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陸黯然地坐在那裏,怎麼也想不通遊樂城會出那麼嚴重的wwん.la他單手撐着額頭,暗自傷神,據說對他的判決非常不好,那些曾經的靠山勢力似乎都巴不得他快點死了才好,他在牢裏面這段時間,開始還有人來看看他,但是後來就沒有人了,一個都沒有。
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殺人、販毒、走私還阻止黑社會這些任何一項罪名都是足以導致死刑的,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到了今天,至始至終都沒有被發現。可是怎麼會……竟然翻船翻在了正當的用以掩飾罪惡的行當中。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嗎」?
他想不通,他的那些靠山更想不通,他們覺得馬陸的確是膽子太大了,造成了那麼大的事故不說,還把他的地下產業鏈全都供出來了。沒錯,在他們的認為中,是馬陸自己供出來的,所以沒有人再敢靠近他,也沒人再敢為他說一句話,任何人都巴不得他快點死,免得說出更多的不必要的話來。
「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嗎?」
本來只有他一個人的牢房裏,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空靈的叫人聽來滲人的聲音。
他愣了幾秒,驚奇地問道:「誰?」
「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馬陸這時確定了這並非是自己的幻聽,果然有個女人在說話。他怒吼道:「你是誰,搞什麼玄虛。」
他雖然表面沒什麼異常,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就仿佛黑暗之花在他心裏綻放,恐懼慢慢襲遍了全身。
吳小惠終於顯現在了他的面前,她似乎還特意打扮過似的,現在出現在馬陸面前的,似乎正是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
只不過,從他疑惑的眼神中,吳小惠已經看出來了,他早就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了。說白了,當年他也就是玩玩而已,像他這樣的人,當年也不知道用同樣的手段「對付」過多少女孩,而吳小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人罷了。
她忽然覺得無比的滄桑,自己就算怨恨也放不下的記憶,在對方看來竟是幾乎不存在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角落下幾滴淚珠。
看到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馬陸的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一邊打量着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半透明的人,一邊努力離她遠一點。心裏不禁暗想,科技真的已經發達到如此地步了嗎,連審訊都使用上了這招?
良久,吳小惠拭去眼淚,狠了狠心,說:「你放心吧,你的老婆孩子,我都會替你照顧好的。」
「什麼意思?」馬陸心裏一驚,也顧不得心裏的恐懼,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要對她們做什麼?」
吳小惠冷冷地道:「當然是幫你們在下麵團聚啊,當年你不就是這樣對我說的嗎,你愛你的老婆,所以要我打掉孩子,要我遠離你嗎?」
馬陸更是一臉詫異,不得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來,尋思良久,他忽然大驚失色,驚恐地指着她,遲遲疑疑地說道:「你……你是吳……小惠……你不是……死了嗎?」
吳小惠冷笑了聲,說:「原來你還記得我,不過沒什麼用,我不會再感動,從你騙我然後拋棄我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不會讓你好過了。」
馬陸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急聲問道:「你是鬼?」他一邊發問,又一遍後退,只希望能遠離她,而且正想要大喊求救。
這時吳小惠淡淡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因為你本來就死定了。還有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馬陸看着他,忽然問道:「是你,那起事故是你搞出來的對不對,都是因為你對不對,是你害我的對不對?」終於搞清楚了這麼久以來心中最大的疑惑,他心裏既恐懼又憤怒,但是卻又沒辦法,只能憤恨的瞪着吳小惠,心裏的恐懼似乎正被憤怒壓制着。
「對啊,如果你心裏還有我的話,你應該早就可以想通了吧。」吳小惠依舊冷冷地說道:「對了,你的那些地下產業,你知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
「什麼?」馬陸這一下徹底頹廢癱坐在地,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那些每一項都足以槍斃十回的犯罪竟然已經公開了。他瞪着吳小惠,似乎有隨時要衝上去拼命的衝動。
吳小惠忽然發出邪魅的笑聲,然後說:「是你的女兒呢。」在馬陸驚訝的眼神中,她繼續說道:「不對,應該說是咱們的女兒呢,她對你也是恨之入骨吧。」
「啊……」馬陸終於忍不住,硬着頭皮沖向了她,只想要狠狠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可惜對方只是個沒有*的靈魂,即使他想要再次殺了對方,雙手卻壓根觸摸不到吳小惠。相反,兩人身體交錯重疊的地方,馬陸只感覺一陣冰冷,仿佛身上的溫度全都消失了一樣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連你老婆孩子也不放過?」吳小惠的聲音變得越發冰冷,越加的空靈,似乎都出現了輕微的回音,她說道:「當年我死了以後,靈魂飄到你那裏,我是多希望你能夠多多少少為我、為你的女兒做一點事,最起碼能聽到你惋惜的話也好。我將那張報道我們死訊的報紙放在你家最顯眼的地方,可是你看了以後就冷冷的丟在一旁,什麼話都沒有說。而你的妻子呢,呵呵……她倒是說話了,她說的是死的好,大人犯賤小的以後肯定也賤,一起死了才真是好。叫你那個年幼的兒子竟然也拍手叫好,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馬陸無話可說,要說起來,當年的確是自己欺騙了她,隱瞞了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而等她知道真相時肚子卻大了起來,連退路都沒有了。可是那時候的馬陸哪想到那麼多,只是一心想要甩掉她而已。
這時,他突然雙膝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地懇求道:「你殺了我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就放過他們吧,求求你了,他們都是無辜的,而且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換個角度想,如果是你你也肯定會怨恨對方的吧。」
吳小惠沒想到馬陸會說這樣的話,她冷冷地說道:「沒錯,他們什麼都沒做錯,你也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攪亂了你們的生活,也是我自己賤,上了你的當。而現在,我就繼續錯下去,那也無所謂了。」說着,她又消失在了馬陸面前。
馬陸大驚失色,急忙呼喊獄警,告訴他們快點報警,否則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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