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的話,這殺死王猛的兇手,便是那凌水寒師徒二人了?」
聽了眾人之間交談的話,這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出答案,卻被一人搖手反駁說道:「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他凌水寒師徒二人的嫌疑最大,畢竟他師徒二人不僅會青瓊山的劍法,還是閻羅之人…」
話說到此處,後邊還有話不曾說完,又有藥王宮弟子大聲喊道:「不過這也不能洗脫了青瓊山的嫌疑!!」
「嗯…」
青瓊山之人與藥王宮的弟子各執己見,誰也不能說服了誰,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但也有和事佬不願見到雙方因此而鬧僵,或許這只是一場誤會也說不定,如若兇手真是那凌水寒師徒二人其中之一的話,藥王宮這樣的言論便是冤枉了青瓊山,還很得罪人…
「既然雙方都拿不出絕對的證據來,此事再討論下去也無意義!」
不願見到藥王宮與青瓊山的徹底決裂,畢竟二派都屬九大正派之一,多少都有些手足之(情qing),此時理應同心協力地對付七大邪教與閻羅才是,而不是因為一個弟子的死傷就讓二派之間的關係就此惡化。
這便見有人向二派勸說道:「王猛已是死了,那殺人兇手無法確定,也不能憑藉自己的臆測猜想就認定誰是兇手,現在王猛屍骨未寒,還是趕緊將其安葬為好,至於有關那兇手的(身shen)份,若是想要找出那殺人兇手來,就自己去調查,但醜話說在了前頭,萬不可平白無故地污衊了無辜之人!」
「這話有理!」
「說得不錯!」
「還是不得衝動魯莽了…」
……
此言一出,立馬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饒是那些藥王宮弟子心有不甘,但他們也不可能憑着自己的猜想,就拿這些青瓊山之人如何,此事如果鬧到了諸位長老那裏去,想來長老們也不會輕易地答應。
這便只能作罷,但這些藥王宮弟子看向那些青瓊山之人的目光當中還是帶着強烈地怒意,其心中已是認定了殺人兇手便是青瓊山之人,就算查到最後水落石出,殺人兇手乃是那凌水寒師徒二人,但他們與青瓊山也是有着關聯,有關此事,青瓊山可是逃不了關係!
看着藥王宮弟子滿是不善地看向自己,這些青瓊山弟子也不願因為一個誤會,就讓二派互視仇敵,但見一名青瓊山之人上前幾步,又衝着那些藥王宮弟子呼道:「還請幾位放心,此事我青瓊山一定會給你們藥王宮一個交代,待查明了那殺人兇手究竟是誰之後,我青瓊山必定會抓住殺人兇手,然後押送到藥王宮來!」
「哼!」
冷哼了一聲,這名青瓊山之人都如此說了,可那些藥王宮弟子卻是不見領(情qing),只認定青瓊山這是在故意演戲來糊弄自己等人,但事到如今,再爭吵下去也沒有作用,那些藥王宮弟子也不吭聲,這就去抬起了王猛的屍(身shen)帶下去安葬。
見着如此,此處眾人也不在此處久留,這便相繼離開,好繞藥王宮弟子能夠清掃了這裏,畢竟那滿(床chuang)都是鮮血,看起來委實有些嚇人,也讓王猛的屋中充滿了血腥味兒。
……
墨軒殺死王猛之後,因為被藥王宮之人誤會,留守在藥王宮的青瓊山之人這就馬上將消息送回了師門,那些藥王宮弟子也將此事上報了上去,倒要看看師門會如何處理。
等到藥王宮掌門簫煜拿定了主意之後,那邊青瓊山掌門魏明涯也送來了消息,便是要協助藥王宮弟子將此事徹查到底,一定要找出那殺人兇手來,還自己青瓊山一個清白,也是給藥王宮一個交代,總不能因為這點兒小小的誤會,便影響了二派之間的(情qing)誼。
對此尚不知(情qing)的墨軒,更是不知在自己與慕容秀清離開了神農山下的小鎮之後,二派立馬就派出了許多弟子來追查兇手,墨軒只是帶着慕容秀清,將王猛的首級送去了閻羅一處分舵,這又朝着下一個目標所在之處趕去,路上片刻的功夫也不肯耽誤,畢竟自己在藥王宮已是耽擱了好幾(日ri)的功夫。
殺了惡虎棍龐逍與藥王宮的王猛,五個目標已死其二,眼下還剩下三個目標,墨軒便是打算一鼓作氣地將其完成,好讓自己早(日ri)去到天機閣打探師父行蹤,就是讓自己買個放心也好。
至於這下一個目標,其(身shen)處太原府以北不遠的代州,好像也是個不弱的角色,不過比起那惡虎棍龐逍與王猛比起來,卻又顯得有些不值一提,墨軒甚至都沒去了解得太多,只在到了代州不久之後,便在無意之間撞見了那人,那人甚至都不知道墨軒來此是為了取他(性xing)命,還衝着墨軒打量了幾眼,正要開口說話,墨軒已是拔劍出鞘地攻了過去。
被墨軒突如其來的出手打了一個始料不及,那人見得大驚之下,自是不肯讓墨軒得手,於是匆忙間取來兵器就要抵擋,其(身shen)旁幾名同行之人,或是那人的好友,在見到墨軒突然出手之後,也是立馬參入了戰團當中,要幫得那人擊退墨軒,要是能夠殺了墨軒便是最好。
可幾人只是武功平平,差了那龐逍也不知多少,墨軒本(身shen)武功便是不弱,在學了《青蓮劍訣》之後,其劍法更是大進,全然不可同(日ri)而語,自然是不會將這些小角色放在眼裏,何況這些小角色都不能攻破墨軒的《墨劍訣》,可是連千萬分之一取勝的幾率都沒有。
就這般,墨軒以一人之力力敵數人,終是在打傷了幾人之後,便將目標一劍穿心的殺死。
那人滿是不信自己竟然會死在墨軒的劍下,他甚至連墨軒的姓名(身shen)份都不知曉,就這麼稀里糊塗地丟了(性xing)命。
而得手之後,便在幾人的痛恨注視之下,墨軒也將那人的首級收走,這便帶着慕容秀清翻(身shen)上了墨麒麟,然後絕塵而去,幾人縱使想要為那人報仇,奈何聯手起來也不是墨軒的對手,只能嘆道有心無力…
……
殺了三人之後,墨軒又直取那第四個目標所在,便是代州西北方向的勝州。
比起太原而言,這代州勝州不過都是小城,而幾個目標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也是墨軒在挑選任務之時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在路上不會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而墨軒要去的最後一處地方,便是洛州東面的汴州,不過這去往汴州,也要在墨軒殺了第四個目標之後,否則南轅北轍、東奔西走,等到自己完成任務之時,都不知道要用上多少的時(日ri)…
來到代州之後,這才拿出閻羅給自己的消息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這第四人也是一名武林中人,這足以可見江湖武林之上的是非恩怨有多少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閻羅才會創立而來,否則天下都是一番其樂融融的太平盛世,哪裏還會有閻羅的這一口飯吃。
除了殺那龐逍之時頗費了一番功夫之外,墨軒殺另外兩人都是不費吹灰之力,這第四個目標也是如此,其一(身shen)武功完全不被墨軒放在眼裏。墨軒自小跟着師父習武練劍,可是得到了凌水寒的悉心教授,後又加入閻羅,更是讓墨軒的武功進步如飛,這就更不用說墨軒還在無意之中吞下了那冰蠶王,直讓墨軒的內力大增,同輩之中已是鮮有匹敵之人,那武林之中的泛泛之輩又如何會是墨軒的對手?
於是只在簡單地找到目標、看準時機地出手,到最後得手殺死了目標,墨軒只花上了不到三(日ri)的功夫,這就又帶着慕容秀清踏上了趕往汴州的路,只待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之後,墨軒便回去閻羅取來賞金,再去尋那天機閣走上一遭…
但就在墨軒去往汴州之時,便錯過了洛州發生的一件大事,足足讓墨軒悔恨了終(身shen)…
……
洛州,青瓊山。
在如今,整個天下武林都在對付着七大邪教與閻羅之時,(身shen)為青瓊山的掌門魏明涯卻在私底下謀劃着另外一件事(情qing)…
「掌門…」
就在魏明涯負手面牆、心中若有所思之時,忽聞(身shen)後傳來一聲輕喚,也不見他回頭看去,只是沉聲問道:「事(情qing)都辦得如何了?」
「啟稟掌門…」
聞言,馮少天躬(身shen)拱手一禮,這才答道:「弟子已是將凌左秋騙離了山門,只有凌思語那個((賤jian)jian)人還有她丈夫女兒留在了後山當中…」
說到此處一頓,只見馮少天微微地抬起眼帘看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止,遂即便將腦袋埋得更低,又繼續說道:「只待掌門一聲令下,弟子這就帶人去將顧源一家三口給抓來,到時候以此來要挾凌左秋,還能夠((逼))得那躲藏在暗中的凌水寒現(身shen),掌門大人也可報得武林盛會之仇!」
「嗯…」
聽得馮少天所言,魏明涯不(禁jin)一陣沉吟,卻是沒有立馬答應,只在一番思索之後,這又有些狐疑地問道:「你確定如此做了以後,那凌水寒當真會現(身shen)出來?」
「弟子敢打包票確定!」
見自家掌門在此時又問出這種問題,馮少天自是要讓自家掌門放心,於是想也不想地這就脫口而出,語氣之間已滿是急不可耐之意,只恨不得現在就看到那凌水寒若是得知其心(愛ai)的女子在自己的手中,又會是怎樣的一番神(情qing)…
「既然如此的話,你便下去辦吧!」
有了馮少天一番保證,魏明涯也不再猶豫起來,其實事(情qing)到了這一步,魏明涯也沒有猶豫的地步,他本(身shen)就恨不得一劍殺了凌水寒而後快,誰讓凌水寒(身shen)為青瓊山棄徒,加入了閻羅不說,竟然還敢在武林盛會之上落了自己與青瓊山的顏面,魏明涯自然可以打着清理門戶的由頭,以此來算計着凌水寒的(性xing)命!
「是!」
而聽得自家掌門的吩咐之後,馮少天仿佛片刻都不想等下去了,這就恭敬地應是一聲,旋即退出了屋子去,又聽着屋外一番吆喝傳來,便是馮少天在聚集着青瓊山弟子,要去後山捉拿凌思語一家三口。
在青瓊山後山,凌思語渾然不知一場(陰yin)謀已是籠罩了自己一家,她只是在奇怪着,爹爹明明都已是青瓊山的長老了,卻為何還要聽從師門的吩咐去執行師門任務,難道讓門下的那些年輕弟子去不是更好?還能以此來鍛煉一二那些年輕的弟子,如此一舉兩得的事,師門以前可都是這麼做的…
「爹到底是去做什麼了?為何連我這個做女兒的都不肯告訴…」
兩手正在納着一面鞋底,雙目卻是呆呆地盯着(身shen)前的空處,凌思語正在走神之時,倒是不曾察覺到(身shen)後有一道人影正在悄悄地靠近着自己。
「娘!」
突然的一聲響在了凌思語的耳邊,直將凌思語嚇了一跳,手中的鞋底都掉到了地上,再回頭看去之時,只見自己的女兒顧憶水正站在自己的(身shen)後,一臉嬉笑調皮地看着自己笑個不停,好似對她自己的這番惡作劇感到十分滿意。
「水水,你做什麼呢?這大白天的,也不怕把你娘給嚇病了去!」
衝着女兒呵斥了一句,但語氣之中卻滿是疼(愛ai),聽得出這呵斥並沒有蘊含着怒意,顧憶水滿不在意,只是張開雙臂、用一個小小的擁抱,撲在了娘親的懷中,這又撒(嬌jiao)般地問道:「娘,叔叔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看水水?水水好想叔叔啊…」
「娘才不會信了你的鬼話!」
一聽女兒這麼說來,凌思語立馬就猜到了女兒的心思,於是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女兒的額頭一下,又用手溫柔地撫着,好似生怕把女兒給戳疼了一般,這才聽凌思語故作嗔怒地說道:「你就是想讓叔叔陪你玩而已,別以為娘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心思!」
「嘻嘻嘻!」
被娘親說中自己心裏的想法,顧憶水不以為然,反而嬉笑一聲,便點頭答道:「水水就是想讓叔叔陪水水玩,可叔叔好久都沒有來了,水水想念叔叔…」
此言一出,凌思語神色一怔,不由得也呆住不動,心中便是想起了那張面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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