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就應該讓他自己去承受。」
吳教官的話一錘定音,程大軍捏了捏拳頭,沒有說話,坐在他身邊的郭小兵看着程大軍的側臉,不動聲色的想了想之後站起了身:「我去洗手間。」
「廁所就廁所,還洗手間。」
正沒好氣的程大軍不滿的看了郭小兵背影一下,這傢伙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有事沒事兒就要去洗手間,上廁所,天天上廁所,廁所是他們家開的啊?
程大軍隱約覺得有什麼念頭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然後下一秒鐘他就無暇顧及了,因為擂台上,被修琪琪壓着打的唐子言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似乎是想要站起身。
按照常理來說,一方佔據了這樣大的優勢之後看到自己的對手有所改變,通常都會給別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大度的讓開,但是修琪琪卻不是這樣,看到了唐子言的掙扎她非但沒有讓開,反而更加的兇狠起來。
「太過分了……」
「這是得理不饒人嗎?」
「怎麼能這樣?這哪裏像個軍人,就像個土匪一樣啊。」
台下的喧譁聲越來越大,站在場邊的教官們有三兩個也站不住了,他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很快就達成了共識,一名教官走到了裁判席前,衝着裁判席主位上的吳教官敬了一個禮,然後低語了幾句,吳教官的臉色非常的嚴肅,看着那名教官說了幾句話,那名教官顯得很堅定,再一次轉達了所有教官的意思,然後吳教官點了點頭,算是勉強認可了。
那名教官顯得有些高興,轉頭快步向着擂台的方向走去,坐在吳教官身邊的程大軍喜形於色,他怎麼沒有想到還有場邊教官的意見這一條,結果白着急了這麼久。
吳教官眼角的餘光瞥到了程大軍的臉色,有些無奈,然後他轉眼瞥了瞥剛剛歸為的郭小兵,郭小兵正低頭做什麼事情,覺察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立刻抬起頭來,臉上多少帶着幾分的無可奈何,笑了笑。
「臭小子!」
吳教官喃喃自語了一句,一旁偷笑的程大軍以為吳教官在說他,立刻擺正了姿勢端正坐好,只是他眼底多少掩飾不住的喜色,讓吳教官實在是有些無奈,無知就是幸福吧……
因為場邊裁判的意見,再加上系統累計的戰鬥點數,很快建議就得到了採納,雖然唐子言沒有認輸,雖然唐子言也沒有昏迷,但是修琪琪還是得到了勝利的判定,當系統宣佈修琪琪勝利的聲音傳出來的下一秒,修琪琪就停止了自己的攻擊。
「呼呼呼~~~」
唐子言抱着自己的腦袋,多少還有些迷迷瞪瞪,他剛才一直努力想要扭轉自己的頹勢,但是好像情況並不是那麼的輕鬆,他原本以為要承受的修琪琪的打擊還很長,但好像事情也沒有發展到那樣的地步,唐子言不知道是誰幫了他,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躺一躺。
擔架很快上來了,修琪琪往場邊走去,與之前的比賽不同,這一次她並沒有得到觀眾席上的掌聲,之前為她加油鼓勁兒的一年級生這會子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似乎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修琪琪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下了場,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資格賽比賽至今,場上只剩下最後的兩名選手,一個是一年級的修琪琪,一個是高年級的學生會長,其他的年級並不是沒有黑馬殺出,只是修琪琪太過耀眼,其他人都淪為了陪襯,如果說所有人都是心悅誠服的,那真的是不可能的,但是修琪琪今天這一場比賽太過兇狠,幾乎讓人沒有辦法移開視線,然後湧上喉頭的窒息感簡直讓人感到痛苦,那是要狠狠吸兩口氣才能壓下的感覺。
之前對修琪琪多少有些微詞的年輕人現在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裏掂量了一下,修琪琪的兇狠毋庸置疑,下手又黑又重,連唐子言那樣厲害的都退避三舍毫無還手之力,其實有不少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態,想要看看學生會長在修琪琪的手裏能堅持多久。
曾經在學生會長手裏吃過苦頭的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着大戲的來臨。
躺在治療區的唐子諾盯着自己頭頂高高的天花板,對於觀眾席上的各種喧譁聲充耳不聞,坐在他身邊待命的醫療組成員衝出去了,然後又回來了,唐子諾連頭都沒有回,剛剛消遣他的師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坐回到了他腳邊的矮凳上,唐子諾動了動眼珠,發現師姐正拿着一本法醫看的津津有味。
「師姐。」
「嗯。」
師姐頭也不抬,那態度表示的非常清楚,沒有什麼大事兒就不要搭理我,有大事兒了我也不一定願意搭理你。
唐子諾有些無奈,忍不住再一次開口:「師姐,我哥怎麼樣了?」
師姐微微上掀了眼皮,看了唐子諾一眼之後開口道:「還能怎麼樣?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哦。」
這回換唐子諾沒有什麼想法了,師姐卻來了興致,把手裏的書反扣在腿上,認真的盯着唐子諾看:「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你哥?」
「擔心我哥?為什麼要擔心他,反正這是在學校的比賽,他死不了的。」
唐子諾說的肯定,師姐的表情卻有些遲疑,唐子諾注意到了師姐的深情,他微微上挑了眉梢:「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本來我也是這樣以為的,所以湊到你哥的身邊看了一眼,那丫頭下手真是准,專門挑你哥疼的地方打。」
師姐的話並沒有特別的出乎唐子諾的預料,所以他絲毫不見動容:「嗯,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吧,我猜他這會子也是疼的笑出了眼淚吧。」
「嗯,差不多。」
師姐點點頭,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唐子諾愣住了,「她是真的蠻能下手的,你哥身上的傷只要再深一分,那就是廢掉保命的診斷書啊,偏偏每個又差那麼一分,讓你哥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個月。」
在海納軍校的治療體系下還要臥床一個月,唐子諾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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