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之後我愛你 第四十九章:依靠

    無父何怙?無母何恃?詩經蓼莪

    在馮勝凱的要求下,馮昌平讓警衛員帶着他們夫妻兩個到基地各處參觀學習,童曉天從來沒見過兒子這麼積極了解軍隊的狀況,她有時候也會跟在後面轉轉。馮勝凱每天回家,主動的和馮昌平聊着一些基地的情況,談論這些時表現的非常興奮,再也沒有以往的不耐和排斥。父子倆的話題漸漸多起來,天南地北,海闊天空。

    這天下班回家,馮昌平竟然喊兒子出來,讓他開着吉普車一起去轉悠。門口的執勤官見馮昌平坐在車裏,趕緊通知馮昌平的警衛員,警衛員接到電話,帶着人馬遠遠的跟在後面。

    「兒子,這車不錯吧?」馮昌平見兒子開車技術很好,心裏高興,笑呵呵的問道。

    「不錯!」馮勝凱一腳油門,提高車速,馳騁在海邊的公路上,笑道:「不過,老爸,你不怕別人說你公器私用?」

    「誰敢和我說這話,老子一槍崩了他。」馮昌平嘆了口氣:「兒子,不是老爸自己夸自己,就沖你媽和我不分晝夜的守在海邊,這樣的車,給你十輛都不過分!這些年,是我們虧待了你和阿墮。放心吧,凱子,我馮昌平的兒子,就算是在雲海橫着走,哪個敢出來說句話?誰不服老子,讓他自己撇着兒子不管,在海邊待個三四十年試試看!」

    「老爸,我就那麼一說,值當你較真!」馮勝凱開着車,忽然覺得不對勁:「爸,是不是有人跟來了?」

    「不用管,肯定是他們看到我出來,不放心。凱子,你卯着勁開,甩開他們。」馮昌平忽然來了勁,教唆着兒子:「看他們的車好,還是咱們這車好?」

    馮勝凱年輕氣盛,本來就血氣方剛,那容得了父親這樣刺激,一腳油門猛踩下去,風馳電掣。警衛員見前面車子看到他們不減速反提速,就知道馮昌平惱火他們跟着,他趕緊通知各處執勤大隊,讓前方路上的車輛統統讓開,並且緊急調用了一架直升機隨時待命,以防出現事故。

    馮勝凱一口氣開出去兩百多公里,才停下車,和馮昌平像兩個孩子似的爬到車頂上,面朝大海,手舞足蹈。馮昌平一搭兒子的肩膀,朝他豎起大拇指:「小子,不愧是軍人的後代,有魄力!」

    「那當然,我從小打架就沒輸過!」馮勝凱伸出胳膊,也搭在馮昌平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兒子,你知道吧,老爸,其實,嗯,老爸,其實」馮昌平吭吭哧哧半天,到底是沒「其實」個結果出來。

    馮勝凱差點被馮昌平嚇倒,趕緊打住話題:「別,老爸,您可千萬別說,肉麻死了!」

    「嘿,兒子,你心裏清楚就行,老爸這些年也後悔,沒能多陪陪你,一個男孩子,沒有老爸在身邊撐腰,委屈你了!」馮昌平說完,也不敢看兒子,對着大海狂吼一聲,威風凜凜,氣勢十足。馮勝凱也學着父親大吼一聲,聲勢十足。良久之後,父子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父子倆勾肩搭背回到家的時候,童曉天在家急得團團轉,她接到警衛室的電話,擔心兒子的身體,不知道把老公詛咒了多少遍。她看到兩個人進門,急忙上前打量着兒子:「凱子,沒什麼事吧,你爸真是的,越老越像孩子,怎麼能攛掇自己兒子飆車!」

    「沒事,媽。阿墮呢?」馮勝凱見童曉天一個人,坐下來問道。

    童曉天見兒子沒事,又見父子倆親親熱熱的模樣,一顆心總算放回肚子裏,她笑着拍拍兒子的肩膀嗔道:「回來就找媳婦,瞧你那點出息!在這兒,還能把你媳婦丟了不成?」馮勝凱被童曉天一說,也不好意思再問,三個人聊了一會天,童曉天見兒子心不在焉,心裏偷笑,這孩子,離了媳婦真跟沒了娘的孩子似地,她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她也有點不太放心:「凱子,剛阿墮說到海邊轉轉,你去看看,海邊風大,叫她早點回來吧。」

    馮勝凱走出小區的柵欄,穿過長長的走廊,信步來到海邊,燕少菲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抱着雙膝,望着遠處的海面。

    「阿墮。」馮勝凱從後面慢慢靠近她:「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回來了!」燕少菲轉過頭看他:「和爸爸在一起很開心?」

    「嗯,很開心。」馮勝凱走到大石頭上,靠着燕少菲坐下,過了一會才輕輕說道:「阿墮,我好像今天才覺得自己是個有爸爸的孩子。」

    「嗯。」燕少菲哼應一聲,輕輕靠着他。

    「小時候非常羨慕你,你爸把你扛在肩上玩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像個沒有爸爸的孩子,那種感覺實在很差勁。」馮勝凱努力的表達着,卻有點詞不達意的懊惱:「其實是有些恨爸爸,卻很想他回來陪我玩。」

    「凱子。」燕少菲拉着他的手,輕輕應道。

    「阿墮,其實,我想,即使是現在,我好像還是渴望得到爸爸的寵愛和認可。」馮勝凱反手握住燕少菲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不是挺幼稚的?」

    燕少菲心裏一動,伸出手,攬在他的腰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輕輕的說道:「凱子,詩經里有句話:無父何怙,無母何恃,意思是,我們每個人生來都要依靠着父母才能健康的長大成人。父母本來就是我們的依仗。這些年,爸媽忙於工作,沒能陪在你身邊,讓你覺得有依靠,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愛你。任何時候,你只要願意要,他們一定不吝於給。爸媽在世一天,你就仍然是個有依靠的孩子。如果哪一天他們不在這個世上,我們就真的成了沒有依靠的孩子了!」

    馮勝凱聽着燕少菲的話,心情非常奇特,有些失落,好像又有些興奮,感覺內心有一塊地方變得柔軟又堅硬,他喃喃地說道:「是啊,爸媽在,我們再大都可以像孩子,可以發脾氣,可以生氣,可以耍賴。」馮勝凱說着,忽然心裏一動:「阿墮,你,是不是想媽媽了?」

    「嗯,是很想媽媽,這個時候,真希望媽媽還活在這個世上,做我的依靠。」燕少菲擁緊馮勝凱,柔柔的說道:「但是,我已經依仗着媽媽的愛,幸福的長大,我是個成人,有我需要擔負的責任,我現在也慢慢變得堅強,可以成為別人的依靠。」燕少菲望着遠處,半晌之後,輕輕說道:「凱子,我們結婚時,媽媽送給我們一句詩: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在父母跟前的時候,我們依靠父母,長大成人後,我們離開父母,結為夫妻。夫妻之間就應該互相恩愛,互相依靠,互相扶持着渡過人生。凱子,我很愛你,希望自己能成為你的依靠,不離不棄。」

    「阿墮!」馮勝凱的心瞬間像被海水浸泡的海綿一樣,柔軟着,膨脹着,盈盈充斥胸口,他說不出任何話,只能緊緊的擁着燕少菲,讓鹹鹹的淚水滴落在大海里,仿佛不曾存在過。

    兩個人要走的前一天,童曉天忙來忙去,一會要給他們帶這個,一會要給他們帶那個,手忙腳亂的在家裏折騰着。燕少菲笑眯眯的不吭聲,馮勝凱被媽媽煩得不行,差點憋不住發火。馮昌平下班回來的時候,見童曉天弄得滿屋子東西,他吃了一驚:「曉天,你這是準備搬家?」

    馮勝凱看着媽媽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窩在沙發上哈哈大笑,燕少菲起身迎接馮昌平,笑眯眯的說道:「媽媽覺得有兩輛車,可以幫我們多帶點東西。」

    「曉天,別弄了,讓保姆一會整理一下,你跟孩子們多聊會天。」馮昌平拍拍妻子的肩膀:「孩子們在雲海,能缺什麼東西,值當這麼遠帶過去。」

    「說得也是,我是急糊塗了。」童曉天跟着丈夫走到沙發前,見兒子還在傻笑,一巴掌拍過去:「你個臭小子,就知道寒磣你老媽!」

    「媽,要我說,你好歹給點值錢的東西,弄這麼一大堆,叫人看着笑話!」馮勝凱這兩天跟父母混熟了,說話也開始隨便起來。

    「哎呀,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有東西給阿墮呢。」童曉天說完匆匆回房,一會功夫,手裏捧着一個盒子過來:「喏,阿墮,給你的。」

    燕少菲不知道盒子裏是什麼東西,還沒來得及接口,馮勝凱坐起身,一把從童曉天手裏搶過盒子:「老媽,你不會存了什麼老古董吧,我先看看。」說着就打開盒子,燕少菲瞬間被盒子裏的光芒吸引住,探過頭去,不禁嚇了一跳,滿滿一盒珍珠,個頭十足大:「哇,好大的珍珠!」

    「媽,你哪裏弄這麼多珍珠回來?」馮勝凱看着盒子裏的珍珠,應該都是天然海水珍珠,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還夾雜着一些藍色和綠色的。

    「都是別人帶給我的,雜七雜八就攢了這麼多。」童曉天拉着燕少菲:「阿墮,你看看,喜不喜歡?」

    「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燕少菲雖然不懂珍珠,可是既然是童曉天拿出來的,肯定都是精品,這一盒珍珠,眼見有成百個,她趕忙推辭。

    童曉天笑了笑:「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不值什麼錢,比較好玩罷了!」

    「媽,她不要,我幫她收着。」馮勝凱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拿出一粒金色的珍珠把玩着,這金色的珍珠比較少見,估計一粒也能值個幾萬塊錢。

    「凱子,這是給阿墮的,你收着幹嘛?」童曉天笑罵着兒子,從盒子的夾層取出一份文件,遞給馮勝凱:「這是上次你爸回京城的時候,幫你們買的一套房子,有空的話回去看看,叫人給收拾下。」

    「媽,你們好大的手筆。怎麼忽然想起買房子了?」馮勝凱接過房產證看了看,是幢兩層的別墅。

    「我們一輩子都耗在海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京城,原來的房子舊了,不適合給你們住,我和你爸就商量了下,幫你們買了套新的,你們結婚的時候,都是你爺爺給操辦的,我和你爸也沒給你們什麼東西,就當是婚房吧。」童曉天從兒子手裏拿過東西,依然放回盒子,交到燕少菲手裏:「阿墮,你收着,那小子就知道瞎貧,交給他我不放心。」

    「謝謝爸媽,讓你們費心了!」燕少菲知道童曉天的心思,誠懇地說道:「只是,媽,我和凱子在京城有好多套房子,也不缺住的地方,爸媽以後總要回京城,房子還是你們留着住比較合適。」

    「媽,阿墮說得對,我們倆現在成天窩在雲海,短期內沒空回京城。再說,我和阿墮買了好幾套房子,真不缺住的地方,你們還是留着養老吧。再說,就你和我爸掙的那點工資,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童曉天聽着兒子前半段話,還挺中聽,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她一把扔過去一個沙發墊,正中兒子嘴巴:「你小子,就知道瞎貧!」


    馮昌平嘆了口氣,兒子說得未必不是實情,他們夫妻倆一輩子兢兢業業,清清白白的,就那些工資,真沒法和兒子做生意比,這年頭,怪事情也不是沒有,他在軍中位高權重,在海上指揮若定,但是論起個人財富的積累,還是做生意的兒子更富有:「你小子,別總把錢放在眼裏,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人一輩子要活得比錢有意義才對,別被外物牽住手腳。阿墮,這是我和你媽對你們的一點心意,你們不缺,是你們的事,我們給,是我們的心。你就別推辭了!」

    馮昌平話說到這份上,燕少菲也不好再說什麼,她感激的看着夫妻倆,再次道謝:「爸,媽,謝謝你們!」雖然她以前從長輩們手裏也收到很多東西,比這些貴重的更是不少,但是,她從心底里尊重馮昌平夫婦,就覺得他們送的東西異常珍貴。

    回到樓上,燕少菲捧着盒子,一時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東西。馮勝凱見她捧着盒子發呆,湊上前笑道:「我媽終於大方了一次,你好好收着吧!」

    「說什麼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拿着不止手上沉甸甸的,心裏更是沉甸甸的!」燕少菲瞪了他一眼:「你們這些資本家,是不把這點東西看在眼裏,可是,這是爸媽他們近乎一生的積蓄,是他們用青春、心血和很多犧牲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

    馮勝凱擁着燕少菲:「我發現你最近成哲學家了,動不動大道理就一堆一堆的,怎麼,回頭找教育部給你弄個什麼專家的帽子戴戴。」

    燕少菲轉身把盒子往他懷裏一放:「馮少爺,一時忘了,你不是和我離婚了嗎?東西我沒權利收,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看也不看他,轉身去浴室洗漱。

    馮勝凱不妨她來這一出,抱着盒子半天回不了神,盒子像個燙手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恨恨的將盒子塞到行李箱,氣呼呼的嘟囔:「你個狐狸精女人,自己不知道怎麼辦,就把麻煩扔給我,難道我就那麼好欺負!」

    他把身子扔在粉紅色的床中間,嘴上雖然抱怨着,心裏卻非常的滿足,他不在乎父母怎麼對自己,可是他確實一直很在乎父母對待阿墮的態度,他最心愛的女人,值得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他從來不願意她被父母輕待。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從基地出發回到雲海,燕少菲和馮勝凱在酒店陪馮昌平吃過晚飯,就開車回到君臨天下小區,門衛看到馮勝凱的車子,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這個小區最近住了不少有錢人,但是開着軍牌豪車的人,還真是少見,門衛竟然不自覺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燕少菲笑不可抑,看着馮勝凱停好車,妖嬈的擺了個姿勢站在車前:「請問這位軍爺可否賞光,讓本美女為您提供服務?」馮勝凱也被門衛的大驚小怪給驚倒,他一把推開燕少菲,笑罵到:「沒見過世面,不就開個軍車,值當這麼隆重!」

    兩個人搬着行李往家走,迎面遇到燕雲浩,燕少菲吃了一驚:「爸,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回來?」

    燕雲浩向馮勝凱點點頭,接過女兒手裏的東西:「打不通你電話,不方便打給你公公婆婆,我今天到鋼廠有事,順便過來看看,回家再說。」三個人上了電梯,遇到樓上的夫妻倆,燕少菲很久不見他們,點頭和他們打着招呼:「剛下班?」

    「是啊,你們出去玩了?」女人看他們拿着行李,很有禮貌的問着。

    「是啊,順便去看我公公婆婆,他們住在海邊。」燕少菲挺喜歡和鄰居在電梯裏聊天,笑眯眯的回道。

    「啊,是新婚旅行吧?」女人熱情的說道:「真是好時候啊。」

    「不是,我們已經結婚五年了,純粹去看望父母。」燕少菲拉着馮勝凱的胳膊笑道。

    「呀,這麼早結婚,是大學談的戀愛吧?」

    「算是吧。」燕少菲眨眨眼,看了看馮勝凱,他不喜歡和人閒扯,面無表情的站在燕少菲旁邊,目不斜視。燕雲浩也不喜歡東扯西扯的女人,臉上沒太多表情的站在女兒身邊,燕少菲見兩個人表情差不多,不禁失笑,這些男人,根本沒法體會女人的八卦心情,她挎着爸爸的胳膊,對樓上的女人說道:「其實,我們倆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所以,結婚比較早。」馮勝凱見她靠着燕雲浩,一把拽過她,摟到身邊,燕雲浩笑眯眯的看着馮勝凱,搖了搖頭。

    「哦,這樣啊。」女人呵呵笑着,靠在丈夫身邊,看着三個人下了電梯,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古怪:「老公,我剛才看到那個年輕男人開着一輛軍車,很土豪的那種。」

    「別管人家的家事,小心惹上麻煩。」男人警惕的說道,一進家門,男人興奮的問妻子:「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看着那麼奇怪?」

    回到家剛坐下,燕雲浩就急忙跟女兒說道:「阿墮,你趕緊回個電話給你姑父,他找了你好幾次,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非常着急,他又不肯和我說。」

    「姑父找我?」燕少菲打開手機,想不出姑父為什麼會找自己,雖說自己和姑父關係不錯,也不至於有什麼大事找自己:「我先給姑父去個電話,看看是什麼事情。」

    唐志宇接到燕少菲的電話時,正在家急得團團轉,他也沒對燕少菲說是什麼事情,就問她能不能抽時間回一趟京城。燕少菲聽唐志宇這樣說,心想事情可能和姑姑有關,當場答應下來:「姑父,我明天安排一下,最遲後天回京城。」大家一時也猜不透,有什麼事情必須燕少菲回去?

    燕雲浩坐了一會,知道他們剛回家,肯定比較累,簡單說了幾句鋼廠的事情就起身離開。馮勝凱去沖澡,燕少菲回房一邊整理行李,一邊想着姑姑會有什麼事情這麼興師動眾,讓姑父急成這樣,卻又不肯在電話里明說?她剛理完行李,把行李箱收起來,就聽到門鈴響。

    「阿墮!」燕少菲一開門,柳眉就直接撲到她懷裏:「急死我了,你怎麼才回來?」

    「不是說了去一周嘛。」燕少菲抱抱柳眉,笑道:「李易沒好好伺候你,讓你空閨寂寞,這麼想我?」

    「哎呀,不是,阿墮,我都急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柳眉拉着燕少菲坐到沙發上:「阿墮,這次你可真要幫我。」

    「什麼事?」燕少菲倒了一杯涼茶遞給她:「慢慢說。」

    「我媽昨天打電話過來,讓我回京城相親!」柳眉灌了一口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我和李易的事情,我媽一點不給我機會說,非要我先回去相親!阿墮,你說我該怎麼辦?」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總要和家裏攤牌,你有沒有和李易商量一下,先見見父母,互相認識了解一下。」燕少菲知道葉家對柳眉一直挺開明,勸解道:「你也別太擔心,事情說開不就行啦,葉叔他們也是替你着急,女孩子這麼大不嫁人,家裏不急才怪。」

    「你說,李易要是知道我回去相親,會不會想歪了?」柳眉擔心的問道。

    「你回家前一定把話和他說清楚,回到家也好好和家裏說,別急着去和家裏鬧,你總得給他們接受的時間。」燕少菲拍拍她的肩:「我後天回京城,如果時間允許,我們倆一起回去吧,事情越早解決對你和李易越有利。」

    「好吧!」柳眉嘆了口氣:「沒有遇到李易之前,我也不排斥相親,我爸媽心裏估計還存着聯姻的想法。」

    兩個人正說着話,門鈴又響起來,馮勝凱擦着頭髮從衛生間走出來:「這夥人,是不是在我們家裝了針孔攝像頭,過來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切,你要是弄輛飛機開進來,保准不是來得快的問題,而是炸了鍋的問題!」楊慎言笑着一摟他的肩:「馮叔可是讓你開葷了,這車都給你弄來了,夠牛啊,凱子!」

    「喜歡的話,回頭拿去開。」馮勝凱笑着說道:「我也是沾光而已,人家可是看自己媳婦面子才給我的。」

    「行,回頭我也開開看,下次堵車就堵不到我,這底盤,再高的馬路牙子也擋不住。」楊慎言笑道,和馮勝凱坐下來喝茶,柳眉衝着他倆直皺眉頭:「成天就知道車,不就是個交通工具,有啥好得瑟的!還是阿墮說得最好,公交車底盤高,通風好,有專門的司機,到站還有人提醒下車!」

    「得,你們姐妹倆自己說話,別跟我們兄弟倆瞎攪合,根本不是一個頻道。」馮勝凱沖柳眉直瞪眼。

    燕少菲第二天去了一趟鋼廠,把從馮昌平哪裏拿到的資料交給張雲朗,到處轉了轉,和李易非、彭靜瑤打了招呼,招呼他們晚上到自己家吃飯,下午匆匆去了一趟胡岳明辦公室,把馮勝凱的體溫變化,身體狀況聊了聊,趁着自己不在雲海,幫馮勝凱預約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燕少菲和柳眉在機場登機的時候,碰到了一陣不見的徐渭,柳眉見徐渭一個人,調侃道:「徐少,你的侍衛隊呢,怎麼沒跟着啊?」

    徐渭心情似乎不太好,瞪了她一眼:「少貧!你家相公怎麼沒伺候着你,讓你一個人瞎跑!」

    「什麼叫我一個人,喏,我家阿墮這麼大人沒看見?」柳眉一挎燕少菲的胳膊,神氣活現。

    「小矬子一個,還淨往阿墮跟前湊,也不嫌磕磣。」徐渭毫不含糊的打壓着柳眉,一點不消停。燕少菲笑眯眯的看着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吵嘴,也不攙和。徐渭看着一臉淡然的燕少菲,心情更加惡劣,坐在飛機上,連柳眉鬧他也不起勁。

    「喂,胖子,你今天很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柳眉低聲問道。

    「關你什麼事?」

    「不說算了!」柳眉一撇嘴:「阿墮,我們倆換位子,我不想看他那張臭臉!」

    燕少菲和柳眉換了座位,隔着走道低低問徐渭:「阿渭,發生什麼事了?」

    徐渭看了看燕少菲,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滿滿都是關心,他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媽打了一天的電話騷擾我,硬逼着我回京城相親!」



第四十九章: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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