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依舊被墨青抱着的少女點點說輕聲說了一句,並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洗浴嘛,自然是要脫衣服的。
只是現在怎麼脫?
她左右看了一下,道:「你把我放下來吧,把我的小車推來。」
墨青「奧」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看來自己心裏也不平靜啊,居然把她常坐的小車給忘記了。
他抱着她走到車前放下,然後推着她來到浴缸前邊。
「你先忙,我往一邊站站,不過最好快一點,如果停的時間太久的話會影響藥效。」
墨青說完,就轉身離去,來到床前看不遠處的那個半丈高低晶瑩剔透的紅珊瑚。
而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後一直表現淡然的司棋,臉上也泛起了微微紅暈。
這可是解衣啊,雖然她剛才說的平淡,但是真的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解衣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心裏多少還些害羞的。
雖然知道這也是為了治病沒有其餘事情。
她輕輕咬咬嘴唇,就抬起手,一點一點的開始解扣子。
她的身子本就虛弱,這一段時間雖然吃下了一些父親弄來的藥,暫時有了一些好轉,但是身子卻依舊虛弱異常。
尤其是今天活動量又太大,從早到晚幾乎都沒有停下來,雖然處處都有人幫忙照顧,但是她的身子還是吃不消。
而現在,身上穿的婚禮衣服又厚重,她坐在這裏身子又不便。
等把這厚重的衣服脫掉之後已經是累出了一身汗水,口中也是微微喘氣,手臂微微顫抖。
「褻…褻衣也要脫嗎?」
帶着顫音的話傳來,全神貫注看着精美珊瑚的墨青,頭都沒有抬。
「都要脫掉,不然會嚴重影響藥效吸收。」
同時心中微微尷尬,這個真不是我說的,是藥王經上記載的,泡藥浴之人必須一絲不掛,不然體內的毒就會在又衣服遮擋的地方聚集,產生更大的變化。
墨青聲音出口,那邊沒了動靜,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傳來一陣緩慢的悉悉索索聲。
隨後又是一陣沉寂。
「弄好了就進去吧。」墨青說道。
「我,我進不去……」
一陣聲響過後,一個故作鎮定的聲音傳來。
墨青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苦笑之色,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看來只能自己動手了,一個一直生病的小姑娘確實沒啥好看的,自己又不是不沒有經歷過,現在可是治病,哪有那麼多的想法。
醫者父母心,對,就是醫者父母心,這是黃老邪說的。
「那我幫你吧,現在是給你治病,醫者父母心,沒有什麼好講究的……」
墨青嘴上說着猶豫了一下就轉過身子,去發現那少女雖然臉色羞紅,但是表現的卻比自己要淡定。
心裏不由的自嘲一下,自己一個過來人了,居然連一個丫頭片子都不如。
隨即心中一橫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也不敢多看,兩手握着她光滑的肩膀雙臂微微用力提起。
「你忍耐一下,下去之後會非常的痛。」
「嗯。」少女聲音傳出,雖然微弱但是卻極為堅定,這麼多年來,什麼樣的痛苦自己沒有忍耐嘗試過,這點算什麼。
墨青見此也不多說,直接把她放進了依舊熱氣騰騰翻滾不已的黑色汁水中。
藥水剛好把她下巴以下的所有地方全都淹沒。
只是剛一接觸到藥水,少女的身子就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原本還帶着一絲紅潤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煞白!
她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但是沒有發出聲響就又被她死死的閉合上,一雙有痛苦但是更多的卻是堅定神情的眼睛,也有血絲浮現。
「痛了就喊出來。」墨青在一旁有些不忍的說道。他清楚的知道這種藥水泡下去是一個怎樣的滋味。
但是那柔弱的少女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把銀牙緊咬,秀目圓瞪,即便是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水滴落,也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在她看來,這次的治療和以往沒有多少區別,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治療的人相比之下太過年輕。
她也不認為這個少年會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認為這是父親在沒有辦法時的一次無奈的嘗試。
其實她自己對於能夠治好自己的病,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想法,但是既然是父親找來的,那就配合的接受治療吧。
這樣的話父親心裏多少都會好受一些,即便是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會吃很多的苦,忍受無法忍受的磨難,但是那有能怎麼樣呢?爹爹這些年為了自己受的苦實在是太多了,還……
還……還不待她迷迷糊糊的接着往下想,腦子就一片空白。
墨青看着這個暈過去整個人都埋進藥水裏的少女,滿臉都是敬佩之意。
原本以為在這樣的劇痛中,她剛一接觸就會昏過去,沒想到硬是生生的忍耐了十幾息的時間!中間一聲不吭!
這個柔弱的女子該有着多麼堅韌的神經!
又是稍等了幾息之後,墨青胳膊上浮現出一片靈光,他伸手把少女從漆黑如墨的藥水中提出,另外一隻手則拿着一個白色的毛巾飛速的把她身上的藥汁擦淨,用毛巾裹好,抱到了床上。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但是這個女孩子因為一直都生病,雖然也有十六七的年紀了,但是身體卻沒有怎麼發育。
再加上墨青心裏一直在念叨醫者父母心,在經歷最初的一些慌亂之後,就也就覺得沒有什麼了。
他把昏迷不醒的少女平放在大紅囍字的床上,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撫,一盒銀色的長短不一的細針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墨青仔細觀看了一下,就把少女身上蓋着的浴巾全部拿開,稍微的看了一會兒,就把手中的一根針緩緩的刺進了一個特定的部位,臉上的神情認真無比。
昏迷中的少女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身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也就沒有了動靜。
手臂粗細的龍鳳蠟燭依舊在燃燒,黃黃的火光映照着喜床上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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