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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眼睛慢慢的聚焦,才發現這裏是醫院。
一時間,我以為我還在蘭洋,往窗外看去,才發現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基元市。
低頭看去腿上的傷不知什麼時候被包紮上了,右胳膊也打了石膏。我掙扎着坐了起來,屋子裏沒有人,有些茫然的爬下床,往屋外走去。
街上很熱鬧,但我的心裏覺得很空,之前似乎發生了什麼,但我不太想想起來。
我沿着河邊一直走,走了很遠,直到腳下一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我還沒穿鞋。
我的腳在流血,鮮紅色的血液流到玻璃碎片上,我突然覺的很疼,只好蹲下來,用左手抱住我自己。
你的喜歡也太卑微了,只為了一個關心過你的人,付出生命,值得嗎?
我不知道我蹲了有多久,直到背上突然涼了一下,抬頭一看是有人朝我潑了一杯水。我無心理會他又將頭埋回自己的胳膊。
「我說過不出三天你會回來找我的,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原來是師傅,他早就知道褚嫣然會死。
我有些恨他不把話說明了,如果知道這選擇會導致別人因我而死,我說什麼也不去蘭洋
「您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
這才想起他早就告訴過我,會失去重要的東西,只是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並沒有發現她的重要之處。
我的爆發的理由突然變得很無力。
師傅居然笑了:
「你就這麼頹廢下去吧,沒有能力的人什麼也得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乎的東西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你還會再失去,你身邊的,你在乎的,你不在乎的,不斷失去,直到你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
我復又抬起頭來:
「您教我道術吧,我想報仇。」
那老道轉身作勢要走,嗤笑一聲道:
「我可沒見過這樣拜師的人。」
我跪了下來:
「求您,做我師傅,教我道術。」
那老道這才回過頭來:
「明日寅時一刻,再來此找我。」
眼見他走遠了,我又蹲了一會兒,等天色暗了才轉身離去,原來我身後的便是天潤茶館。
混混沌沌的走回屋,發現小道士和地中海都在:
「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想不開……」
話沒說完就被地中海拍了一下,地中海湊過來道:
「小兄弟,回來就好,那什麼,你想吃點什麼,我們給你帶。」
我搖了搖頭:
「我只想靜一會。」
見小道士想說什麼,地中海忙攔着他:
「靜靜好,靜靜好,那你靜靜,那我們先出去了。」說着連拖帶拽的把小道士拽出了屋子。
坐在床上毫無睡意,腦袋裏一片混沌,看着時間快到三點,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步子便往天潤茶館走去,等我到那的時候師傅已經等在那裏了。
我挪到那人跟前,前面的人轉過頭來,卻不是師傅,而是:
「表姥爺?」
表姥爺拄着跟拐杖顫顫巍巍的向我走來,走到我跟前舉起拐杖往我身上就打:
「恁個龜孫,見到恁我就知道沒啥好事,出了點小事就要來給這魔道做徒弟了。」
正說着,一道符咒夾雜黃光從我臉側擦過,直擊表姥爺的腦袋,表姥爺一揮拐杖將其擊落。
「伯夷,多年不見了。」老道出現在我身後,對着我面前的表姥爺道:
「我記得以前的你好像沒有那麼愛管閒事。」
表姥爺走了幾步,擋到我們之間:
「齊辰,你又要製造出一個魔頭來不可?你可記得你的大弟子當年做了什麼?」
師傅微微一笑: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是那些人,他們出生就是個錯誤」
表姥爺嘆了口氣:
「他沒做錯任何事?那他後來派人殺你也沒有錯?」
師傅沉默了一會兒,接着道:
「這次我不會再看走眼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適合做我徒弟的人,若是得了他,我必將將他培養成足以與少仁抗衡的人。」
表姥爺一揮拐杖,三張符排成一個陣法向老道襲去:
「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齊辰!」
老道也派出幾張符咒,瞬間就將表姥爺的符咒打落:
「執迷不悟的人是你,伯夷!若你執意如此,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表姥爺翻起一掌將我拍到邊上的草叢中:
「不念舊情?那又如何?」
說着符咒從袖子中嗖嗖的飛出,縱觀對面,齊辰亦是派出了一大堆的符咒,兩人很快被符咒包圍什麼也看不清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似乎才分出勝負來,表姥爺巋然不動的挺立着,倒是齊辰坐在地上。
「下次見面你便不會如此走運了。」
說着將一張符丟在地上,便見一陣白煙,很快齊辰便消失在煙霧中。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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