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林秋煙,此時心情雖然忐忑無比,聽到墨青說出這樣的話時,還是忍不住面頰微微發熱。
這個傢伙,不是說慢慢了跟師父說的嗎?怎麼能這樣的直接!她心中有些着急,又有些嬌羞的想着,恨不得上去揍這不靠譜的傢伙一頓。
「哼,想的到挺美!」
寒傾城冷哼一聲,雖然是冷哼,語氣也極為不滿,但是向來熟悉師父的林秋煙,卻還是從中聽到了一絲其它的意味,心頭不由得顫了顫。
她想了一下,當下也不再猶豫,上前兩步,跪倒在地,從懷裏掏出通天玉牌,雙手捧着道:
「師父,這是最後一塊通天玉牌,是墨…墨青給我的,還請師父收下……」
寒傾城聞言哼了哼道:「既然是給你的,你收着就好了,給我算怎麼回事?」
「師父明鑑,弟子知道這東西對師父有大用處,不敢私藏……」
林秋煙面色緊了緊,變得越發恭敬。
無塵老僧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在師父面前小心翼翼的人,居然會因為一個男子,而給自己的師父對着幹了,寧願被關進寒霜洞,也不低頭。
這倒是跟她娘很像啊。
兩個倔脾氣的人的遇到一塊,敗退的只有母親,果然父母上輩子就是欠了孩子的……
大殿之中,一時間有些安靜,林秋煙跪在地上,雙手舉着玉牌,寒傾城滿面寒霜的看着她不說話,一旁的墨青靜靜的看着,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隱約間只能聽到外面寒風的呼嘯,以及幾人的心跳。
就在墨青準備開口打破這片沉靜的時候,寒傾城忽然揮揮手,一股勁風飛出,林秋煙手中的通天玉牌就已經到了她的手中。
而她身子一動,三兩下的就消失不見了,只有聲音隱隱傳來:「懸空寺的小子,想要用一塊通天玉牌,就將我寒極宮的掌上明珠換走,休想!」
墨青和林秋煙不由的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亦或者是該怎麼表述自己此時的心情。
一旁的無塵老僧,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着被墨青攙扶起來的林秋煙,渾濁的老眼深處,埋藏了無盡的溫柔。
「別聽你師父的,她就是一個倔脾氣,向來是硬死不嘴軟。」
「你現在感覺如何?身體裏沒有留下什麼隱患吧?」他說了兩句之後,就開始如同拉家常那般的詢問林秋煙。
雖然寒極宮裏向來討厭和尚,不過想起之前師父對這和尚的態度,以及剛剛老和尚展現出來的實力,再想想墨青如今也是懸空寺的弟子,態度也就和緩下來。
對着老僧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掛念,小女子並無什麼隱患留下。」
老僧背在後面的手顫了顫,笑着道:「這就好,這就好……」
只是不斷的重複着這兩句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才將目光轉到墨青身上,伸手在墨青肩頭拍了拍道:「這次做的不錯,將煙兒…聖女救了出來……」
他話說的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何,墨青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好像是老僧這樣說或者是這樣做的背後,還包含着一層他看不懂的用心在裏面。
「好了,你們剛剛脫險,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在這裏嘮叨了,如今最後一塊通天玉牌既然已經被墨小子你得到了,下面也有一系類的事情需要準備。
你們兩個先休息休息,不要那麼緊張的再投入到修煉中去,先將心情放鬆了,在說修煉的事,有張有弛,才是正理,不然的一根弦繃得太緊,並沒有太多的好處。」
又交談了一會兒之後,無塵說了這樣一段話,還沒等墨青林秋煙他們兩人應聲,他就已經笑呵呵的揮舞着袍袖離開了。
想必是去找寒傾城商議接下來的該怎麼做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只餘下墨青和林秋煙兩人,在這裏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場想像中極為艱難和難纏的會見,會以這種頗為虎頭蛇尾的收尾。
「怎麼會這樣?」
林秋煙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空蕩蕩的大殿,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道。
「我怎麼會知道?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啊。」
墨青見林秋煙看他,就無奈的攤攤手,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
「師父以前不知這個樣子的,要是以前你這個樣子一定會被師父活活打死的。」
「又在嚇唬人,醜化自己的師父,我都說了,她老人家還是很講道理很不錯的,那裏像你說的那樣兇殘……」
兩人正在打鬧,忽然意識到有人過來,就趕緊停下了。
待到前來的那人剛一露面,林秋煙呼喊了一聲:「張婆婆!」
就飛一般的跑了過去,如同小鹿投林一般的,撲進了來者的懷抱里。
婦人也極為激動,緊緊的抱着林秋煙,兩隻手不停的摩挲,又是哭又是笑的。
墨青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一切,面帶微笑。
早在婦人剛剛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將婦人認了出來,正是當年在墨靈山,展開驚天大戰,將林秋煙救走的婦人。
當然,這個婦人還順道將他最親的幾個人,都給殺死了了。
如果是之前,見到這個婦人的話,即便是能夠按捺住心中的殺意,卻也絕對變現不出如今這樣的平和。
但是有了墨輪大叔他們的因禍得福之後,以往的事情,墨青已經不太在意了。
好一會兒,兩人才從那種喜悅的情緒中走出來,張婆婆好容易推開摟着她不放的林秋煙,擦擦眼角上沾着的淚花,笑着對墨青道:「一時間沒能收住情感,倒是讓道友見笑了。」
墨青連忙施禮,連說不敢。
不管兩人現在的修為是不是在同一個境界,單看林秋煙和對方的關係上,他也不敢托大,應下這聲道友。
必須拿出晚輩的姿態來,來應對這個婦人。
婦人一邊笑着說話,一邊不住的拿目光打量墨青,頗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意味。
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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