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薛俊自從安排耗子出去調查之後,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放心不下,總覺得還差了一點什麼。
於是在他安排耗子出去的第二天他就驅車來到了佳南市的市政府門口。
此時薛俊正在距離政府門口的幾十米遠來回踱步,好像在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來來回回走了不下五十幾個來回,最後薛俊貌似終於下定了決心,挺直了腰板向着市政府大門走去。
十分鐘後,薛俊見到了他今天要來見的人,佳南市市委書記張慶軍。
薛俊來到張慶軍辦公室的時候,張慶軍正在趕一份稿子,拿着筆的那隻手正在刷刷刷的寫着什麼,並沒有理會薛俊。
薛俊也沒有打擾他,自顧的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靜等着張慶軍忙碌完畢。
在等待的時候,薛俊雙眼多少有點迷離,這樣的狀況好像回放了一遍,記得當時他與御風與呂惠第一次來佳南市政府找市長的時候,也是這樣。市長在寫着什麼,而他們三個靜靜的等待。
而現在卻換成了他自己來了,對面卻換成了背/景更大的張慶軍。
不過薛俊心裏卻一點也沒有緊張與擔憂,既然來談事情,就必須把心態擺正,不然就落了下乘。
兩分鐘後,張慶軍慢慢的放下筆,抬起頭靜靜的看着薛俊,面龐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就這麼看了一小會,張慶軍站起身來,把一包茶葉拆開倒入茶壺,然後用開水沖開後,就坐了回去。
「你知道剛才我在寫什麼稿子嗎?」張慶軍坐下後淡淡的說道。
薛俊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通過剛才他細膩的觀察,他還是回道「我覺得張書記好像在寫同樣幾個字,一直這麼重複了幾分鐘。」
「哈哈哈哈,不愧是那小子的第一軍師,你這觀察力,腦力也不怪別人這麼稱呼你,那麼你看的出來我寫什麼字嗎?」張慶軍玩味的問道
薛俊苦笑一聲「張書記,你可真是抬舉我了,我就算多少有點觀察力,但是能從你拿筆走的線路讓我猜到你寫的什麼字,那我直接不就成為在世諸葛了,就會神算了。」
張慶軍點了點頭,然後拿出茶杯把茶水倒了半杯,有反倒回去壓了壓茶,之後就連着倒了兩杯茶,示意薛俊上來拿一杯。
薛俊起身拿起茶杯聞了一下,然後說道「上好的大紅袍?今天跟您享點福。」
張慶軍聽着薛俊這麼一說,雙眼一眯,說道「跟我享福?你可是風雲的行政副總,腰纏萬貫,權大勢大,東和省商界的商業天才喝不起大紅袍?」
薛俊此時卻把茶杯放在嘴邊,以此來遮掩他的表情,就在張慶軍說話的一瞬間,薛俊在腦中迅速的分析今天張慶軍古怪的舉動。
首先他剛進來,張慶軍就在一直重複的寫着幾個字,也不說話,然後又倒茶又諷刺的,薛俊有點琢磨不透張慶軍的心思。
尤其是現在御風人不在這裏,保不准他現在心思已經變了,官場人的心思說是變幻莫測也不為過。
薛俊知道他自己的作用,御風是掌握大方向的人,而他對於一些細節的問題必須要把持好,不然只憑御風的大方向,這麼多人跟着大方向走,沒有一個細膩的心思,到時候被人陰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黃泉路上叫冤了。
更何況他與御風在扳倒王志和的時候,他們就是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的生死搭檔。
雖然在琢磨這些事,不過卻是極短的時間,之後它慢慢的往桌子上看了一眼,隨後就微微一愕。
因為他看見張慶軍寫的字,那四個字讓薛俊真的很無語,心想,堂堂京城大家族的第二代的政治精英,佳南市一市之書記,竟然像個孩子那樣在草稿紙上寫着那四個字。
「混賬小子,混賬小子」一直重複了滿滿一張紙。
而這張紙下面還有好幾張,顯然張慶軍也沒有把這些紙張重疊好,薛俊瞥了一眼下面也露出來倆字。
「小子。」
那意思就是下面所有的字都是混賬小子四個字。
張慶軍的這種舉動,讓薛俊着實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大書記這個舉動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不過隨後薛俊卻由剛才微不察覺的煩躁變成了開明。
是的,因為他已經從這四個字看出了蛛絲馬跡。
張慶軍好像還沒有放棄御風,至於什麼原因導致他一直對御風這麼照顧,這麼另眼相看,他現在已經不再考慮了,他們不就這麼一直走來的嗎?
張慶軍何許人也?能看不出薛俊的表情轉換,雖然那麼微不可尋,但是久經官場的老油子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尤其是看見薛俊微微一撇桌子上自己寫的字,眉頭就舒展開來的樣子,他更知道薛俊心裏在想了一些什麼。
不待薛俊說話,張慶軍就首先開口「剛才你是只看見我在寫字,知道我是在重複寫幾個字,不過你卻不知道我寫的是什麼對吧?」
薛俊輕輕點點頭,沒有說話,靜等下文。
「呵呵,剛才我寫字就好比一件事,而你就相當於當事人,我寫的字也許是寫的你的好,明天也許就能發到東和報紙的頭條來讚美你的好,也可能寫你的種種錯誤,明天頭條也會說你是社會的渣滓。」
說道這裏張慶軍拿起茶杯淺淺的品了一口,看了一眼薛俊的反應。
而薛俊卻略有所懂的點點頭。
張慶軍眼中讚賞有加,接着說道「這就像是你們風雲的這件事了,而不同的是對方在寫你們種種的錯誤,雖然這個錯誤你們覺得你們沒有犯過,但是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現在大眾化口口相傳,假的最後也必成真,這就是大眾的力量。在事情出了之後,就要想辦法彌補,至於怎麼彌補我暫時也沒辦法。哎!」
薛俊聽到最後,在張慶軍嘆口氣的時候,他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張書記,有難處嗎?您放心,我今天來就是想打聽下對方是什麼人,別的沒什麼。如果這點事我辦不了的話,我也妄稱是阿風的軍師了。」
張慶軍站起來拍了一下薛俊的肩膀嘆息一聲,「你們可能不太了解京城的圈子,那小子覺得用點小計謀把人給殺了,之後一走就能脫身了?呵呵,太幼稚,他最近不在東和不知道東和的情況,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殺了京城黃家的一個旁系的高官之子,你覺得這樣你們還什麼風雲集團?什麼地產大亨?」
薛俊猛然一驚,背後冷汗隱隱的透體而出,不過還是強作鎮定的問道「張書記,你幫忙攔下來了?」
「你太抬舉我了,就這樣的事,不死人的話,我可能拍着胸脯保證我能保住你們任何人,但是已經死人了!雖然死的是黃家的一個旁系,但是有些事情就需要一個小小的導/火/索,它才能引爆。」張慶軍也有一些愁容。
薛俊心裏更是不能平息,也許他接觸的官場少之又少,所以就算當時他提醒御風三思後行,不過卻沒有太放在心上,而現在卻這麼嚴重。
「現在是我們張家與龍家一起出面從側面把那小子保下來的。那小子知道後不知道有沒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張慶軍還沒等薛俊平復下心情又是一顆重磅炸彈放出。
即使薛俊再怎麼冷靜此時說話也有點磕絆「張,張家,龍家,一,一起保了阿風?」
張慶軍沒有在說話,自顧的坐下去品茶了,他要給薛俊點時間讓他消化剛才他說的幾句話。
薛俊沒有在注意張慶軍,慢慢的回身走回了剛才的座位,坐下後,端着茶杯靜靜地在思考。
過了一會,薛俊慢慢的抬起頭直視這張慶軍說道「張書記,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知道我也許不該問,但是我和阿風這麼久了,共進退,同患難,對於未知的事我想探個所以然,就是困難再大我也要探,當然您也可以不說。」
張慶軍微微一笑,從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點了一下桌子,示意薛俊上前來看。
薛俊疾步上前,迅速的拿起照片一看,臉上露出些許疑惑,因為照片上的人很是器宇軒昂,儀表不凡。他不就是阿風嗎?不過在看了一小會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慢慢的變了。
「這絕對不是阿風,雖然有八分相似,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他是誰?阿風的爸爸?可我沒聽阿風說他的爸爸任何事情啊。」薛俊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慶軍又慢慢的起身,輕輕的把照片拿了回去,又放在了抽屜里淡淡的道「讓你看看這個多少解除你一些疑慮,這個人到底和御風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御風到底是誰我也不確定,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有能力幫他我會傾盡全力,而他上次確實是過火了,所以只能我們兩家聯手了。其實怎麼說呢?也與這張照片有一定的關係吧。」
說完之後又停了下來,再次給薛俊消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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