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正鬧得不可開交,李琴琴手機突然響起來,一看顯示是迪吧經理黃嘉博,不由有點嘀咕的按下接聽鍵:「黃經理,你好。」
在她印象中,黃嘉博看起來整天笑得一團和氣,實則心狠手辣,不過也憑着這手腕把迪吧管理得井井有條。
「李經理早上好。」那邊的黃嘉博打着哈哈,「我聽安子說,藏空小師傅在你那是不是?」
「是的。」李琴琴應了聲,「你找他嗎?」
「在你那就太好了。」電話里的黃嘉博笑得很開心,「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他了。你讓他等會,我上去接他。」
李琴琴答應下來,掛掉電話,想了一下大聲說:「小唐僧,黃經理找你,就要上來了。」
浴室裏面的藏空哦了聲,又磨蹭了好一會,這才打開門出來,胯下的帳篷已然變平了。
「那笑面虎找你幹嘛?」李琴琴說着打開床頭櫃,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藏空,「送你的新手機,裏面我放有電話卡了。拿着。」
方芳讚賞的看了李琴琴一眼,果然不愧是人事經理,收買人心這一手玩得可真溜。
她也看出來了,藏空這種人可不是單憑就能把他降服的,必須要用人情感情才能綁住他。
「送我手機?」藏空有點不敢接,「送我手機幹嘛?」
「方便聯繫啊。」李琴琴把盒子塞到他懷裏,「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門走丟了怎麼辦?就你這樣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我有那麼蠢嗎?」藏空拿住盒子,心虛的抗議道。
「要是不蠢,怎麼會被坑到這裏做保安的?」李琴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方芳驚異的看着李琴琴,有點明白之前她為什麼打斷自己叫藏空去她工作室上班的話了。
藏空摸摸光頭,嘿嘿傻笑幾下沒有作聲。
李琴琴還想說什麼,敲門聲已經響起。
「去吧,不知道黃經理找你幹什麼,小心點就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手機里有我號碼。」李琴琴穿上外套,低聲對藏空說着去開門。
門外正是黃嘉博,看到李琴琴,臉上又是招牌式的彌勒佛笑容:「李經理早,方大美女設計師早。」
方芳可有可無的回了他一聲,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方小姐已經給藏空小師傅量好身材尺寸了。」李琴琴也是一臉笑容,「黃經理你可以帶他走了。」
「辛苦李經理。」黃嘉博笑得眼睛都差點沒有了,和走出來的藏空招呼一聲,帶着他就向電梯走去。
看着李琴琴關上門,方芳這才問道:「琴琴,這藏空怎麼個事兒?」
李琴琴嘆了口氣,說了藏空到咆哮吧做保安的前因後果,這才說:「他就是個剛入世的白痴啊,被坑得這麼慘還泰然處之。年薪五千……呵呵,咆哮吧的清潔阿姨月薪都不止五千。」
「那你又不讓我拉他到我工作室去?」方芳奇怪的問道。
李琴琴搖搖頭:「他那合同嚴格有限制條款,除非王包子自己撕毀合同,不然期滿之前藏空根本離不開這裏。」
方芳這才明白過來,也是一臉無奈。
「我也想讓藏空離開這裏,起碼也要換個待遇好的合同。可是你也明白王包子他們是什麼人,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李琴琴嘆息一聲,又說:「藏空不但形象好,武功高,還會醫術,潛力大着呢。王包子沒把他壓榨乾之前,絕對不會讓他離開的。」
方芳點點頭:「那只能看看以後有沒機會了。」
兩女對望一眼,都是無可奈何。
「黃經理,你找我有事?」掂量着手中的盒子,藏空和黃嘉博走向電梯。
「有事。」黃嘉博笑得非常和氣,非常客氣的問道:「你今天沒什麼事情吧?」
藏空想了一下,還真沒什麼事情,唯一的事情就是昨晚回宿舍的時候安子說今天不用值班,叫他一起逛街。不過按照安子的作息習慣,不睡到午餐時間是不會起來的。
藏空搖搖頭,說:「我沒什麼事。」
進入電梯,黃嘉博按下四樓按鍵,接着說:「昨晚小霞暈倒後,你真的只是拍了她幾掌就讓她醒過來了?」
藏空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你讓她甦醒的原理是什麼?」黃嘉博接着又問,神色變得有點緊張。
「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震脈手法。」藏空毫不掩飾的說,「這種手法以內功使出,用不同方式擊打人身脈絡、穴位和氣門,以使人聚精、藏氣或者醒神,激發人體潛能。據師傅說效果很不錯的,昨晚我是第一次使用。」
「效果的確很不錯。」黃嘉博臉上除了笑,還帶上了欣喜,「是這樣的,我父親去年得了腦梗,昏迷了半個多月,治療一段時間後算是脫離了危險,卻變成了植物人。」
藏空驚訝的啊了聲,想不到整日裏滿臉彌勒式笑容的黃經理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電梯到了四樓,兩人走向藏空宿舍,黃嘉博接着說:「我們家人並沒有放棄,用盡全力治療,半個月前不知道是不是感動了上天,我父親終於有了意識。」
「那現在是好了?」藏空停下腳步,也是一臉喜色。
「哪有那麼容易。」黃嘉博苦笑一下,「只是有了些意識,看到我和我妹妹眼裏會有反應,手腳偶爾也能動一下,到底他能不能認出我們是不是他兒女都不清楚呢。」
藏空一下子轉喜為憂:「這豈不是很麻煩?」
黃嘉博點點頭:「很麻煩,基本就是半植物人狀態。」
藏空心頭一動:「黃經理是想讓我給你父親治病?」
黃嘉博點點頭:「我父親自從被醫院宣佈為植物人後就出院了,現在在郊外的一處療養院療養,我和我妹幾乎每天都會去陪他,直到半個月前他有了意識,我們請了海川市最好的醫生看過,都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一點點努力。」
藏空眉頭緊緊鎖起來:「植物人……我沒給人看過病,不知道震脈手法對你父親這種情況有沒效果。」
「藏空小師傅,你就試試吧。」黃嘉博臉上笑容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苦到出汁面容,「我父母親辛勞了一輩子,母親早些年過世了,走之前叮囑我們照顧好父親,可是現在……」
說着,黃嘉博軟軟的蹲下去,雙手捂着臉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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