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的聲音,就像是在易而山的耳邊炸響,在他的腦海里不停的迴蕩,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點,肯定當場就被嚇死了。幸虧易而山曾多次經歷靈異事件,總是在瀕臨鬼門關的極限時刻,能夠承受住恐懼,保住一命。
現在遇到靈異事件,易而山怕得要死,但就是不死。
終於,在腦海里迴蕩的那些怒吼聲消失了。
易而山要從地上站起來。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着了易而山的手腕,將易而山從地上拉了起來。易而山定睛一看,那是一隻乾枯的手,手爪滿是屍斑,指甲從指尖脫落,正在流血。
那可是屍血啊!
最令易而山驚懼的是,那一隻手的那一端,是一隻滿是泥土的手臂,手臂再往前,沒有人,沒有鬼,而是一大片黑暗的大地,那隻手就像是從地面鑽出來的一般。
不!
那是一小片被抹平了的墳墓。
那隻手,是從墳墓里鑽出來的。
墳墓為何會這樣?
易而山低頭一瞧。
他駭然發現,自己腳下踩着的,是另一座墳墓的墓碑,現在自己的狀態,並不是站立着的,而是橫着懸浮在地面之上,那一隻乾枯的手,正在將自己拉向地面,拉進墳墓中。
易而山趕緊抵住地面。
阻止那乾枯的手將自己拉進墳墓中。
「易而山。」
易而山的耳旁,再次響起一道女鬼的聲音。
還是那幽幽的充滿哀怨的聲音,易而山聽了,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開始軟化了,頓時雙臂一軟,整個人落到了地面上,而自己的頭,就靠着那墳墓的一個洞。
「快睜開眼來。」
那女鬼又叫道。
「咦?」
易而山又是一驚。
自己明明睜着眼啦?
易而山從地面彈跳起來,看向四周,他突然見到,那三百米外的管理房,竟被一個若隱若現的巨大墳墓包裹着,那管理房,就像是墳墓里的棺材!
怎麼會這樣?
「易而山!」
「快睜開眼來!」
又是那女鬼的聲音。
易而山那嚇得,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脫落了,自己分明睜着雙眼,怎麼還叫我快睜開眼來?還說得那麼急促的樣子?難道,還有什麼更恐怖的事,在逼向自己?
易而山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啊!!!」
易而山突然醒來。
原來,他睡着了。
不過。
一秒過後。
恐懼陡增!
他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倒栽着,從腰部起的大半個身子都鑽入了土中。他急忙從土裏退了出來,站在地面,定睛一看,剛才自己倒栽着的地方,有一個盜墓穴,自己剛才就差點被這盜墓穴吞噬,掉進墳墓中。
「我的天!」
易而山全身一冷。
看了看四周,易而山喊道:「剛才是誰在叫醒我?是誰?你是在救我嗎?你為啥要救我?你生前就認識我嗎?你到底在哪裏?讓我見見你好嗎?」
四野。
寂靜無聲。
易而山望着清冷的一片黑暗,他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冷。他慢慢的,邁着步伐,一路向前走,走下石膏山,他準備離開這個充滿恐懼的地方,就算是自己找不到工作,就算是餓死,他也不回這個詭異的地方了。
走到山腳下。
石膏山的山腳有一條泄洪渠,橫在石膏山與石膏村之間,兩者只有一條三米寬的橋相連。易而山走到那橋頭時,發現那座橋,已經斷掉。
易而山在橋頭站了半個小時。
才離開。
回到石膏山,回到管理房。
此時,韓小生的房間已經關了燈,但是還有一片藍光亮着,應該還在玩手機。而穆小桂的房間,已經關了燈,一片漆黑。旁邊的辦公室,也是漆黑一片。
易而山進入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
不知何時。
他的眼眶裏有了淚水。
他用手去擦拭,卻駭然發現,他的手上,竟然有血!那是自己昏迷在柚子林中時,夢境中的那鬼手的屍血嗎?如果是,那屍血被自己抹到了眼眶裏,會怎樣呢?
易而山趕緊打來一盆水。
清洗眼睛。
洗完之後。
那一盆水,竟然被染紅了。
看着就像是盛着一盆血液似的。
易而山又打來一盆水,再次清洗眼睛,然後,又是一盆血。
一連洗了七次,都是如此。
這是?
什麼狀況?
看着那一盆血,易而山一陣發呆。
突然,那一盆血水裏,出現了一個慘白的鬼臉。那鬼臉對着易而山道:「小子,別搬遷我們萬墳山的墳,聽明白了嗎?否則,誰搬遷誰死!」
易而山一拳打在盆里。
血水四濺。
這時。
易而山的手機響了。
正是韓總打來的。
易而山接通電話,道:「韓總,啥事?」
韓總道:「睡了嗎?」
易而山道:「還沒呢?」
韓總道:「十二點過了,還沒睡啊?等等,我要槓,媽喲,打了那麼多圈,老子終於扛一回了。嗯啊,易而山,我給你說個事。我們幾個股東商議,決定將墳墓搬遷的範圍縮小,那管理房外的那個大水塘,周圍不是只有三個墳嗎,就將那三個墳搬遷了就是了,你明天就去找那墳墓的主人」
旁邊傳來笑聲。
「韓總,你叫人家去找墳墓的主人,有沒搞錯喲,墳墓的主人躺在墳墓中都成了白骨了,你叫人家去找,我看,你今天是輸得暈頭轉向了吧?」
「就是啊。」
「韓總,最後一圈,咋樣?」
「韓總,我現在是閉着眼睛陪你玩呢,睏乏慘了。」
韓總道:「輸家不開口,贏家不准走喂,易而山,我的意思是,你去找墳墓主人的後人,每一個墳的搬遷費,要控制在八千以內,我這是給你下的死命令,一定要給我完成等等,我剛才打的是不是六筒?我自摸耶!」
「韓總,你這六筒早就打了。」
易而山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
為了墳墓搬遷的事,一陣焦頭爛額。
想要離開石膏山的念頭,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曾有這麼個念頭。
第二天。
易而山很早起了床。
站在陽台上。
不久,穆小桂也起了床,開了門,站在陽台上,就站在易而山的旁邊。樓上的四間屋,共有一個陽台走廊。
「早。」
「早。」
兩人打了個招呼。
正在這時。
下面的大鐵門處,突然站着一個人。
易而山認得,那人名叫瘋子劉。十多年來,就一直處於瘋瘋癲癲的狀態,從來就沒正常過,至於是怎麼瘋掉的,卻沒人知道,只知道他有一次從石膏洞裏挖石膏出來後,就變得瘋癲起來,胡言亂語,滿嘴鬼話。
瘋子劉看着了易而山。
突然指着易而山。
大叫道:「鬼!」
「就是你,你就是鬼,你就是站在橋頭的那個鬼,鬼啊!!!」
喊罷。
瘋子劉跑下了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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