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老祖神情嚴肅無比的盯着靠近斷崖處的一個地方,手中有紅光隱隱散出,一副隨時就會擊出的樣子。
而且在這短短的瞬間,他原本空空如也的周身,竟然多出來了一個純黃色銅鐘。
銅鐘滴溜溜的旋轉着,在他頭頂一尺處發出黃色光芒,將血衣老祖整個人都罩了進去。
人力畢竟有窮,無法兼顧太多。
在血衣老祖放出黃色銅鐘,並且手上紅芒亮起的時候,原本和藍色靈劍纏鬥在一起並且略佔上風的鬼頭大刀立刻就露出頹勢。
上面紅光變暗,體積有所縮小,在藍色靈劍的攻擊之下,勉力支撐着。
只是血衣老祖卻是無法顧及這些,頭頂着黃色銅鐘,手中有紅光閃現,緊緊的盯着斷崖半腰間濃郁的雲霧處,眼中有寒光閃爍。
話音落後,過了片刻,卻沒有絲毫動靜傳來。
白衣女子順着血衣老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半山腰處隨風輕盪的雲霧,這讓她的眉頭輕皺起來。
是真的另有人前來,還是血衣賤人在使詐?
白衣女子在心裏飛快的衡量。
她還沒有衡量出來結果,就有聽到血衣老祖的冷若寒霜般的再次聲音響起:
「怎麼?閣下這是要躲藏到底的節奏嗎?
想的到美,還是給老子滾出來吧!」
話音未落,血衣老祖單手一揚,手中蓄勢待發的紅芒一閃之下,爆射而去,待鄰近斷崖半腰處時已經變得有水桶般粗細。
原本毫無異樣的雲霧,隨着紅色光柱的接近變得急劇翻滾起來,仿佛有東西要從裏面出來一樣。
「轟!」
水桶般的光柱猛烈的轟擊到翻滾的雲霧之上,卻發出了一聲巨響。
半山腰處紅光綠芒交織閃爍,濃霧狂猛翻滾,急劇消散,片刻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不等那裏的波動消失,忽然就見一道淡白色的虛影從中疾馳而出。
白光的顏色很是虛幻,與雲霧相近,如果不是四周的雲霧被清空,還真是看不出它和霧氣的區別來。
白色虛影飄出之後,顏色飛快轉變,由淡白色逐漸變成草綠。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漸漸從中顯露出來。
一聲嬌滴滴聲音早就傳出:
「哎吆,花兄還真是心急,奴家這家準備出來了,你還向奴家動手,都把奴家弄痛了~」
說着還眉頭微皺,美目如同含着一汪秋水一般嬌嗔着白了血衣老祖一眼。
聽到這個聲音,血衣老祖臉上的寒冰之色未減,只是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我道是誰吶,原來是百靈小娘子,只是不知道你躲在那裏偷偷看我所謂何般?
難道是饑渴難耐,看到我之後就按捺不住,想讓在下和你共赴一翻巫山雲雨,泄瀉胸中火氣嗎。」
血衣老祖嘴上這樣說道,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見到自己蓄力的一擊被對方抵擋下來之後,手掌翻動間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大兩分的紅色光柱向着說話之人爆射而出。
此時那道虛影已經完全顯露出身形來。
只見一個身着綠色宮裝,頭挽髮髻的絕妙女子,身披一件散發着淡淡白光如同雲霧般虛幻的紗衣,手中拿着一柄半尺長的綠如意,蓮步輕點的立於虛空之中。
她所站立的位置很特殊,不僅遠離血衣老祖,同時還與困住白衣女子的混合二元陣保持着不近的距離。
聽到血衣老祖的流氓一般的話語,綠衣宮裝女子並未動怒,反倒朝着血衣老祖莞爾一笑,櫻桃般的小嘴一張嬌聲說道:
「哎吆,一段時間不見,花兄是愈發善解人意了,連奴家的這些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
「但是花兄,你的心好狠吶,奴家想你想的如此迫切,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奴家呢?你這樣可是很傷奴家的心呀!」
看到血衣老祖花不齊說着話對着自己就是一道聲勢不小的攻擊,被血衣老祖喚作百靈的綠衣宮裝女子,臉色微微一變,故作羞惱的對着血衣老祖說道。
同時她手中的綠如意之上光芒大作,一片綠芒從中飛快湧出,在空中一閃之下化作一張綠瑩瑩的大網朝着紅色光柱迎去。
「轟隆隆」爆響之聲在半空中傳來,如同雷神的戰車在大地之上滾滾行過。
紅色光柱拼命向前撞去,卻被綠色大網死死阻攔,不能前進。
不過綠色巨網並不輕鬆,在攔下威力不小的紅色光柱之後,上面綠光急劇閃爍,光芒變得暗淡起來,一副吃力的樣子。
「噗噗」兩聲輕響幾乎同時響起,原來相持不下的紅色光柱和綠色巨網在相爭了片刻之後,不分前後的湮滅了。
「哎吆!我說花兄你怎麼如此心急,就算是小妹心中有火燃燒,可你也得慢慢來不成?
看你那副猴急的樣子,哪是一個花叢老手應有的表現。」
「怎麼?慢慢說來就能夠掩蓋住你跟蹤於我,偷偷躲在一旁圖謀不軌的事實了?」
聽到宮裝女子的話後,血衣老祖聲音逐漸變冷,發聲問道。
雖然這樣說,不過血衣老祖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中原本就要發出的紅芒暫時留在手中,吞吐不定起來。
「咯咯咯,花兄這就對了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見到血衣老祖停下手中動作之後,宮裝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的說道。
「少在這裏給我說廢話,最好還是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否則的話我就帶着你嘗嘗人間極樂。」
「哎吆,那奴家可是求之不得的,對於花兄在雙修之道上的鑽研奴家可是早有耳聞的。」
聽到血衣老祖的威脅的話後,宮裝女子嬌笑不已的說道。
見到血衣老祖臉上寒光閃爍,一副不耐的樣子,宮裝女子臉上笑容一斂,肅容說道:
「花兄說笑了,我可是不敢跟從花兄身後,自從上次你我一別之後,小妹就回到了自己的宗門。
只是最近修行上遇到了瓶頸,久久不能突破,所以小妹才寄情於山水之間,想要以此來尋找突破的機緣。
遊山玩水之時,聽人說起墨靈山脈之中風光秀麗,各樣種類的景色不計其數,而且質量奇高,所以小妹就來到了這裏。
每日就在這山水之間縱情,已經三月有餘,要說尾隨,那也是花兄你尾隨我才是。
說道這裏,宮裝女子掩口輕笑一聲,風情萬種的橫了血衣老祖一眼,然後才接着說道:
「今日裏小妹無意間遊蕩到此,見到此間雲纏霧繞,景色綺麗,欣喜之下不由得在此觀看起來。
心中正有所感的時候,忽然間被從斷崖之下傳來的轟鳴聲打斷,小妹氣急之下自然是要找破壞我機緣之人理論理論,只是沒想到卻是見到了花兄。」
「現在知道了吧?花兄你可是欠着小妹一份天大的機緣呢,就是不知道花兄打算怎麼補償小妹呢?」
說完這些之後,宮裝女子楚楚可憐的看着血衣老祖。
片刻之後,見血衣老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並不說話,臉上升起了一縷薄怒,說了一聲討厭之後繼續說道:
「小妹見敵手太過強大,花兄的大陣都要困之不住的樣子,所以就準備躲在暗處,在必要的時候突然出手,幫助花兄擒住此妖女。
誰知道你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說和人家心有靈犀的人卻是出手把我給逼了出來。
打亂了我的計劃不說,竟然還在認出來我之後頻頻對我出手,你好狠的心吶!」
宮裝女子滿是幽怨的看着血衣老祖,如同一個痴情女子看着負心漢一般。
但是血衣老祖對於宮裝女子的幽怨的目光卻視而不見,聽過她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然後面容一緩,柔聲說道:
「這麼說來確實我的不對了,只是為兄打斷了百靈妹妹的機緣,卻是不知妹妹想要我怎樣補償啊。」
說完這些之後,血衣老祖臉上露出了你我都懂的笑容。
「咯咯咯,」
一陣嬌笑聲過後,宮裝女子說道:「既然花兄如此的過意不去,不如就將九葉連心草分給我一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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