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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找一個人而已,老爺為什麼要罰小姐?」
青兒一臉不解地問着。
「你笨呀!」
羅盈說道:「司空喻可是江湖中人,又是殺手,若是被爹爹知道了這些,知道我與這樣一個人有來往,你說爹爹他會不會罰我?」
一聽這話,青兒登時便明白了過來,於是點頭說道:「這倒也是,也難怪小姐不肯讓羅明與我們同行…」
「這是自然的了,只有你一直想不出來!」
說着,羅盈又繼續說道:「再說了,這男女不別,不止是我與司空喻,我與羅明雖是主僕的關係,但一樣有別。想必就是我不同羅明一同回去,只是晚上兩日,爹娘他們也不會說我什麼!」
這時,羅盈又嘆氣着說道:「哎!要是我是哥哥就好了,像哥哥那樣在江湖上廣結朋友,爹爹非但不會說什麼,反而還會大力地讚揚他…」
「呵呵呵!」
青兒一笑,朝着自家小姐說道:「小姐,大少爺他以後可是要繼承老爺的鏢局的,像大少爺那樣在江湖上多結識一些人緣,對咱們揚遠鏢局來說多的是益處,老爺也怎麼會不高興呢?」
青兒這話,羅盈也是知道的,自從自己哥哥替爹爹分擔了一些鏢局內的事務之後,爹爹也確實輕鬆了不少。而哥哥如此為人處事,也是為着他們揚遠鏢局的今後着想,爹爹看在眼裏,心中也是欣慰得很。
「我也想像哥哥那樣,給爹爹幫忙的!」
忽地一呼,羅盈昂着頭便說道:「我也想讓咱家的鏢局走得更高更遠,只是爹爹覺着我一個女兒家,幫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在爹爹看來,也只有把我嫁給那些權勢之家,去換得他們的支持這一種辦法,這才救下咱家的鏢局…」
「小姐…」
見着自家小姐又回到了之前地模樣,青兒是不願見到的。只見她輕喚了一聲,便向自家小姐勸道:「小姐,羅明不是都已經說了麼?老爺現在已是不再打算把小姐嫁給王家了,小姐這次回去,只要好好地坐下來與老爺夫人談上一談,想必老爺夫人一定會明白小姐心裏的苦衷,會替小姐想上一想的!」
聽得青兒地安慰,羅盈心中不禁好受了些許,於是朝着青兒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但願如此吧…」
至此,二女也不再多說什麼,這便各自寬衣歇下。
青兒好說,她累了一日,又是重傷初愈,倒是睡着得快。反倒是羅盈,這一天內遇上的事情太多,她還沒來得及消化,此時卻是輾轉反側地難以入眠,最後只能躺在榻上,大睜着雙目,盯着屋頂發愣。
心中念着家中之事,好在羅明已是告訴了自己,爹娘並不再有逼迫自己嫁人的念頭,羅盈這也可以帶着青兒回去,不用再繼續過着這離家出走的日子。
不過,爹娘想要自己嫁人的念頭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此次雖是不怕爹娘要自己嫁入王家,可難免爹娘又會去找別家與自己說親,難不成自己到時候還要再逃出家來不成?
這不是長久之計,只能作一時權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爹娘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再過問自己的婚事,自己自然也就不用離家出走了。可這婚事,自古以來便是父母之命,羅盈就是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又如何抵抗得了這父母之言?
不過,羅盈畢竟是知道不服輸地性子,眼下見自己想不出好的對策,羅盈竟是想到乾脆嫁給一個自己鍾意之人,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萬事已成定局,爹娘便也不能再多心來管自己的事情了。
只是這嫁人,可不是隨口一說的事情,想要嫁一個白首偕老之人,更是難上加難。想到這裏,羅盈的腦海之中竟是不自覺地想起了一副面孔,正是多日不見的司空喻。
「呀!我怎麼會想起那個混人!?」
心中一驚,羅盈險些都叫出了聲來。
側首望去,見到青兒並未被自己驚醒,羅盈這才放下了心,可其心中,卻又是不由自主地想了起來。
司空喻兩月之前不辭而別,其實說起來,司空喻應是算與自己道過了別,只是自己當時不知,便也未放在心上。誰知過了兩月之後,自己今日再尋去之時,才知司空喻已經離開的消息,不知為何,羅盈只覺自己心中一陣失落,好似自己錯過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不解其中緣由,羅盈倒也不曾多想,可白日出了客棧,同着青兒走在街上,羅盈竟是又隱約覺得,那司空喻一定還在長安之中,只是去到了自己不曾知曉的地方,並且一直不見露面。
當然,這些不過只是羅盈的猜測,也許司空喻已經離開了長安多時也不一定。但是為了確定自己所想,又或是證明自己只是多想了,羅盈還是決定在長安城內尋上兩日,也就兩日,要是在兩日之內找不到司空喻,羅盈也不會再讓自己尋找下去,這便會帶着青兒回到自己家中。
念到此處,興許是想得多了,讓自己有些乏了,羅盈不禁漸漸睡去。而迷糊之間,羅盈好似又見到了司空喻的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
一夜好眠,等到次日醒來,羅盈才知自己睡過了頭,羅明與青兒已是早早地起來,只是見到自己還在安睡,二人便決定不來打攪自己,再讓自己多睡一會兒。
「你們怎地也不叫我?」
從榻上坐上,羅盈便向青兒問着。
今日可是要送羅明出城,眼下都已經到了巳時,等到三人出城,可得到了午時去。
「我們見小姐睡得那麼香甜,又哪裏敢打攪了小姐的美夢?」
見到自家小姐醒來,青兒正在房中忙活着,這又聽到小姐問起,青兒便也答道。
「嗯!」
只是起得晚了些,倒也不是耽誤了什麼大事,羅盈也不再去計較,只是伸展着雙臂腰肢,撐了一個令人只覺舒坦無比地懶腰。
玉兔高聳、身姿曼妙,再加上羅盈此時剛剛醒來那慵懶地模樣,此時天氣早已不熱,但這一個懶腰,卻仍是叫人看得一陣口乾舌燥。
對此,青兒卻是司空見慣,只是瞥了兩眼,便笑着說道:「小姐睡也睡飽了,要是不急的話,就先用過早飯吧!桌上那些燒餅,可都是羅明起了清早去買的,據說可是這附近最好吃的燒餅了!」
「就是再好吃的燒餅,也不過只是燒餅而已,難道還能吃出山珍野味來?」
撇了撇嘴,羅盈將一對玉足從榻上放下,兩排整齊白嫩玉趾輕輕點地,這才踩在了鞋面上。
又是一笑,青兒沒有答話,仍是自己忙着。等到羅盈用過了早飯,青兒見着,這才來服侍自家小姐更衣。
不似平日在家,也無須濃妝淡抹,只要把衣襟穿整齊了,叫人看不出自己的女兒身便可。所以,二女倒也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只是用了一小會兒,便從房中走了出來。
這時,羅明已是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便在客棧大堂之中等候。他閒來無聊,便叫上了一壺熱茶與一碟瓜子,一邊磕着瓜子,一邊飲着茶水,又向着外邊街上看去,二女見狀,卻是不知這有什麼好看的。
「你起得這麼早,還去買了早飯,倒是辛苦你了。」
來到羅明身旁,羅明不曾察覺自己到來,羅盈便提醒說着,順道說了一聲謝。
聞聲回首,見到自家小姐正一身男裝的立在自己身後,雖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昨夜畢竟天黑,看得也不清楚,此時再向自家小姐看去,才發現自家小姐一身男兒打扮,倒也是說不出地俊朗不凡。
看着微微一愣,羅明都覺着自己險些沒能認得出來,但總歸還是知道這是自家小姐。又回想起方才自家小姐向自己道謝,羅明這才驚覺,於是便立馬起身,向着自家小姐躬身行禮道:「這些都是羅明應該做的,小…」
「咳咳!」
羅明話未說完,卻是忽聞自家小姐一陣咳嗽。其不禁面露疑惑,抬頭向自家小姐看去,只見自家小姐正昂首挺胸,也不正視自己,只是一個勁地在那兒咳着。
見此,羅明心中忽地好似想到了什麼,便見他面色瞭然,心中念道,難道自家小姐是…嗓子難受?
自己差些就要相信了這個理由,只見羅明正要開口說着,卻又瞥見青兒衝着自己一陣擠眉弄眼,好似是要提醒着自己什麼。
後又見到青兒張嘴說着兩字,只是聲音太小,幾乎無聲,羅明聽不真切,不禁靠近了一點兒,這才聽清了青兒說的是哪兩個字。
「公…子…公…子…」
一聽這二字,後又看到自家小姐一身打扮,羅明這才不禁醒悟,自家小姐現在可是女扮男裝,要是自己當着這客棧眾人的面,叫出了「小姐」二字,可不就是把自家小姐的身份給暴露了麼!
心中暗道了一聲好險,不敢去想像自己叫錯了的後果,羅明連忙改口,便又重新衝着自家小姐行了一禮,嘴裏大聲呼道:「公子!」
這一喊陡然大聲,比那平地驚雷也只差分毫,卻是嚇了二女一跳,也引得大堂之中眾人紛紛側目,向着三人看來。
「你瞎叫些什麼!」
衝着羅明一喝,羅盈瞥見四周眾人異樣目光,只覺自己面上一陣火燒火燎,真是好不尷尬,她當下也不去理會羅明,這便帶着青兒向客棧外邊快步走去。
「唉!公子,等等我!」
見到自家小姐一聲不吭便走了出去,羅明尚還不明就裏,便是一呼,又丟了幾個銅板在身前桌上之後,這才抬足向着二女追去。
追出了客棧,羅明見不到二女身影,其心中不禁一緊,待又尋了一陣,這才在街頭處見到了二女正站在那兒等着自己,於是便連忙大步趕上。
「小…公子!」
來到自家小姐身前,羅明張口便說,險些又要說錯,好在及時地住了嘴,並改過了口來。
本是瞪了羅明一眼,見到羅明改了口後,羅盈面色這才恢復。其身旁,青兒上前一步,望了一眼左右,見到近前無人,這才向羅明小聲說道:「小姐在外面,一直都要我叫她公子,一開始我也總是叫錯,被小姐罰了兩次,這才終於改了口。你現在叫得不習慣倒也無事,反正你呆會兒便要走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還是稍作注意一些,莫要暴露了小姐的身份!」
聽了青兒之言,羅明這才明白,於是便狠力地點了點頭,在心中告誡了自己數遍,才向自家小姐保證道:「都是羅明疏忽,還請…公子…恕罪!羅明一定不會再犯!」
「沒事兒…」
見着羅明保證,羅盈也沒有再追究地意思,於是只是擺了擺手,便道:「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儘快地上路,莫要誤了時辰!等你快些回去,給我爹娘報一聲信也是好的!」
「是!」
羅明抱拳俯身唱道。
「走吧…」
招了招手,羅盈這便抬足走去。
長安到汴州,雖是離得甚遠,足有千多里路,但是順着黃河向東一路而下,倒是可以省去不少時日。
「千里江陵一日還」,這詩句用在黃河之上,倒也不算為過,自長安乘舟順着黃河而下,再到那汴州,也不過只需要兩三日的功夫。
三人來到碼頭之時,正逢有着一艘客船要順流東去,見狀,羅明連忙叫住了客船,在商討了一番價錢之後,羅明也沒得功夫與自家小姐道別,便只是揮了揮手,又朝着自家小姐大聲喊道:「公子,羅明這就先走一步!公子一定要儘快回來,老爺夫人可都在府中等着呢!」
聽到羅明呼喚,羅盈一陣苦笑,但也只好點頭,便向着羅明揮手告別,也好讓他放心些許。
見此,羅明心中這才一松,但仍是立在船尾處,望着自家小姐與青兒二人,久久不見離去。
於是,羅盈與青兒也不急着離開,只是立在碼頭,望着客船乘風破浪、漸行漸遠。
忽地,遙遙只見羅明跪倒在船尾,衝着羅盈就叩了三首。
羅盈見此一怔,卻是不知羅明為何如此。她有心要問,可現在客船已是行出許遠,連人都面孔都看不清了,更別說喊出來的話,只怕那話還未飄到羅明耳中,就要被這河面上的大風給吹散了去。
江風凜冽,吹得二女都有些站不住腳跟,若非二女相互攙扶,此時早已要給吹倒在地。
不過,此時羅明已走,二女倒是沒有再繼續留在此處的必要,於是一同離開碼頭,青兒又叫來一輛馬車,二女乘着馬車,便回去了城中。
與此同時,長安城外某處,四匹快馬疾奔而走,也是向着東去,而四馬四人,其中一人的身影卻是看得眼熟。
若是羅盈在此,想必立馬便可認出,這人竟是兩月之前離去的司空喻,他竟果然還在長安不曾離開。
不過現在,看着四人策馬奔出極遠,儼然沒有回頭的架勢,看來這司空喻也是選在今日離開長安。那羅盈還想着在長安之中尋上司空喻兩日,此時看來,羅盈此時定然是要撲一個空了。
「司空賢弟想要退出閻羅,這事我們做不了主,但這次任務有着千年血參這等寶貝,司空賢弟還是與我們一同完成了這任務,再想着如何退出閻羅不遲!」
馬背之上,雖是縱馬疾馳,但一人仍見有着餘力,只見他回頭向着身後的司空喻喊道。看其模樣,應是不想悶頭趕路太過煩悶,便想找人說上幾句,以此打發些時間。
不過,見着男子與自己搭話,司空喻只是一笑,卻是不見作答。
一旁一名漢子見着此幕,便是朝那男子說道:「我們四個在這長安城憋了兩個月,這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閻王的號令,一直到今日才出發上路,也不知會不會因此耽誤了大事,我看你還是少說兩句,有話也等到了地方再說!」
「不錯!而且此次要殺之人頗多,個個身手皆是不弱,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萬事當以小心為上!」
另一人跟着說道。
「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何原因,那男子似是心情極好,此時見着司空喻不搭理自己,也不見他氣惱,只是放聲一笑,便點頭答道:「我看你們二人是多慮了!此次有司空賢弟出手相助,還不是手到擒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
一人說着,又一打馬,待趕上了幾步,便又繼續說道:「不過此時到那裏還有幾日路程,我看我們還是早些趕到,再盤查一下情形,商議一個萬全之策出來!」
此言甚是有理,那男子自然也沒得異議,於是便點頭說道:「那好!我們這就全力趕路,莫要再分了心,思以免耽誤了正事!畢竟似千年血參這等寶貝,要是錯過了這次,這一輩子可就見不着第二回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
一人聞言一笑,便奮力一催座下之馬,那馬四蹄一錯,瞬時便衝出領先之位,將三人甩在了身後吃土。
「呸!你奶奶的!」
吃了一嘴的泥土,一人立馬吐了一口唾沫,其口中一罵,便也打馬追上,二人之間竟是賽起了馬來。
如此一來,四人四馬便就分作兩千兩後,前邊二人你追我趕、互不相讓,而司空喻則與那名男子追在後邊,雖是不及前邊二人馬快,但也不至於跟丟了去。
漸漸地,四匹馬越跑越遠,捲起一片遮天塵土,很快地就消失了在了天邊,不見了身影…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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