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慢慢黑了下來,夜風呼嘯,在周圍林子裏引起一陣陣鬼嚎似的聲音。兩個人站在教學樓前,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往上走去。
他們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走一步數一步。每節階梯都有十二階,每一層每一間教室也都很正常,沒有任何靈體的存在,包括廁所。
可是奇怪的是,三樓到四樓的梯子數目就不一樣了,每節都是十三階,共二十六階,明顯比下面的多了兩階。笑了笑,說:「如果不是設計錯誤,那麼應該就在這裏了。」
可是他們在每一間教室都仔細打量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直到最後在這一層的女廁所里,看到了異樣的東西。
在第三格里竟然閃着詭異的綠光,仿佛有什麼寶石放在了那裏。吐了口口水,低聲半開玩笑的說:「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女廁所,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監視我一樣,渾身不自在。」
知道他這麼說其實是太過緊張,想要緩解一下氣氛。別說,就連他自己也非常緊張,這種緊張感至今為止還是第一次呢。
他們緩緩移步過去,猛地推開了那一格的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豁然是一竄長長的石梯。這綠光就是從下面傳上來的。同時,也打量了一下四周,其他幾格都沒有門,而且都是很正常的廁所,唯獨這怪異的一格有道門,後面竟然是梯子。
忍不住問道:「會不會是障眼法,咱們別這麼一下去就走到化糞池裏了。」
凝視打量了半天,躊躇不前,顯然也有這種擔憂。按理說學校絕不會搞這種把戲,再說如果真在這女廁修這麼一條通道,那幹嘛要開在四樓。從這條道的走向看,絕對會穿過下面的教室,從理論上來說絕不可能存在。
也就是說這條甬道,按理說是不存在的。
「要不,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隨時準備接應我。」淡淡的說道,但心裏的緊張一點也沒有得到緩解。
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議,堅決的說:「要麼我下去,要麼一起下去。我總覺得在對付鬼這方面或者說分析方面你比我厲害得多,我下去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你肯定能夠將我救上來的。」
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咱們一起下去,不能分散行動。」
兩個人步步為營,慢慢的往下走去,不時回頭觀望後面。這條石階的長度超乎他們的想像,走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頭。那神秘的綠光仿佛依舊在很遠的地方。
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他媽的,這不是要把老子們騙到地獄去吧?」
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要真是到了地獄,估計難過的不是我們,而是那個鬼了。」
兩人就這麼繼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兩人腿都開始發軟了,才到了一個轉角處。不過轉了個九十度的彎以後,一眼望去依然看不到頭,終點的地方依舊被那片忽明忽暗的綠光遮掩了。
「這他媽算什麼狗屁厲鬼啊,搞這些虛的,又不敢正大光明出來打一架。」再次抱怨起來。此時連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看樣子他們這下來的距離,確實是非常遠。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發出綠光的地方,只不過前面是什麼依然完全看不清楚。他們硬着頭皮闖進了綠光之中,也就在這時,他們同時聽到了一個女孩驚慌的叫聲。
綠光緩緩退去,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張白色的紙,看起來不大,2平方米左右。紙張上面,播放着黑白的畫面,正好接着上次斷檔的地方,也就是安夏來到安明錄身邊的時刻開始的。
安明錄本來還一臉憤怒,此刻見到女兒,立即又轉為慈愛的面孔。但他還是故作嚴厲的說:「女孩子家,少把那些東西掛在耳朵上,以後傷了聽力也不好。」
安夏調皮的一笑,說:「我才聽兩首歌呢,對了,剛才你在罵誰呢?」
安明錄嘆了口氣,深感惋惜的說:「還不是鎮上那幾個痞子,整天無所事事,到處偷東西,這次瞄上才托人買來的那台電腦了。好不容易弄了台電腦來,想要給學生們了解一下這些神奇的科技呢,可不能讓他們給偷了去。」
安夏「哦」了一聲,也深感擔憂的說:「那你直接報警啊,把他們抓了不就行了嗎?」
安明錄搖了搖頭,說:「那些傢伙,警察要是能管早管了,抓他們也沒個正經理由,啥證據也沒有。再說抓過去關幾天又放出來,照樣胡來。要我說啊,還是缺乏教育,送去強制學習幾年,估計就不一樣了。」
安夏嬉笑着拉着安明錄的手搖了搖,得意得說:「還是我老爸偉大。」
忽然,鏡頭全都消失了,白紙上什麼都沒有了。和面面相窺,看樣子安明錄當年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反而還想着要讓他們到學校學習,胸襟絕對是偉大的。這樣的人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下場,實在令人感慨。
無論還是,此刻都不由得同情起他來,忍不住為他打抱不平,甚至覺得安夏真該徹底將他們殺光才好。
忽然間,鏡頭又出現了。
這一次是在職工宿舍里,和都沒想到,安明錄自己投資創辦了這所學校,自己竟然也住在這種簡陋的宿舍里。他們也第一次知道,原來在男生宿舍的後面,曾經還有個職工宿舍,是那些教室們住的地方。
就在安明錄的宿舍內,這一晚擠滿了人。八個人就擠滿了這間簡陋的宿舍,安明錄被五花大綁着,嘴裏塞了幾隻襪子,漲得鼓鼓的,根本說不出話,也沒有力氣吐出來。
他滿臉驚恐,被一個人狠狠一腳踢跪在地上,這猛然下跪,膝蓋疼得他一陣顫抖,差點歪倒在地。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嘲笑的意味。
他們不時給了他幾巴掌,不時又拳打腳踢,直打得他鼻青臉腫。
也就在這時,那個手臂有彎刀紋身的人提議,把他女兒安夏也給綁了。其他人幾乎都是反對,似乎並沒有人想要把事情鬧得太大,這一次毆打安明錄,也不過是出出氣而已。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聽說危及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安明錄再也無法平靜,奮力往門上撞去,希望製造動靜來博得他人的注意。
誰知他還沒撞上門,就感覺胸口一麻,緊接着全身力氣瞬間消失,意識也模糊起來,仿佛自己飛了起來,飄向了極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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