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得知劉海郝那邊遇到麻煩了之後,蘇子妍他們馬上坐上車,準備趕回去。眼下留在宅子裏的人有三十個,雖然留有較多的槍械,但說到底真正練習過怎樣用槍的人非常少,而且周圍的喪屍數目同樣不少,加上喪屍中可能會出現個別進化得較為徹底的個體,這讓蘇子妍他們非常擔心。
「子妍,你們這一路上要小心!」蘇武祥看着蘇子妍和蘇子靈登上車囑咐着道。
這時林場裏的壯勞力其實幫不上太大的忙,別看槍械的使用好像隨隨便便就能上手,但槍支到底不是燒火棍,沒有一定時間的了解與實戰練習,除了浪費有限的子彈外,對戰事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加上如今的彈藥稀缺,更沒有讓沒碰過槍的人去浪費子彈的機會,所以這一次回去馳援,張文明並沒有帶上林場裏的成年男子。來時什麼人,去時還是這麼幾個。
蘇子妍點頭,給了蘇武祥一個安心的笑容。接着開動車子,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黑色的防爆車快速沿着蜿蜒的水泥山路開了下去。
……
午後陽光明媚,一縷縷陽光灑在地面,將白色的水泥地面照得一片晃白。
蘇子妍他們路過了廖西村,沒有碰到來時那樣的喪屍襲擾,一路穿過,就要抵達蘇家口村。剛進蘇家口村沒多久,他們就隱約聽到了幾陣槍響的聲音。
「不好!劉叔他們已經開槍了!」蘇子妍心中一緊。
在喪屍圍攻的過程中,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開槍的,因為槍聲的傳播一般能達到一到三公里,很容易把附近的喪屍吸引過來,對於固守陣地的人們而言,開槍的後果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惡劣。
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劉海郝他們此刻所面臨形勢的嚴峻程度。
此時,蘇子妍家的宅子。
一場激烈的生死大戰正在展開,隨着劉海郝率先開槍擊斃了一隻試圖翻越柵欄的喪屍後,整個情形就完全變了。他這一槍,好像點燃了喪屍衝鋒的號角,那些喪屍昂頭嘶吼,忽然像是有了宣洩的目標似的,一陣陣更加強烈的衝擊開始了。
這一次喪屍的圍攻不知道是以何種契機為由頭開始的,原本當蘇子妍他們離開這裏前去後山林場的時候,一切都還非常平靜。甚至因為張文明在山間的一次開槍,將不少喪屍吸引向了廖西村的方向。
但是好景不長,還沒讓劉海郝以及其他倖存者松上幾口氣,午飯剛過,人們正準備進行日常的加固與巡視工作,就見遠處的喪屍居然有不斷靠近的趨勢。這一趨勢讓劉海郝等留守的倖存者大為吃驚,因為在此之前,喪屍的行動都是漫無目的的,很多時候都是哪裏有聲響就往哪裏走,卻是很少有主動朝着一個方向撲殺過來的情況。
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後,他們震驚的發現周圍的喪屍正是在朝着他們逼攏過來,這一發現讓宅子裏的倖存者萬分驚恐,這麼多的喪屍衝過來,對他們的陣地是極大的考驗啊!在做了簡單的佈置後,大伙兒只得硬着頭皮應戰。
從一開始的一隻、兩隻,零散的喪屍,到後來五六隻、十幾隻喪屍從不同方向的趕來,不斷變得惡劣的情形讓登高眺望的觀望人員感到頭皮發麻,消息不斷傳下來,形勢變得越來越差。
此時,柵欄已被外面成群的喪屍推得來回晃動,院子裏的人們又驚又怕,目光直直看着,深怕面前這屏障被這些喪屍推翻……
砰砰砰!
一陣微沖吐射着火舌的聲音,張曉靜衝到劉海郝的跟前,對着不同的方向不斷點射。張曉靜的槍法很準,每一顆子彈射出,就見一條黑色的血帶在天空中揮灑,被擊中的喪屍應聲倒下。
「怎麼辦,喪屍這麼多,我們的防禦不一定撐得住!」
張曉靜面色也有些發白,看了眼周圍二十幾個倖存者無論男女,此時正拿着削尖的木棍不斷去捅圍欄外的喪屍的一幕,心神不由沉了沉。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所有人只能卯足了勁發揮自己的作用,就連正值花季的劉雨萌,這時也正發出嗷嗷的叫聲,不斷刺向正試圖推搡圍欄的喪屍。
這是現實的無奈,讓一個原本應該坐在校園教室里接受教育的初中女生,卻拿起了削尖的棍棒,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奮力搏殺。
每一次刺出,喪屍都會發出憤怒的吼叫,繼而更加猛烈的推搡圍欄,使得周圍仿佛搖搖欲墜。但若是不對喪屍進行刺擊,直接無視縱容了喪屍的行為,那麼源源不斷的推撓,重重疊疊的攀爬,遲早會翻越到陣地內部來。
劉海郝已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他知道自己先前的槍聲,雖然擊斃了一隻差點成功翻越進來的喪屍,但同時也引發了更加難以收拾的局面,這時候是撤還是守,無論做出哪個決定,都無比的艱難。
回頭看了看眾人,此時外面的喪屍越來越多,陣地的防護是否還能夠堅持住那麼多喪屍的推擠,已經不好下判斷。
嘆了口氣,他下決定道:「王牧、梁輝,還有張曉靜,我們留下,讓其他人先撤到房子裏去!」
選擇撤退,意味着放棄外圍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防護。
那麼將來只能蜷縮在狹小的房子裏,可供選擇的餘地將會大大減小。
王牧、梁輝兩人一驚,但點點頭,很快招呼大家撤退。
這時王樂兒跑了過來:「劉叔,我已經聯繫上張哥他們了,他們知道了這邊的情況,正在往回趕!」
王樂兒此時面色蒼白,但因為帶來了好消息,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劉海郝心頭一振,「只要他們回來,這些喪屍就能夠被引開了!」
這時院子裏的人正在不斷往房子裏撤,劉海郝見女兒和大家都撤進去後,神情微微一松。又看了眼搖搖欲墜的圍欄,心裏不知生起了多少感慨。
其實他也怕,他也是個惜命的人,然而這個時候,他卻沒有其它的選擇。
一隻只喪屍正在不斷攀爬進來,它們堆起高高的屍堆,或是踩踏着已經斃命的喪屍的屍體,或者推搡着將前面的喪屍踩於腳下,總之,不斷爬高的它們,已經有了逾越圍欄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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