有問題後,便開口問賈赦的身份。

    黑豬聞言,便有些不樂意,「我家大人正在執行秘密任務,其身份豈配爾等知曉。而今是怎麼了,擱往常,你們這些侍衛們都二話不說便開門。」

    侍衛見黑豬氣勢十足,也曉得這些人大有來頭,忙拱手稟明這是而今新任經營節度使朴預熙所下的命令,近幾月但凡夜裏來往使用令牌的人員,一律要問明身份來路方可放行。

    「叫你們統領前來回話。」黑豬道。

    侍衛無法,只得去通報統領張赧。張赧過來之後,一眼便認出了賈赦的身形,立刻開口道:「你們這些人也是糊塗,連鼎鼎大名的劉大人也忍不住,趕緊痛快開門。」

    張赧話畢,便呵斥侍衛們動作麻利點。守城的軍士聽了之後,趕忙道歉開門,心裏也不敢去計較這位劉大人到底是哪一位劉大人。

    賈赦沖張赧點了下頭,便立刻帶着屬下們進京,直奔同德街邢鳴邢岫煙住處。當下只有這裏,大概不會被那些人察覺到。

    邢鳴見到賈赦十分驚喜,忙行禮見過,還要去叫妹妹來。

    賈赦忙拉住這孩子的手,安撫他回房歇息,「待明日再見也不遲。」

    邢鳴應承,曉得大人們是有事商量,遂乖乖告退。

    竇聰悄悄地從人群後頭跟了出去,叫住性命,從自己的懷裏掏出兩塊木雕來,遞給邢鳴,「這是我在柳州給你們兄妹挑的,你要是覺得還可以拿去,不喜歡扔了!」

    竇聰說罷,便扭頭也不去看邢鳴,只管把手裏的兩塊木雕塞到邢鳴的懷裏,轉頭便匆匆快步進屋了。

    邢鳴怔了下,低頭看自己懷裏的兩塊東西,是雕刻精巧的鼠和狗,都栩栩如生,正好是他和妹妹的屬相。這必然是特意留心給他們買的,邢鳴有些驚訝,抬首去尋竇聰,卻早不見其蹤影。

    房門關上之後,賈赦便和方正路等人悄悄議事,隨即分派任務,大家各司其職……

    .

    天剛蒙蒙亮,皇帝便被自己的咳嗽聲吵醒。小太監奉了清肺的茶來,飲用之後,緩了緩神兒,才剛因為乾咳而發紅的脖頸才漸漸恢復成原來的顏色。

    皇帝在太監的攙扶下,起了身,更衣之後,便欲前往太和殿。

    戴權見狀,忙在一邊去勸慰,請皇帝保重龍體,好生養病。

    「眼下這朝局這麼亂,朕哪有心思安寢於榻。」皇帝嗓音沙啞的感嘆完畢,便又劇烈的咳嗽兩聲。戴權忙在一旁為皇帝捶背,又要了一杯清肺茶來。

    「聖人好歹用些早飯再去操心軍國大事。」

    皇帝喝過之後,等待好轉片刻,便依戴權所言,傳了早膳,卻只用了兩口燕窩粥便放下了,無心再食。

    皇帝到了太和殿,便坐定審閱奏摺,看了幾本之後,他便嘆口氣,看向桌案右側那本單獨被他放置一邊的奏摺。這摺子正是湯天利呈奏上來彈劾賈赦誤判誣陷三皇子謀反的摺子。

    老三被刺傷的事兒,令皇帝極為憤怒,卻是敢怒不敢言。只因他當初派賈赦去柳州查案的時候,曾經特意放過話,讓他權宜行事。若三皇子真有反意,他允准他可以當場誅殺。皇帝以為賈赦是個值得仰仗的好臣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枉矯過激,真敢下得去手。這事兒皇帝也認了,畢竟是他有言在先,而賈赦曾為大周立下的赫赫功勳,也值得他為其忍一次。

    誰知而今這湯天利再次成呈奏的奏摺,把他的憤怒的心情徹底推到了極點。

    皇帝把手放在桌上,握着拳頭,這要是擱普通的官員,他必然會立刻下旨緝拿查抄,但是賈赦,他憤怒之餘,心裏總是有一分懷疑,以往一直表現良好,且一切憑證據說話的他,真的會情急之下,干出這種事兒?但這個問題問完之後,皇帝又覺得答案是肯定的。因為老三的暴脾氣他清楚,如果賈赦查他,他一氣之下殺人泄憤很有可能。賈赦向來見不慣貴族草菅人命之事,便是皇子,他也從不曾諂媚屈膝過。

    「皇上,黃尚書來了。」小太監通報道。

    不及黃遠德行禮,皇帝便立刻詢問黃遠德:「你覺得湯天利這摺子,該如何處置。」

    黃遠德禮畢,便恭敬地接過奏摺,打開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黃遠德驚得手抖,竟把摺子丟在了地上,隨即他便跪下來跟皇帝磕頭,憤怒地抖着聲音說話,「這賈恩侯好大的膽子,早聽說他恃寵猖狂,從不把任何皇族權貴放在眼裏。今兒個臣真真算是見識了,他竟然連皇族血脈,對我大周堂堂尊貴的三皇子動手,還把人刺的半死!皇上,這樣大逆不道的臣子,如果不對其施以嚴厲懲治,日後再有人爭相效仿,我大周朝堂豈不亂了套了,我大周皇族的血脈又何以為繼?」

    皇帝聽黃遠德此言,蹙起眉頭來,仔細思慮其所言的話,句句在理。這有功勳的臣子,滿天下找找,總會有有一些,而且只要慧眼識人,人才取之不盡,但他的兒子卻只有這幾個,老十一身份不行,必然不能用。老大破了相了,皇帝也不願意選他。剩下的老三和年幼的老十五,倆孩子都是各有優缺點,尚有不足,但好歹是個人選。若是老三也有什麼意外,那他大周皇族血脈真真是太過單薄了。


    一想到子嗣皇儲問題,難免會聯繫想到其中是否有陰謀。憑賈赦和宋奚的情分,他若是動了惻隱之心,難保會偏心宋奚那邊,為了力保十五皇子,而過分苛責三皇子,將小事誇大,藉以此理由去懲罰他。

    如此一想,這賈赦倒是真不無辜。皇帝在心中嘆道。

    這時候,黃遠德跪地,再此請求皇帝嚴懲賈赦傷害三皇子的大逆不道的惡行。

    皇帝眉頭打結,「此事還需仔細計較,賈恩侯畢竟於我大周有功。」

    「皇上的話不錯,賈恩侯先前的確為大周排解過不少危機,立下汗馬功勞。可這些功勞加一起,也比不過他傷害皇儲的事兒大。再者,他賈恩侯先前立功的時候,聖上也不曾吝嗇恩賞他。他該得的都得了,犯了錯,憑什麼便要輕易饒恕?本來這國公爺犯罪,那必定是要仔細盤查清楚再行定奪,但賈恩侯眼下已經畏罪潛逃了,他這無異於是不打自招,皇上而今有何必猶猶豫豫,顧念那些舊情呢!」黃遠德慷慨激昂地勸解皇帝,說得面色漲紅,十分激動。

    皇帝眯着眼,眉間深蹙,黃遠德說的不假,他在這件事上似乎的確顯得太過猶豫了,「那黃卿便是說說,這件事若是你的話,該如何處置。」

    黃遠德提議道:「自然是要秉公執法,以理服人。賈恩侯到底是御封的國公爺,處置他可沒那麼簡單,依臣看,先公告天下,全國通緝,活捉他進京供述案情,不僅可讓他死得心服口服,更可以堵住百姓們的悠悠眾口。」

    「黃大人倒是可以省去通緝我的麻煩了,只求能讓我死得心服口服最好。」賈赦穿着一身紫色官袍,邁步進了太和殿,他面露微笑,容顏朗朗,一身貴氣。三兩步走到黃遠德身邊,與其並列而站,左右對比,相形見絀。

    皇帝看到賈赦立在太和殿中間,還有些沒晃過神兒,微微睜大眼確認了下。

    黃遠德更是驚詫,上上下下打量一圈,然後有些難以相信地質問賈赦:「你怎麼會回來?還有你怎可以如此無禮,直接硬闖太和殿,偷聽我與皇上的話。」

    「我是大周的臣子,這京城內還有我的家,我自然要回來。黃大人可能忘了,我有御前行走之權,剛剛之舉在情急之下,還請黃大人見諒。」賈赦反問。

    黃遠德一臉吃蒼蠅的表情看着賈赦,然後嫌惡的轉過頭去,露出一副懶得理會賈赦之狀。

    賈赦跪地叩首,給皇帝請安、請罪。

    「因何請罪?」皇帝厲聲質問。

    「柳州一案,臣未能徹查清楚,便因故撤離回京,請聖上恕罪。」

    「徹查清楚?賈恩侯,你說的可真夠委婉的,倒不如直接解釋一下,你為何要刺傷三皇子!」黃遠德轉頭衝着賈赦氣憤道。

    「我沒有刺傷三皇子。」賈赦道。

    皇帝聽這話後臉上的疑惑加深,讓賈赦好生解釋。

    賈赦便把他查案的經過講述給皇帝聽。

    黃遠德冷笑:「證據呢,空口無憑,難道你說什麼是什麼?」

    「盜礦賊車雙全最初的供詞,我自然有。而我刺傷三皇子的事情,我根本沒做,如何證明。證人都被圈禁在了柳州,還無法在此作證。便是能作證了,只怕以黃大人的意思,他們都是我的屬下,證言也不可信了。我只想一句,那湯天利奏摺所奏,可有證據?」

    「有車雙全的證詞,他說他是受了你和……」

    賈赦:「黃大人,一份未經查實的證詞,可以作為指證一名朝廷命官的鐵證了?那我若說我手裏頭也有一名賊人,也是指證黃大人您傷害了皇子,您是否願意認?」

    「賈恩侯,你太囂張!」黃遠德說不過賈赦,便氣紅了臉罵他一句,轉而拱手給皇帝,請皇帝做主。

    皇帝看眼突然冒回來的賈赦,又看向黃遠德,有些頭疼。

    沉吟片刻後,皇帝道:「既然賈卿已經回來了,那湯天利摺子上指證的這些事,是該核實準確。賈卿說沒有,湯天利卻說有,那這案子的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該由誰來查實比較好?」

    皇帝話畢,便看向了黃遠德。他覺得黃遠德於三皇子或者大皇子都沒有干係,這案子交給他查,也算公正一些。

    「聖上,臣這一路一直被人通緝追殺,甚至進京前在城門附近也有圍追緝拿我的人,險些置於危險之中,令臣再無回京的機會。此案若前去柳州查,存在諸多變數。倒不如讓湯天利進京陳述,我二人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好生對峙。」賈赦建議道。

    皇帝見賈赦說話條理分明,絲毫沒有心虛之狀,心裏便琢磨着這件事可能真有隱情。讓湯天利前來,好生陳述的確是一個好辦法。皇帝遂下令,命人儘快將湯天利帶回。

    「卿剛剛說,你人到了京城城門口還是有人有意緝拿你?」皇帝地問。

    賈赦點頭,「正是如此,這也是臣一定要秘密進宮的緣故。臣覺得,大可以趁着湯將軍沒來的時候,從這些抓捕臣的賊人們入手,好好審查他們的來源。」

    皇帝覺得是這個道理,即刻命人去查。賈赦忙表示這件事要引蛇出洞,必須以他為誘餌。

    皇帝曉得此事干係重大,關係到他是都可以信任賈赦,並且三皇子是否無辜的問題。遂沒有委派給任何人,只讓密衛們跟着賈赦去了。

    臨走前,賈赦懇求這件事不要讓第四人知道,請黃遠德在事情結束之前,不要離開皇宮。黃遠德很不樂意,但為了避嫌還是留下了。

    天近晌午時,便有侍衛來報,表示已經抓到了十三名涉事者。這些人都是在城門附近裝乞丐曬太陽,以圖通過守住入口來阻攔賈赦進京。

    密衛們隨後將審查的結果告知了皇帝,這些假扮乞丐們的軍士,都是來自常勝營的士兵,而今守在京城門後是為了找畫像上的人。

    密衛隨即把賈赦的畫像展示給皇帝看。

    皇帝睜大眼,完全不敢相信區區一個常勝營,竟然會瞞天過海,編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騙自己。雖然目前僅憑這個,證據不算很足,但皇帝的心已經開始倒戈偏向賈赦了。他越加覺得賈赦更為可信,因為賈赦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賈赦,公平公正,以律法為依據,並非他先前所揣測的那般會因為人情或者自私貪權,而失去理智,做錯了事。

    皇帝心裏對賈赦竟有幾分愧疚了。

    「便是臣有百錯,臣身份輔國公,理應是將罪行稟告皇帝,由皇上御筆批准處置才可。但是湯天利卻公然在柳州城張貼臣的畫像,四處通緝,甚至搞出了懸賞要人的招數。這種懸賞,說是要活口,可真要是被利益所獲得那些人,為了抓臣,他們會保證手輕不傷臣的性命麼?擅自做主懸賞緝拿我的事,這可是瞞不住的,滿柳州城的人都曉得,只需要派人前去稍微打聽,自然會清楚。」賈赦接着解釋道。

    賈赦之所以會特意說明這件事,是因為他知道湯天利的摺子裏並沒有寫通緝的事。

    皇帝翻開摺子確認一遍,確定湯天利在摺子裏提到了賈赦逃跑,他不得不緝拿,但卻沒有說是公開懸賞通緝。這兩者的差別太大了!公開懸賞通緝,那是對於已經定罪的罪大惡極的罪犯,才能使用的。賈赦身上尚有御封的輔國公爵位,和御史大夫的官品在,一位超一品的國公爺,竟然會被通緝,這蠢貨的行徑分明是在打朝廷的臉,打他的臉。

    「這個湯天利,好大的膽子!」

    「臣看他也是一世情急,心虛了。」賈赦道。

    一旁的黃遠德聞言不禁冷笑,「賈大人不心虛,那是誰一路從柳州逃了回來?」

    「對方兵權在握,我與之相比,幾乎可算是手無縛雞之力。若不懂變通去逃,難道還要一直被圈禁在柳州至死不成?」賈赦反問黃維德。

    皇帝也瞪一眼黃維德。

    黃維德癟了癟嘴,垂着頭再不吭聲。

    皇帝打發走黃維德,轉即單獨留下賈赦,確認問他三皇子是否身死的問題。賈赦搖頭表示不知,只是跟皇帝說明他當時在血液里發現豬毛的情況,但那灘血到底是人血還是豬血,卻不確定。皇帝氣憤之餘,也有些憂心,即刻叫人調動軍馬,前往柳州鎮壓湯天利。至於三皇子,他一定要知道他是死是活。

    「卿的意思,柳州鹽鐵案不過是有人精心計劃誣陷老三,且有聲東擊西之意。那這『東』是聲張出來了,『西』是什麼。湯天利好好地,因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此人是三殿下外祖的舊部,對於三殿下有些效忠的意願。三殿下久居柳州陵寢,已有一年的時間不曾回京……」賈赦委婉表示道。

    「原來如此,他是刻用這件事,來詆毀你和宋奚,不僅讓朕不敢用你,還會心疼他,把他叫入京城。呵,真是打了個好算盤。」皇帝冷笑不止,轉而高興地從桌案後走出,拍了拍賈赦的肩膀,「幸虧卿及時察覺,機敏反應,而今及時趕到朕面前說明情況,不然朕真的會被這混賬東西還有湯天利蒙在鼓裏。」

    「一切還是該細查,憑證據說話。」賈赦不被皇帝的情緒所感染,也不添油加醋。

    皇帝聞此言,讚嘆不已,倒是很高興他以前依仗的賈赦回來了,「而今朝局……罷了,也不多說,回頭你自會知曉了。總之,當下朕正需要卿。」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i_am_dotdotdot、必然書荒二位仙女投餵的地雷。

    明天送母上大人回去,然後可以努力加快速度啦~~(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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