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黑色水柱的擊打下只能苟延殘喘的赤炎蟾蜍,忽然間又劇烈的掙紮起來!
在它的那聲長鳴過後,除了一大片音波憑空出現,擊散了撞擊在身上的黑色水流,並且暫時讓黑色水柱不能靠近它身邊三尺之外,還有一些微弱的赤紅色火焰隨着音波被赤炎蟾蜍獸從口中噴吐出來!
而赤炎蟾蜍獸,在做完這些之後,動作更加詭異。
它不理會身前不遠處的黑色水柱,也不像之前那樣趁着黑色水柱被阻,飛快的朝着一旁着大陣邊緣處的藍色光幕竄去。
而是停留在了原地,用兩隻已經明顯變黑,並且有許多傷口的爪子,在自己同樣變黑破裂不堪的頭顱上,拼命的拍打。
仿佛是受不了黑色水柱侵蝕,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減緩一些痛苦,亦或是被打壞了腦袋,不想活了一般。
鮮紅的血液,隨着它的拍打,從它那顆醜陋的頭顱上四散而飛,甚至飛出去的還有一些破碎的皮肉。
拍打了兩下,似乎是覺得不過癮,赤炎蟾蜍再次嚎叫了一聲。
在大片音波伴隨着火光從它飛出去的同時,它的兩隻前爪上,忽然間出現了幾道鋒利的指甲。
在指甲出現之後,赤炎蟾蜍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幾根兩寸來長的指甲,狠狠的插進了自己的頭頂,並且還狠狠的往下扒着。
鮮血,隨着它的動作在肆意的流淌,一片片發黑的皮肉隨着它的動作,混合着鮮血,不停的往下掉落。
「呀!」
聽到忽然間鬧出這樣大的動靜,被從打坐中驚醒的香師妹,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一十分詫異又血腥的一幕,不由的驚呼出聲。
「赤炎蟾蜍這是瘋了不成嗎?」
她臉色微紅的從墨青身邊繞過,對着拿着陣旗的馮若星有些驚慌的問道。
馮若星把目光緊緊的鎖在陣中正在進行自殘的赤炎蟾蜍身上,眉頭微微的皺着,似乎在想着什麼,並沒有聽到香師妹的問話。
「氣氛有些詫異啊!」
臉色好看了許多的林力,站在墨青的不遠處,手裏握着他那把黑色長劍,緊緊的盯着四象天水陣中的景象。
蕭鐵也走了過來,不過離眾人卻有一點遠,也沒有說話,就是仔細的看着。
「情況不對,這傢伙絕對不會是自殘這麼簡單,哪有在自殘的情況下,還能夠抵擋住四象天水陣攻擊的道理?」
墨青忽然間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凝重。
話未落音,他就把手一招,本就在他身前的玄鐵棍在空中微微一個盤旋,就要化作一道流光飛出去。
不過隨即就又停了下來。
這個四象天水陣,在阻擋了赤炎蟾蜍外出的同時,也阻擋了他們法器的攻擊。
墨青臉色變了一下,把玄鐵棍收下之後,立刻就把藍色的陣旗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並且衝着其餘幾個人大聲的喊着:「快點把陣旗拿出來,事情起了變化,我們要快點全力發動大陣,借用四象天水陣,儘快的把赤炎蟾蜍給解決了!」
林力愣了一下,隨即就猛地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同了墨青的說法。
騰出左手來,在掛着腰間儲物袋上一抹,一柄和墨青手中相同的旗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香師妹低聲的嘟囔了一句,但是卻也是非常聽話的把一柄藍色的旗子拿在的手中。
不知道為什麼,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沒敢看離她不是太遠的那個少年。
「按照我們之前的位置站好,快點!」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陣中赤炎蟾蜍古怪的舉動時,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的心慌。
這種情況以前的時候發生過,那次要不是他趕過去的及時,墨輪大叔一定會喪生狼口!
此時又出現了這種感覺,由不得他不鄭重對待。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來不及客氣了,直接就這樣對其它幾個人快速的吩咐道。
林力和香師妹看看依然皺眉沉思的馮若星,在看看焦急萬分的墨青,兩人對視一眼,就按照墨青的吩咐,飛快的朝之前他們佈陣時所站的地方跑去。
墨青手中的藍色陣旗已經亮起了光芒,回頭一看,卻發現蕭鐵依然站在原地,拿眼睛看着陣中的發了瘋一般的赤炎蟾蜍。
根本就沒有絲毫舉動的意思。
墨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還沒等他說話,站在那裏的蕭鐵倒是先開了口:「墨小師兄嚴重了,情況哪裏像你說的那樣,赤炎蟾蜍不過是在進行垂死掙扎而已。
有四象天水陣和馮師妹在,它哪裏能泛起什麼浪花。」
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把馮師妹這三個字咬的很重,似乎想要表的一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
墨青的聲音冷了下來。
那邊的香師妹看到這邊的動靜之後,臉上紅了一紅出聲喊道:「蕭大哥,你就按照墨小師兄說的做吧,他不會害我們的!」
蕭鐵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就有些譏諷的說道:「他不會害你們,難道我就會害你們了?
一個才到了幾天的小子而已,就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怎麼想我不管,我是馮師妹邀請過來的,那就只會聽從她的安排,至於別人的,嘿嘿,我可是不在乎!」
香師妹的的臉立刻就變白了,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動了起來,緊緊的咬着着嘴唇,一副要哭的模樣。
一隻手搖搖的指着蕭鐵,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蕭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是一個宗門的,更是一個團體,只要是對我們大家有利的事情,聽誰的不都是一樣嗎?」
林力轉過身來,看着站在那裏,臉上依然帶着嘲諷之色的蕭鐵認真的說道。
「別忘了,之前要不是墨小師兄拼出命的頂住缺口,我們這些人,估計這會兒估計連命都會沒有了!」
看着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帶着譏諷之色的蕭鐵,林力的聲音也不由的變大變冷起來。
「我蕭某人可沒有喊着讓他堵,他不堵,我也一樣會趕在赤炎蟾蜍出來之前,把屬於我的那一片陣法激活!」
「你……」
林力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右手一握黑劍,就抬步朝蕭鐵走來,不過卻被墨青給制止了。
「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今天算是見着了。」
墨青一邊說着話,一邊朝着蕭鐵逼了過去,玄鐵棍在他身前綻放出了一片烏光。
烏光一閃,玄鐵棍衝突而起,在空中變得有兩尺粗細,帶着呼嘯聲,對着蕭鐵狠狠的砸了下去。
蕭鐵似乎沒有料到墨青竟然會出手,臉色大變之下,就匆忙指揮着兩柄烏龍爪迎了上去。
兩者只是稍一接觸,烏龍爪就被狂猛的玄鐵棍給擊飛了,然後玄鐵棍速度不減分毫,直直的打向下方沒有絲毫防護的蕭鐵。
「你不敢殺我!」
面色蒼白的蕭鐵,一邊倉惶的躲避,一邊歇斯底里的喊叫,像是在警告墨青,又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堅定自己的想法。」
帶着狂風的玄鐵棍,在距離蕭鐵額頭不到兩寸的地方停住,他的頭髮在強勁的勁風下四處飛舞,仿佛是感受到了恐怖想要從棍下逃離一般。
蕭鐵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一張臉如同死灰,汗水順着他的臉頰,小溪一般往下流淌。
「如果今天是因為你的緣故,出現了岔子,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宰了!」
墨青面無表情的看着蕭鐵,一字一句說的極為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冰珠子,帶着讓人心驚的寒意。
蕭鐵的臉微微的變了變,嘴唇動了兩下,想要說些什麼撐場子的話,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來。
蕭鐵說的沒錯,墨青現在確實不會殺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四象天水陣,想要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必須要有四個人手執四柄副陣旗,在一旁輔助才可以。
少了其中一個,都不行。
看看陣中更加瘋狂的赤炎蟾蜍,墨青把目光一轉,就盯向了站在那裏滿臉沉思之色的馮若星。
這個女人搞什麼鬼,這個時候是走神的時候嗎?!
墨青走過去就想把她給拍醒,卻看見馮若星身子猛地顫動了一下,扭過頭,慌亂的對眾人喊道:
「快點行動!激發四象天水陣的全部威力!
赤炎蟾蜍根本就不是什麼自殘,而是在進行蛻變!
一旦被它蛻變成功,變成三階妖獸,我們就危險了!」
話音未落就拼命的搖晃手中的陣旗。
其餘幾人臉色頓時就變了,林力和香師妹也顧不得自己的情緒了。
紛紛在自己應該待的地方站好,手持陣旗,立刻就開始往裏面注入法力,同時嘴中不動的念着咒語。
墨青也是同樣的動作,但是玄鐵棍卻在他的身邊綻放着烏光,他拿眼角撇着蕭鐵。
在這個時候,這個傢伙要是再不識大體,墨青不介意先把他該解決了。
有這樣一個傢伙在,對付赤炎蟾蜍的時候,也不放心。
「蕭師兄,快點啊,再晚的話可就要來不及了!」
馮若星看着站在那裏沒有動靜的蕭鐵大聲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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