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顧鋮先是愣了愣,接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握住安然的手,「好!我一定讓它好好照應你這個臨時新主人。」
「一言為定~」安然眯着眼睛笑了笑,隨即抽回右手,動了動身子站起來,「好了!考場也已經看過,我們走吧。」
「這就走?」葉梓看她一眼,接着指了指四周鬧哄哄的人群,「不用再多看幾眼?興許前後左右坐着哪個學霸呢~」
「管他學霸學渣~」安然淡然的四處看了看,接着轉身走出教室,「難不成,你想讓我作弊哦?」
「你可別害她~」顏寒將葉梓拉到自己身旁,颳了刮她的鼻子,「指不定那些人還想巴結巴結安然呢~」
「安然?葉梓?」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女生,敲了敲安然的腦袋,「你們在這做什麼?」
「宇聞學姐?」安然開心的撓撓頭,「好久不見!自從你辭了廣播站站長的職位,就一直沒有在學校見過你了。」
葉梓也撇下身旁的顏寒,開心的湊了過去。
「你們說巧不巧?」宇聞學姐笑嘻嘻的開口,「我的考場正是你們的教室呢~」
「嗯!是挺巧的~」安然點點頭,「不過呢~還有更巧的……」
「欸?」宇聞學姐瞪大了眼睛。
「安然跟你同一個考場~」葉梓憋不住脫口說了出來。
「安然?」宇聞感到更加疑惑了。
「嗯。」安然點點頭,「我也參加今年的高考。」
「欸?!」宇聞驚奇一呼,「為什麼啊……高一新生也能跟我們一起考試?」
「哦。」安然依舊笑着,「說不定,你我的座位離得不遠呢~」
「那我可得趕緊去看看~」宇聞說着便拉上安然,回身朝教室走去。而經過確認,兩人的距離着實有些遠,一行人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即決定,一起去奶茶店坐坐,順道聽宇聞講講今年考試的題型走向。
安然走在校園裏,滿眼是陌生的面孔。但她有種特質,越是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群,反而會讓她感到安心和自在,大抵是因為,無須去在意那些人的眼光,不用承受過多的議論。置身於半生不熟的環境,倒常常讓她有一種隱隱的焦慮。
六月的陽光很是炙熱,只消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分鐘,便覺得汗流浹背。顧鋮小跑了幾步,來到小賣部買了幾瓶冰飲料,遞到每個人的手中。
「今年的夏天真夠熱的。」宇聞用手扇着風,「希望明天不要太難熬。」
「不瞞你說,我們上午還去爬山了呢~」葉梓笑眯眯的開口。
「欸?」宇聞扯了扯嘴角,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這種鬼天氣,我連動一步都覺得奢侈,你們是真的勇士!」
「對了,安然!」聽到葉梓提起爬山的事,顧鋮像是想起什麼來,隨即扭頭看着安然說,「我媽替你求了一支簽。只可惜還沒來得及解,我們就下山了。」
「欸?」葉梓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顧鋮的話,「顧主任嗎?看不出來,她也會做這種事啊……」
「大驚小怪~」走進奶茶店,顏寒拉着葉梓來到常坐的那個靠窗的位置,將她讓進里座,自己則挨着一旁坐下,「大家都只是俗人,圖個吉利未嘗不可。」
宇聞替每個人點了一杯常溫的奶茶,又叫了些甜點,接着走到幾個學弟學妹中間坐下。
「今天怎麼沒看到王蘭那個小丫頭?你們向來是形影不離的,不是嗎?」
「哎呀!你不提醒一句,我都差點忘了。」安然一拍腦門,趕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飛快的開了機,「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看到她姐姐。」
「她去城裏找她姐姐去了。」葉梓看着宇聞解釋了一句。
安然剛一開機,手機便「叮鈴叮鈴」的想了幾聲,全是歐陽慕林發來的短訊。她剛想打開來看,卻又忍住了,翻開姚望的號碼,給他打去了電話。
彩鈴聲響了許久,那邊才接了起來:「喂!安然……我們在醫院,暫時不方便接你的電話,待會我再給你回過去。」接着不等安然開口說話,姚望已經掛斷了。
「怎麼了?」看出安然的臉色有變,葉梓急忙發問,「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也不知道。」安然皺着眉搖了搖頭,「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掛斷了。只聽着他說——他們在醫院裏。」
「啊?」葉梓也皺起了眉頭,小聲的嘀咕着,「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一桌上的人,隨即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顧鋮低頭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安然,見她愁容滿面的模樣,心裏一陣慌亂,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另一邊,姚望拖着神情恍惚的王蘭,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醫院,很順利的問到了王蘭姐姐的情況——懷孕28周,先兆性流產,是整個科室唯一沒有監護人在身邊的病患。因而當王蘭說出自己跟姐姐的關係時,護士小姐先是不信,確認過信息之後,更是對她一陣埋怨。
「你們這些當家屬的,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將病人丟在醫院裏不管不問……她的丈夫呢?這個時候,孕婦的情緒是最低落的,需要家人的關懷與呵護。難道孩子保不住,就連大人也要一併給丟下?!何況她現在的情況,是完全可以保住的!」
聽了護士的一席話,本就傷心難過的王蘭,更加慌了神,愧疚的哭出聲來。姚望將她摟在懷裏哄了哄,扶着她來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這才跟護士小姐解釋起來。
「對不起!」姚望先是道了聲歉,「因為我們還是學生,常年住在寄宿學校里,對家裏的情況一無所知。這次還是趁着高考放假的機會,才能回家來看看。誰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的確是我們疏忽了。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麻煩倒不敢當。」護士小姐一聽說兩人還是學生,態度即可緩和了不少,「畢竟照顧病人是我們分內的事。只不過……家裏的大人呢?病人住進醫院的這幾天,除了昨天來過一個保姆模樣的女人,就再也沒人來看過她。我是實在看不過眼,剛剛才會對你們發火。」
「我理解。」姚望抱歉的點點頭,「實際上她們都是來自鄉下,父母很早就不管不問了,在這裏孤苦無依的,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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