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之所以突然提出這四個字,就是因為他認出了哈里的服飾,那明顯是伊斯蘭教的的風格。
唐人根據大食人的服飾,會將他們分為三種。其中的像哈里這樣的白衣大食就是信奉伊斯蘭教的信徒。而據秦澤所知伊斯蘭教就是在610年,由穆罕默德在麥加創立。
任何一個宗教在其產生的時候,都會經歷一系列的磨難。
伊斯蘭教自然也是如此,默罕默德是在610年開始傳道,最開始是在貧民之中,後來慢慢擴大到了勛貴之中,一些商業貴族家族成員也加入進來。
而這也引起了以倭馬亞家族為核心的麥加統治集團的關注。為了自身的統治利益,倭馬亞等貴族也就開始對穆罕默德進行迫害。
現在穆罕默德應該就被困為麥加城中,而且如果秦澤沒有記錯的話,很快麥加軍隊就會發動對穆罕默德的圍剿。
而秦澤之所以提出來這個,一來是要告訴哈里,自己沒有那麼好糊弄。二來也是準備賣哈里一個人情,反正據秦澤所知,這一場戰爭最後勝利的就是穆罕默德。
用一個既成事實來謀取一份利益,這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
而現在在秦澤說出穆罕默德這四個字之後,哈里終於是放鬆了口風,小心地將秦澤和老先生給拉到了一邊。
「願我主安拉保佑我們。」哈里對着天空做了一個禱告。隨後才一臉笑意地低聲說道:「草原上的智者,沒想到你的這位學生這麼多識。但是一斤香料五兩白銀還是太少,還是讓他再加一些吧。」
這會兒倒輪到老先生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秦澤只說了四個字,就讓哈里開始讓步。
要知道一斤香料一斤白銀的交易方式,可是從一開始就形成下來的。哪怕是在頡利成立素衣商會之後,胡商也沒有退讓一步。怎麼如今就會這樣?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老先生自然也是察言觀色之人。見哈里有些鬆動,也是照實告訴了秦澤。
「一斤香料五兩白銀已經是適合的價格,而且如果你能夠同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兩個機緣。」
秦澤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這讓哈里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拿不準。直覺得面前這人有些不同,就好像是無所不知一般。
「尊貴的客人,我們為了運送這些香料,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而且現在草原上都是如此交易,我若是如此,豈不是要落人詬病。」哈里眼裏依舊閃爍着對金錢的渴望,恐怕在他看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秦澤望着哈里笑了笑,隨後蹲了下來,用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標記,那是麥加軍隊的旗徽。
秦澤對於麥加城之戰秦澤還是了解一些的,後世的時候他可看過不少相應的資料。
而哈里望着秦澤畫出的這個東西,算是徹底冷靜不下來了。如果先前他還會覺得秦澤是不是從哪裏得到了關於自己的消息,但在看到這個之後,他就徹底信服了。
見哈里有些鬆動,秦澤又繼續說道:「你如此捨不得手裏的金銀,就不怕真主安拉怪罪於你,我送你的第一個機緣就是關於他們。」秦澤用手指了指自己畫出的旗徽,隨後又說道:「一個月後,他們就會進攻麥加城。如果你現在趕回去,絕對還來得及。」
秦澤說完這個,就靜靜地看着哈里,等待他的反應。
「十兩。」許久哈里才吐出了兩個字。
這些奸商,簡直已經是完全掉進了錢堆里。
「五兩。如果同意我們送你第二個機緣。」秦澤自然也是絲毫不鬆口。
一斤香料五兩白銀,這在老先生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如今這件事就這麼真實地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這樣一來他們帶來的交換的東西,也不過才用了三分之一。
來的時候他們帶着三十輛馬車,而回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五十多輛的馬車。甚至直到離開的時候,老先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向秦澤的眼神,也是愈發的怪異。
相反秦澤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香料這東西東西對於哈里來說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五兩已經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了。
老先生站在馬車前,看着哈里親切地和秦澤道別。兩個人雖然各自聽不懂各自的話,卻依舊相處地如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這也讓老先生不禁感嘆了一番商人之間的交情。
「老先生一個月後哈里還會再來,到時候我希望我們能夠買下他帶來的貨物。」秦澤將老先生扶上新作的馬車,再遞過一個裝好熱水的暖囊讓他放好,這才開口說道。
「是因為白疊子嗎?」老先生皺着眉看着秦澤,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這一次的交易秦澤竟然還買下了胡商所有的白疊子,一共三大馬車。現在正是白疊子成熟的時候,一個個白嘟嘟的當真是如同天上的白雲一般,煞是惹人喜歡。
潔白如雪、輕柔似雲,這就是白疊子作為觀賞性植物的原因。
但也只能做為觀賞性植物,除此也沒有任何用途。老先生怎麼也想不明白秦澤為什麼會買這東西?
「老先生千萬莫要小看這東西,只要處理地得當,它可是比羊腹的羊絨還要柔軟。」秦澤親自坐在車轅上給老先生駕車,聽到他的問話也是隨口答到。
白疊子其實就是棉花,只不過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脫籽技術,所以也只是用來當做觀賞性植物。這對於它來說,可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要知道棉花這東西的用途可大了,相比較麻布的粗糙以及羊毛的板結,棉花可是真正的絲織聖品。不過想要真正的大規模使用,那就要等到元朝了。
可是遇到了秦澤,也該棉花來個鹹魚翻身了。秦澤現在做夢都希望自己有一床棉被,再加上幾個棉襖,豈不是美滋滋!
老先生見秦澤這般自信,也就只是笑着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另一邊的秦澤顯然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反正從這裏到瓦突兒草原至少還要十天,有這個時間秦澤都能做出好幾身棉襖來。
說做就做,秦澤這裏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手,所以從這一天開始,商會的每一個人在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都會抓上幾把棉花來慢慢脫籽。
就連一向活潑好動的青孥,也是循規遵矩地坐了下來跟着一起。因為秦澤已經答應等一切準備好之後,會給他也做一件棉襖。
這就讓青孥幹勁十足了,要知道在秦澤的描述中,棉襖這東西可是已經出神入化,這又如何不讓青孥心動?
有時候青奴也會湊上來,用它的大舌頭卷一兩個棉花,然後在嘴裏慢慢地嚼。不過它可不是為了幫忙,它純粹就是閒得無聊。
三馬車的白疊子除去枝葉,以及棉籽來,也就只剩下了一馬車,不過這也足夠秦澤做很多東西了。給老先生青孥以及自己做棉襖是不可能少的了,剩下的秦澤打算再做幾床棉被。
只不過在做這之前秦澤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彈棉花。不需要專門的工具,直接找來兩張硬弓,秦澤就開始了折磨人。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硬弓這東西聲音太大,而且聽起來總覺得是上了戰場一樣,所以端是讓人不舒服。
不過勞動人民最不缺乏的就是自娛自樂的精神,所以很快參與彈棉花的一人,就用一根弦的硬弓,硬生生彈出了調調來。
這讓秦澤不禁懷疑,要是給他兩張弓,他會不會彈出一個二胡來……
秦澤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向任何人隱瞞。所以等到秦澤把棉花彈好之後,基本上隨行的人都懂得了如何處理棉花。
這也是秦澤從地暖上吸取的教訓,與其以後手把手教給那些粗手漢子們,還不如讓他們直接瓜分這些懂手藝的人。
彈好的棉花瞬間就又從一馬車變成了兩馬車,白花花要是掉在地上,那基本就找不回來了。
有了棉花做起棉襖來就太簡單了,這根本就難不倒秦澤他們。而且隨行的也有懂針線的人,所以這就更加的簡單了。
到最後秦澤一共做了三件棉襖,外加三床棉被,而這已經用掉了一車的棉花。剩下的那些秦澤他們自然沒有動,那是要敬獻給頡利的,而這才是秦澤的目的。
釣魚嗎?
還是要時不時收一下線……
青孥穿上棉襖別提有多高興了,以前為了保暖,他幾乎要在身上穿三件麻衣,外加一件長袍。這讓生性好動的他十分不舒服,而現在有了棉襖,只用穿兩件就已經很暖和了,而且活動起來也更加方便。
為此他還特意穿上在雪地里打了幾個滾,最後還偷偷拿着自己的被子,讓人給改成了一件巨大的棉襖穿在了青奴身上。
這樣一人一馬兩個都穿着棉襖,看上去反而更加有些滑稽了。
而自從得到了棉襖和棉被之後,老先生就基本不怎麼出馬車了。棉被裏塞進了暖囊,這樣一整天都十分的暖和,而他也徹底愛上了這東西。
而沒有了棉被的青孥,沒事就會來蹭老先生的棉被。這倒是讓一老一少之間關係好了不少。
當然,前提是不能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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