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警梟 第四章：菜鳥再來一次

    「咚...咚咚！」

    「托尼，你能快一嗎？你已經遲到了！」5月的紐約，和煦的清風再次吹進了這間位於百老匯跟格蘭街交匯處的破舊公寓中，托尼的老媽也再次滿臉焦急的敲響了衛生間的大門。

    對她而言今天無疑是個大日子，她的大兒子會在今天成為一名真正的警察。可惜她並不知道這也是她大兒子會在幾個時之後被一輛從天而降的警車壓成肉餅的日子。

    衛生間內的托尼此刻根本聽不見外門那足以擾民的叫喊聲，望着鏡子中那張帥氣混血臉龐的托尼早已呆住了。托尼敢向自己並不那麼敬愛的上帝發誓，自己已經死了，就在一分鐘前或者幾個時之後。

    一段並不屬於他的記憶或者一段屬於未來幾個時後的托尼的記憶此刻清洗在他腦海中浮現着，三十秒鐘的談話、無聊到極的巡邏、從天而降的警車......一段段真實到極的記憶讓托尼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剛剛嗑藥了，雖然他並沒有嗑藥的嗜好。

    「嘩嘩......」

    打開洗手台前的水龍頭用手捧着冰涼的冷水狠狠的洗了把臉的托尼總算從錯亂的記憶中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的托尼開始回憶起幾個時前的自己所經歷的場景來。

    打開大門拿起廉價的西服，莫妮卡會從餐桌前跑過來跟我擊掌，我會告訴她晚上帶她去皮特陳的餐廳吃大餃子，接着她會......

    「大餃子？太棒了托尼，莫妮卡最喜歡大餃子。」聽到今晚可以吃到自己最愛的食物，興奮莫妮卡當即高興得蹦跳起來。

    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妹妹，再次參照幾個時之前的自己所經歷過的景象，托尼悲哀的發現他剛剛走出衛生間大門後所經歷的景象跟記憶中那個被警車壓成肉餅的自己所經歷過的一模一樣，簡單來幾個時之後死掉的自己穿越時空回到了幾個時以前。

    該死的，我穿越了？！

    不知道該慶幸自己大難不死還是該恐懼這超出他理解範圍以外的不科學現象，拿着廉價西服外套的托尼慌慌張張的走出了公寓。

    「嗨托尼！托尼，托尼，我是馬克馬。」

    慌亂中的托尼並沒有注意到轉角處的那名混混或者他忘記了這位還在等自己出門馬克馬。

    聽到馬克馬的招呼聲，處於混亂狀態的托尼終於回過了神。

    「是陳致塘讓你來的吧？」回過神來的托尼臉色有些冰冷，他知道下一刻對方就會從口袋中掏出一疊美金送給自己。

    托尼的話讓馬克瞬間愣了一下，準備伸手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信封的他突然遲疑了。臉上堆滿討好之色的馬克馬一邊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白色信封一邊從牛仔褲里掏出一疊卷好的現金道「沒錯托尼，是陳老大讓我過來的，這是他送給你的禮物。我幫你數過了一共是000塊。」

    該死的，這傢伙私吞了陳致塘給自己的一千美金，記憶中的自己只拿了一個裝有兩千美金的信封而已。

    「馬克，你這是在找死！你有幾根手指夠陳致塘剁的？」並沒有伸手去拿信封的托尼只是冷冷的盯着對方，實話他並不在乎陳致塘到底給了自己多少錢，他在乎的是幾個時之前的自己好像被一個混混給耍了。

    「你聽我托尼，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是在幫你數錢，我敢發誓我是真忘了把這一千塊裝回去了。你要相信我托尼，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托尼陰沉的臉色讓馬克馬開始慌亂了起來，要知道作為福記的老大如果陳致塘知道有人敢貪污他的錢，他真的是會殺人。無關多少，對方在乎的是面子問題或者規矩，很顯然馬克馬並是一個懂得什麼叫規矩的人。

    在確認對方拿出了全部禮物之後，本想一把拿過全部三千塊的托尼突然改變了主意。渾渾噩噩當個混吃等死的警察？不，托尼改變了主意。未來的自己需要像馬克馬這樣的街頭混混。

    「記住，你欠我的。」伸手拿過信封的托尼並沒有去碰那捲成一捆的一千美元，隨手把信封放進西服內袋的托尼轉身走下了樓梯。

    紐約4分局大廳，走進警署大廳的托尼剛想直接上樓去老皮克的辦公室門口等候覲見時，一把略帶刻薄的聲音叫住了他。

    「嘿子，這可是警局不是你家。」

    回頭看向把頭伸出櫃枱叫住自己的黑人女警凱蒂，面帶微笑的托尼轉身回到了大廳前的鐵製櫃枱旁道「嘿，我是今天來的報道新，我想我應該是最後一位了吧。嘿...凱蒂對吧，你知道，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我叫托尼徐，你叫我托尼就行了。」

    「眼神不錯子凱蒂胸前有胸牌，記住下次早來上班。不過在上班之前你需要先去見見我們敬愛的局長大人，五樓轉左第一間房。」見趕着上班沒有多談的興趣的托尼，熱心且話癆的凱蒂直接為他指明了方向。

    道了一聲謝謝之後的托尼三步並作兩步的向五樓走了上去，剛轉進五樓的走廊熟悉的招呼聲再次響了起來。

    「嗨！托尼，你也被分到4分局了嗎？」

    「托尼，你又遲到了！」

    看着眼前的熟人騷喬跟薩曼塔，緊趕慢趕才趕到4分局的托尼知道自己必須要耍花招了，不然等待他又將是一場火拼或再次被壓成肉餅。

    「嗨，喬治，薩曼塔！我想我應該是最後到的一位了吧，該死這可給裏面那個老頭留不了好的映像。」一邊走向隊尾一邊跟兩人打着招呼的托尼自怨自艾的道。

    「見鬼托尼，你一個高中畢業生還想成為一名警探嗎？拜託，升官是不可能有你的份的。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排到我的前面，只是托尼你知道交易原則的。」站在前排聽到托尼抱怨的騷喬轉身看了眼身後托尼道。

    早知道騷喬不在乎這份工作的托尼當即笑着了頭道「沒問題，一頓晚餐，豐盛的晚宴，時間地你了算。」

    感到身後正在做什麼可怕的薩曼塔有些失落的在心中念起了托尼名字。托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托尼。

    好吧，決定一舉解決更衣室問題的托尼並不認為騷喬這貨能活過那場可怕的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