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雪原之中的那片空地,坐落着一處小院,而小院之中的地上,也被滿滿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就連那小屋的屋頂之上都還積壓着不少的雪塊,也不知會不會將小屋給壓塌了去…
「你帶着那小丫頭走吧,老身是不會替她解毒的!」
便聽着美貌女子的話聲從院中屋內飄來,語氣倒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姑娘!」
自是不肯就此放棄,墨軒衝着院中房屋一呼,這又說道:「姑娘,在下也知此舉實在冒犯,但蘭姑娘的性命已是危在旦夕,此時只能姑娘能救蘭姑娘性命,在下還請姑娘務必出手救一救她!」
說完,墨軒也顧不得之前美貌女子對自己的警告,但見他這就抬足朝着院中走去,似是要等候美貌女子從屋中出來。
「你這小輩,存心找死不成!?」
可就在墨軒一腳踏入那院中之時,又聽着房屋之內傳來那美貌女子的一聲驚呼,好似有什麼了不得之事一般,直讓墨軒聞聲愣住,其心中滿是不解美貌女子為何會對自己踏足院中作出這麼激烈地反應之時,便忽地聽聞到自己身前的雪地之中傳來陣陣「簌簌」作響之聲,好像是有着什麼東西藏在積雪當中一般,這又朝着墨軒踏入小院的那一腳撲去!
「什麼東西!?」
聽得動靜,墨軒便是一驚,其口中呼了一聲,目光這就落在身前的地上,赫然見到院中的積雪此時居然是拱起了幾處小堆,一個個足有拳頭大小,粗略一數足有七八處之多,而小雪堆當中就像是有着嘶鳴活物一般,正以極快地速度直撲向墨軒前腳,只是幾息地功夫便衝到了墨軒的面前不遠。
雖是不知那小雪堆當中藏着的是什麼,但見着如此情形,墨軒當然也不能讓藏身在積雪之下的東西碰着自己,其不假思索之下,這就急忙閃身退後,其身形只在眨眼之間就飄然落到了院外原處,待得兩腳穩住之後,墨軒這又朝着院中看去,倒要看看那積雪之下藏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就在墨軒閃身退後之時,只見那七八處拳頭大小的小雪堆竟是忽地破開,從其飛躍出七八道黑影,也不知那黑影到底是何物,只在從雪堆之中破雪而出之後,便直向着墨軒方才所處的地方飛撲過去,其速度之快,若是墨軒還慢上半步的話,怕是就要被那幾道黑影給撲個正着!
但好在墨軒已是飛身躲遠,便是讓那幾道黑影撲了個空,紛紛落在墨軒方才所立之處,又衝着墨軒齜牙咧嘴地瞪來,還不斷地發出「嘶嘶」的低吼之聲,好似在衝着墨軒耀武揚威一般。
「嗯?」
見此不禁輕咦了一聲,墨軒只覺得這動靜聽起來十分耳熟,便向着那幾道黑影定睛看去,才見那幾道黑影赫然是一隻只的毒蟲,就如五毒教弟子豢養的那些毒蟲一般,而且比起前些時日在青瓊山腳下與自己交手的那些五毒教弟子所豢養的毒蟲,這七八隻毒蟲好像生得更為精壯兇猛,直讓墨軒見此面色一變!
「毒蟲!?五毒教!?」
口中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墨軒萬沒有想到,自己在此處居然都能遇上五毒教的毒蟲,而且看着那些毒蟲守衛着身後小院的架勢,這些毒蟲分明就是那美貌女子所養,難道…
心中生出這個念頭,便更是讓墨軒感到驚訝,這就見衝着院中屋內大呼一聲道:「你竟然是五毒教之人!?」
話音出口,也不等美貌女子答話而來,墨軒心中這就已是生出了趕緊離開此處的念頭。倘若那美貌女子真是五毒教之人的話,要是被她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她也會如那黑衣老婦一樣,會衝着自己出手,要將自己抓回五毒教去。
「哼!」
可就在墨軒這話出口之後,便聽着院中屋內傳來一聲怒哼,似是那美貌女子動怒一般,這就聽她厲聲喝道:「小輩,你少在老身面前提起那五毒教,否則老身便撕碎了你那張嘴!你可記住了!?」
「誒?」
聽得這話,,墨軒頓感滿頭不解,那美貌女子分明飼養着毒蟲,卻又不肯讓自己在她面前提起五毒教,難道那美貌女子並非是五毒教之人?
「姑娘難道並不是五毒教之人?」
這又衝着院中屋內問去,如果那美貌女子並非是五毒教之人的話,墨軒倒是不用帶着蘭馨離開此處。
「老身當然不是五毒教之人!」
似是因為墨軒這又提起了「五毒教」三字,但聞那美貌女子的嗓音立馬變得尖銳起來,這就厲聲驚叫了一句,這又說道:「不過你這小輩倒是沒有看錯,老身所豢養的那幾隻毒蟲法門,的確是從五毒教學來,否則這些毒蟲也不會與那五毒教的毒蟲那般想像…」
美貌女子此言一出,墨軒隱約聽出了她這話其中之意,於是這又朝着那幾隻毒蟲仔細看去,果然見到那幾隻毒蟲地模樣看起來雖然與五毒教的那些毒蟲一般無二,但從這些毒蟲身上的斑紋,還是明顯可以看出這些毒蟲與那些五毒教的毒蟲並不相同,或許是美貌女子在飼養毒蟲之時與那些五毒教弟子有所詫異,這才讓生出了這些區別來。
但對此,墨軒這又不禁心生疑惑,其心中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神色陡然一緊,這又繼續追問道:「既然姑娘並非五毒教之人,又如何會學來五毒教豢養毒蟲的方法?難道姑娘與五毒教有所交集?」
墨軒問出這話之後,就聽着院中屋內那美貌女子答道:「此事就不是你這小輩能夠問起的了,老身勸你還是莫要知道的太多才好!」
而墨軒身前,他自方才躲過了那幾隻毒蟲的攻勢之後,便一直立在原地不動小心萬分,唯恐那幾隻毒蟲還會繼續衝着自己飛撲過來。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幾隻毒蟲一撲落空之後,居然不見再朝着墨軒撲去,反而是逗留在原地只是瞪着墨軒,在見到墨軒並未有再次上前進入小院的意圖之後,那幾隻毒蟲這才作罷,又紛紛返身重新鑽回到了積雪之中去,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還算得你這小輩身手不錯,剛才你要是再慢上半步,只要被我這幾隻毒蟲咬中一小口,莫說老身對你無能為力,就是神仙也難救你性命!」
這時,又聽着院中屋內傳來美貌女子的話聲,語氣之中倒還有着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聞得美貌女子此言,墨軒心中這才明白,既然這美貌女子飼養毒蟲的方法是從五毒教學來,那麼那些毒蟲的毒性猛烈自然也是如五毒教的那些毒蟲一般,甚至比五毒教的毒蟲還要更強,尋常人等如果真被這些毒蟲咬上一口的話,定然是要身中劇毒而亡的!
只是那美貌女子不知的是,墨軒早在十日之前就已是被五毒教的毒蛇咬中了一口,而且墨軒還吸入了不少毒霧,只是那些毒素對墨軒來說並不能起到作用,墨軒直到今日也不見着有毒素髮作地表現,也讓墨軒心中有着些許底氣,或許那美貌女子所飼養的毒蟲毒素對自己來說也並無作用。
但無心理會這些,眼下求得美貌女子出手救下蘭馨性命才是當務之急,這就又見墨軒衝着院中小屋喊道:「姑娘為何不肯出手救蘭姑娘性命?難道是姑娘害怕救了蘭姑娘之後,會引得五毒教前來報復麼!?」
說出這話,便越是覺得自己這般猜想不錯,只見墨軒在心中稍作思忖之後,這又繼續喊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姑娘大可放心就是,在下與那五毒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倘若姑娘出手救了蘭姑娘的性命,在下一定會為姑娘保守此事秘密,決不讓那五毒教知曉了半分!」
「哼!」
但聽得墨軒話音落下,那院中屋內這就傳來美貌女子的一聲怒哼,便聞其喝道:「老身讓你這小輩莫要再提起五毒教幾字,你將老身的話當成耳邊風不成!?」
話聲飄來,墨軒聞聲之後,心中頓時暗呼了一聲「不好」,可還不等他開口解釋些什麼,那美貌女子這又說道:「且不說老身能不能救回那小丫頭的性命,若是真能救好的話,必然也得花費老身不少的精力與藥材。老身自問與你們素不相識、非親非故,可是沒有興趣出手去救那小丫頭的性命,做這種出力不討好之事!」
說着一頓,便聞美貌女子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之前老身之所以出手,也只是心中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才替那小丫頭暫且壓制下了體內的劇毒,不過你這小輩一直在老身面前提起那五毒教,實在是讓老身心中不爽,所以老身現在心裏連那一絲惻隱之心也沒有了,你這小輩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音落下,院中屋內便再也沒有美貌女子的話聲傳出,卻是讓墨軒聞言神色陡轉,他心知此時只有那美貌女子才能救蘭馨性命,若是連美貌女子都不肯出手的話,憑着自己的血液,可是無法讓蘭馨支撐下去。
「姑娘、姑娘!?」
這就見墨軒沖身上前兩步,直向着那院中小屋喊去,希望得來美貌女子的回應。但回應墨軒的不是那美貌女子的話聲,其身形在向前奔去幾步之後,院落內積雪之中幾隻毒蟲又相繼跳了出來,擋在了墨軒的身前,皆是虎視眈眈地瞪向墨軒,顯然不肯再讓墨軒近前一步。
「姑娘!?」
見此一幕,墨軒心中頓時大急,他這又呼了一聲,奈何那美貌女子如何也不肯再出聲回應,其房中的燭火燈光也早已熄滅,墨軒都無法從院外看到屋內的模樣,也不知那美貌女子是否真有睡下。
「可惡!」
口中不由得怒罵了一聲,墨軒含怒地一揮拳頭,心中的急躁怒火卻是無處發泄,更是不能衝着攔在自己身前的那幾隻毒蟲發作。這幾隻毒蟲定然是那美貌女子精心飼養的,在其身上花費的精力可是不少,倘若自己就這般衝動行事地害了幾隻毒蟲的性命,惹得那美貌女子大怒的話,墨軒則更加不可能求得美貌女子出手替蘭馨解毒。
「這可怎麼辦!?」
心中不禁焦急萬分,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墨軒心急如焚地念道,奈何如何也想不出一個好的主意來…
看向一旁的蘭馨,此時仍是在昏迷不醒當中,而墨麒麟守在她的身旁,似是擔心着蘭馨會因此凍着,墨麒麟這就讓蘭馨躺靠在自己的身上,用自己的身子來給蘭馨取暖。
察覺到墨軒的目光看來,墨麒麟也抬起馬首對視了過去,一人一馬這就般遠遠相看,又見墨麒麟搖着馬首打了幾個響鼻,才將墨軒從愣神當中喚醒了過來,心中便又繼續思考起救蘭馨性命的法子。
但就在此時,忽見墨軒神色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只見他猛然抬首望向那院中小屋,口中這又低聲念道:「那女子武功如此高強,除了精通醫術之外,還知曉五毒教的養蟲之術,難道真她所言一般,她當真是那『毒醫』前輩!?」
心中一驚之下,墨軒這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早就已是找到了『毒醫』,可自己不識廬山真面目,只是看着那美貌女子年紀不大,便不肯相信她就是『毒醫』,如果自己能夠察覺得夠早的話,說不定早就能求得『毒醫』出手來救蘭馨!
「這下可好,我非但沒能求得『毒醫』前輩出手,反而還將『毒醫』前輩給得罪得不輕,這還怎麼求『毒醫』前輩出手來救蘭馨!?」
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目光流轉之下,這又落在了院中的小屋之上,墨軒心知此時唯有『毒醫』能救得蘭馨性命,自己又拿不出足夠令『毒醫』感到心動的代價來求她出手,看來也只有最後一個辦法能試上一試…
心中如此想着,這就已是決定了下來,但見墨軒正身面向院中小屋,其雙膝忽地一彎,竟是朝着那院中小屋重重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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