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筷子長短的烏光悄無聲息出現在白衣女的身後,在白衣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着她的腿彎處撞去。
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看其樣子竟然是一個身體細長的小蛇。
只是這種烏黑的小蛇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七步情花蛇!
白衣女子一襲長衣內的軟甲不是太大,因此能夠保護的地方也就不會太多,也就僅僅遮住了致命的地方。
而腿彎處,遠遠稱不上致命的所在,自然不在軟甲遮蓋之列。
七步情花蛇的動作真的是隱蔽無比,直到腿彎出傳來一陣微痛,白衣女子才有所覺察。
她此刻的精神絕對是高度緊張,感到不適之後,心中一凜,來不及細想,手中靈劍就斬了下去。
一擊得中的七步情花蛇尾巴一甩,剛要遠遁而走,一道藍色閃電就已來臨,卻是一道劍光。
劍光閃過之後,七步情花蛇就被斬成了七八十來段。
剛剛做完這下,來不及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白衣女子就被火光給淹沒了。
無限的空間波動在那裏泛起,比漣漪更像漣漪。
本來虛幻的身影在這波動中徹底不見了蹤影。
只餘下幾段烏黑的蛇屍,無力的下墜。
白衣女子的身影剛剛消失,鋪天蓋地的攻擊就把這火光尚未平息之地淹沒。
虎吼聲,怒喝聲,發瘋了一般的咆哮聲,過了片刻才平息下來。
光芒漸漸散去,周圍的一切都慢慢恢復平靜,只是這裏卻是少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花不齊,你不是信誓旦旦說,對付這個小賤人只是受到擒來的事情嗎?現在人到哪裏去了?!」
宮裝女子被空無一人的虛空刺激的心神失常,對着血衣老祖大聲咆哮的質問。
血衣老祖蒼白着臉,正站在地上惋惜的看着被斬成十數段的七步情花蛇。
煮熟的九葉連心草又飛走了一株,他同樣是暴怒無比。
此時聽到白衣女子的喝問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臉上獰色一閃,抬手抽掉鼻子前邊宮裝女子青筋暴露的手,怒聲說道:
「你還有臉問我?
要不是你和我爭搶玉匣,耽誤了時間,怎麼可能讓那賤人走脫!」
聽到血衣老祖的話後,宮裝女子臉上露出極度的憤怒之色,被抽掉的手又重新抬起來,指着血衣老祖的鼻子直哆嗦,
「你……你……你……」
你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情急之下另一隻手中的綠如意猛然間光芒大放起來,竟然是一言不合就準備動起手來。
看到宮裝女子的手中亮起的綠如意,血衣老祖手中的青銅戈同樣一動,一道虎吼聲響起,在他身後站立威風凜凜的黑煞虎靈作勢就要撲過來。
而距離血衣老祖不遠處的幾隻狼首傀儡口中同樣有一團團刺眼的光芒亮起。
剛剛平息的大戰似乎又要開啟。
滿臉厲色的血衣老祖突然間臉上又堆滿了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百靈妹妹莫要動氣,剛才是為兄和你說笑呢,任她白衣賤人再厲害,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血衣老祖前後態度出現這樣極端的轉化自然是有原因的。
先前他在破陣珠的爆炸之下,已經是身受重傷,要不是帶的療傷丹藥多,恐怕早已沒有了一戰之力。
此前又拖着有傷之身和白衣女子拼了個你死我活,不僅體內法力損耗嚴重,身子的傷勢也惡化不少。
此刻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礙,但這只是他刻意壓制傷勢才出現的結果。
而宮裝女子先前根本就沒有被破陣珠波及,此刻雖然法力耗費不少,但是身體卻是無恙。
雖然本身境界沒有血衣老祖高,但是此消彼長的情況下,結果自然難說。
當然,令血衣老祖出現這麼大轉變的還有那六頭死心眼的狼首傀儡。
這種東西以特殊手法煉製,使用起來只是耗費一點神念之力,卻是一點都不耗費施法之人的法力。
這種死物一般的東西,只要有靈石補充能量就能夠源源不斷,不知疲倦的發動攻擊。
築基後期的六隻傀儡,要是在平常是不會被血衣老祖放在眼裏的。
但是現在不成了,六隻狼首傀儡聯手之下不弱於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
再加上一個在一旁如同瘋狼一般虎視眈眈的宮裝女子,絕對不好對付。
一番思索之下,血衣老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出現這樣的轉變並不代表他就準備與宮裝女子握手言和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身懷九葉連心草的事情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
現在是形勢所迫,硬拼不智,正面下手占不到什麼便宜不說,還極有可能把自己也賠進去。
經過這片刻的緩衝,宮裝女子此刻也恢復了一些理智,聽到血衣老祖的話後,停下手中動作,冷冰冰的盯着他說道:
「人都被傳送走了,你還在給我說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花不齊你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嗎?」
血衣老祖聽到此言卻並不動怒,面色一整,極其誠懇的對宮裝女子說道:
「妹子看看這是何物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宮裝女子隨着他的手看去,入目的正是被斬成數段的七步情花蛇。宮裝女子兩彎秀眉一挑說道:
「一條死蛇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血衣老祖笑了,看着宮裝女子說道:「原來妹子竟然沒有認出這條蛇的來歷,沒錯,它就是一條死蛇。
但是要是把這條死蛇的名字前面加上「七步情花』四字,不知道妹子是不是還這樣認為!」
「什麼?這就是七步情花蛇?」
宮裝女子有些動容了。
七步情花蛇的大名她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長得這般不起眼。
七步情花蛇是一種極其奇特的妖獸,一般實力不是太高,頂天也就是能進化到三階而已,僅僅相當於人類修士築基中期的修為。
而且身體脆弱,防禦力奇差。
但是它卻是一種極其稀少,又很是搶手的存在,特別對於喜愛雙修之事的人來說,更是求之不得的寶貝。
只要是被它咬到到一口,無論是多麼多麼貞潔的烈婦,還是意志堅強的冷淡之人,都會化作一汪春水。
即使是以前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中毒者都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和他***用儘自己的一切在其胯下承歡。
比最厲害的迷情藥都要霸道上三分。
而且此蛇毒竟然還有壓制人修為的奇效,修為過低的甚至能夠被壓制的在七天之內修為全無,如同一個凡夫俗子一般。
而且毒性霸道無比,元嬰期之下的修士都不能倖免遇難,只是功力深厚者受它的影響要小一些。
這蛇還精通隱藏之術,身體的顏色隨着環境的變化而變化,讓人難以發現。
血衣老祖當初在偶然的機會發現這隻七步情花蛇之後,帶了足足八個侍妾才敢去捕捉。
這條蛇是在此前的打鬥之中趁白衣女子不注意,血衣老祖從袖中偷偷放出去的。
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躲過了破陣珠的爆炸之威,在最後的關頭被血衣老祖調動起來,出其不意的傷到了白衣女子。
「沒錯,這就是傳聞中一口之下讓人修為喪失七天,由貞潔之人變成那啥的七步情花蛇!」
血衣老祖頓了一頓又說道:「即使白衣女子法力深厚,但在重傷之下絕對無法倖免,即使修為喪失不了七天,但是在三天之內法力大減還是完全能夠做到的。
只要我們能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將她找到,那麼剩下的那株九葉連心草不就是妹子的了嗎?」
臉上陰晴不定的閃爍了一會兒之後,宮裝女子忽然展顏一笑說道:
「花兄說的好有道理,那不如花兄先把這一株給我,等尋到白衣女子之後,連嬌滴滴的冷美人,再加上那株九葉連心草就都是花兄你的了,這樣豈不是更好。」
血衣老祖無奈一笑說道:「為兄這副身子現在可是消受不起美人恩惠,此等好事只能振腕嘆息了。
小妹你身為一個女子,她是沒法拿你怎麼樣的,這最後一株草還是由你來取比較合適。
這一株就讓為兄先收着吧。」
宮裝女子聞言一笑然後說道:
「小妹也是好心啊,當時這賤人封印這株藥的時候,可是突然間使出手段將你我二人的神識視力全部遮蔽了,誰知道有沒有乘此機會做什麼手腳。
所以這株給小妹最好,省得花兄上了賤人的當,這就得不不償失了。」
宮裝女子也是隨口一言,好讓血衣老祖把玉匣取出,她好乘機搶奪。
至於說什麼找到白衣女子取第二株的鬼話,她自始至終都沒信過,天知道那個符陣把她傳送到了何處。
雖然只是隨口一言,但是白衣女子確實在封印的最後關頭做出此等事出來。
因此上血衣老祖嘴裏說着「不能,不能。」
卻是忍不住把暖陽玉匣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
背後的黑煞虎靈隨着血衣老祖的目光一起望向宮裝女子,絲毫都不掩飾濃濃的威脅之意。
見到宮裝女子只是看着自己微笑,並沒有別的意思,血衣老祖這才把目光收回,火熱的注視着手中緊緊握住的暖陽玉匣。
看了片刻終於忍耐不住,手中施法,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一口氣吹出,緊緊貼在玉匣之上的黃色符紙就飄然落下。
再次抬頭盯着宮裝女子看了一會兒,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血衣老祖這才放下心去,伸手去開這玉匣子。
隨着血衣老祖的動作,宮裝女子被袖子籠住的手指之上的光芒也逐漸亮了起來。
就在她忍不住就要出手的時候,那邊剛打開匣子匆匆掃了一眼的血衣老祖臉上的神情忽然見變得極度恐懼起來。
如同在丟燙手的山芋一般,把手中的玉匣猛然甩向宮裝女子。
同時不顧受傷的身子,開始急速爆退起來。
在後退的同時,威猛的黑煞虎靈身子一閃之下就擋在了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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