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生摸着腦袋。
向門口走去。
嘴裏卻不停歇,一直念道:「怎麼可能呢?大白天哪有鬼魂附體的?易哥這是中邪了,還是中魔了?呃,什麼邪啊魔的,不是一個意思嗎?」
直到走出了門口。
留下易而山一個人在房間裏。
易而山站在那古畫面前。
用手托着下巴。
看着古畫上的那個女子。
此時,那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跟那穆甜甜和穆小桂竟是一個裝扮。那女子雖然沒有穆甜甜或者穆小桂那麼美,但是也算是一個絕色佳人。
不過。
那女子此刻正盯着易而山。
易而山突然一驚。
當即閉眼。
他駭然發現,那女子的身影,竟然如他所擔心的那般,出現在他的眼帘里!當初的那詭異的一幕,此刻竟然重現!!天啊,這竟然是重複的恐怖!!!
易而山睜開眼來。
望向別處。
「砰砰砰!」
易而山的房門被敲響了。
敲門的,正是那看守果園的鄭七。
易而山開了門,問道:「啥事?」
那鄭七臉色有點難堪,道:「易經理,那個,嗯,昨夜,柚子被盜了。而且損失很嚴重。」
「啥?」
易而山聽罷。
腦袋都大了。
「帶我去看看。」
「好。」
兩人一前一後,向那柚子林走去。
在靠近那穆甜甜的平地墓的周圍,有十多株柚子樹的果子,全都被偷了,而且被偷得一個不剩。更可氣的是,那柚子皮還被剝成了蓮花形狀,丟得滿地都是。
易而山上前去查看。
周圍泥土很鬆軟,竟然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難道那盜賊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鄭七道:「易經理,我昨夜一直在巡邏來着,就眯了半個小時而已。再說,這麼寬的面積,就我一個人守,我怎麼守得過來?就算你來守,我來偷,如果你將我逮住了,我的工資一分錢都不要了。易經理,你說呢?」
易而山道:「沒事,只要你盡力了就是了。」
鄭七道:「要不要再派兩個人來守?」
易而山道:「就算再派兩個人來守,這麼寬的面積,就能夠守得住嗎?如果你說的增加兩個人就能守住了,那麼我晚上來偷,如果你們沒逮住我,你們的工資就沒了,行不行?」
鄭七有點惱了,道:「這果園又不是封閉式的,誰敢保證啊。易經理啊,工資我不要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請人來守了,你乾脆去請幾個鬼來守吧,反正這山上有的是鬼,有鬼來守果園,看哪個龜兒的敢來偷果子。」
說完。
屁股一轉,走了。
望着鄭七的背影,易而山一臉詫異。
他趕緊取出手機,給周長軍打電話,說道:「周書記啊,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那個,你幫我找的那個看守人員,剛才言語中有點誤會,你幫我解釋一下。嗯,他的工資,在發薪日的時候,我會發給他的。」
「咳咳咳!」
周長軍咳嗽了三聲。
然後才沙啞着聲音道:「好、好的,我給他說一聲。」
「周書記,你怎麼了?」
「咳咳咳,我,咳咳咳,唉,我好像有點感冒了,全身發冷,打擺子,難受的很。那個修燈元說我中邪了,真是笑話,我一身陽剛之氣,怎麼會中邪?哪個鬼魂能附我的身啊。易經理啊,等我好了,我到山上來跟你喝杯小酒,哥倆聚一下。咳咳咳,我,哎呀,我咳出血來了嗎?」
「嘟嘟嘟。」
電話掛了。
怎麼了?
易而山一臉驚詫。
他趕緊打電話給修燈元。
修燈元接了電話,道:「易經理啊,啥事?」
易而山道:「聽說周書記中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修燈元道:「這個啊,唉,周書記確實是中邪了。這就怪那個瘋子劉,瘋子劉跑到周書記的家裏去玩,看到了一張小娃娃的照片,那小娃娃是周書記不久前剛丟失的兒子,瘋子劉看到後,一陣大呼小叫起來,他說他在石膏洞的三號洞裏看到過那個小娃娃,周書記信以為真,當即進入了三號洞去尋找,沒想到,他在一個大溶洞裏,見到了一片墓碑林,而且,那墓碑上有遺像,周書記竟然看到了他兒子的遺像。他扒開了墓碑後面的墳墓,可是,裏面就只有一個木偶,以及扎在木偶上的一些針。周書記離開那墓碑林,又尋找了一陣,沒找到他的兒子,就出來了。」
「出來後,沒多久就病了。」
「對了,昨天有個人販子拐了幾個小娃,被發現了,帶着小娃逃到了我們這一帶,很有可能逃到石膏山來,你要多留意一下,如果有發現,就趕緊報警。」
「好的。」
掛了電話。
向四周看了看。
但是,那小娃如果真被藏在這山上,定會哇哇啼哭的,現在一點聲息都沒有,估計多半是沒在這山上了。
向前走了兩步。
他突然發現。
前面的一棵柚子樹,突然有枝葉動了動。
然後,一個柚子竟然自動脫落了,哦不,雖然脫了,卻沒落,竟然懸浮在半空。再看,那柚子竟然自動剝皮,成蓮花花瓣一般向外分開,那紅色的果肉呈現在眼前。
「咦?」
「這柚子成精了?」
易而山一臉驚訝。
這是什麼狀況?
易而山向那柚子走了過去。
然後,那柚子突然停止了下來,還有一瓣皮子沒剝下,那果肉有血紅的果汁在往下滴落。
易而山也停了下來,凝神細看。
那柚子突然「嗖」的一聲,向遠處飛去。
易而山向那柚子猛追過去。
現在他終於知道這一片柚子為啥不見了,原來這些柚子都長了翅膀飛了啊。他為了一查究竟,看這些柚子到底飛去了哪裏,便一路追了過去。
但是。
他沒追得上。
沒得辦法,他只得放棄了。
回到管理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易而山叫來了個摩的,去了鎮上,買了些水果,然後來到了周長軍的家,敲了敲門。
此時。
周長軍的家大門緊閉。
向旁人打聽。
原來周長軍被送去醫院急救了。
易而山又往醫院趕。
來到醫院,見到了周長軍。
此時,那周長軍處於昏迷中。那醫生的診斷為,周長軍的心臟停三分鐘,就又恢復過來,又停三分鐘,就又恢復過來,那血液也是運行不暢,有節奏的停頓,如此反反覆覆,卻找不到癥結所在。旁邊的修燈元說,那是鬼的心率節奏,說得怪嚇人的,難道說周長軍已經變成鬼了嗎?
易而山看了周長軍後。
又來到了穆小桂的病房。
此時。
穆小桂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呼吸順暢,臉色紅潤,應該是沒啥大問題了。易而山尋思,應該那屍樹上結的屍果落地後成鬼了,那穆甜甜的鬼魂,附在了那個鬼體上,所以,穆小桂才逃過了一劫,現在她體內的鬼種,應該化了吧?
易而山離開了穆小桂的病房。
又來到周長軍的病房。
來到周長軍的病床前,望着周長軍,突然那周長軍睜開眼來,一把抓着易而山的手,道:「易,易,我的兒子,在石膏山,你,你一定要找到他,一定。」
說完。
又昏死過去。
易而山拍了拍周長軍的手,說道:「周書記,你放心,只要你兒子在石膏山,我一定能夠找到的。」
病床旁邊。
站着周長軍的老婆。
他老婆抓着易而山的手,道:「你一定要幫幫忙,找到我們的兒子。對了,我身上有我兒子的照片,你看看。」說罷,從兜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來。
那照片不知咋的,竟沾上了點血。
那也不知是誰的血。
周長軍的老婆用手抹去了上面的血,拿給易而山看。
易而山拿出手機,照了個像,然後說了聲「好好照顧周書記」的話,便走了。
回到石膏山。
已是晚上12點過。
易而山又到林子裏去轉了一圈,在轉到那大池塘邊時,碰到了韓小生。韓小生用電筒晃了晃,見是易而山,心頭的極度緊張才終於鬆弛下來,來到易而山面前,道:「我還以為是盜賊呢,原來是你,真是虛驚一場。唉,原來防人類的賊,竟然比防鬼還難,搞得我現在連瞌睡都睡不了,精神都要崩潰了。」
易而山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轉一圈就回來。」
韓小生道:「沒事,我們一起吧。」
「誰?」
易而山用電筒晃了晃,突然大叫道。
但是,卻什麼都沒看到。
過了十多分鐘。
韓小生突然說道:「易哥,你聽,好像有小娃的啼哭聲。」
易而山側耳一聽,果然有小娃啼哭聲,便低聲說道:「小韓,最近山下有人販子偷盜小孩的事件,那周書記的兒子就被拐了。你趕緊報警,我過去看看。」
說完。
易而山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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