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江曉斌不知道元錦西是怎麼想的。
看元錦西的態度,他還以為鄭翀是肯定沒戲了呢。
元錦西對他笑笑,「這孩子挺聰明的,而且抗打,不錯。」
昨晚被老兵打趴下好幾次,剛才又被她狠狠的修理,投彈的時候還能表現從容,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刮目相看了。
當然,正常一點兒的人也絕對不會從這個角度來考核一個人,可元錦西從來都不走尋常路。
野玫瑰是一個團隊,要應對的是各種各樣的任務,所以團隊成員也不能是一個性格。而鄭翀,在其他條件都還可以的情況下,能有一點兒小聰明以及抗擊打的身體讓元錦西記住,就已經夠資格進入野玫瑰。
相較於進入野玫瑰,能在野玫瑰堅持下來並且迅速成長,才是最艱難的。
元錦西去找團長談話,江曉斌則去找其他隊員商量帶人走以及回基地的各項事宜。
團長聽說她要帶走炊事班的刺頭兒還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呢,反覆確認之後還是弄不明白。
「你們那兒缺廚子?那鄭翀也不大合適啊,他在炊事班就是打下手的,還不會做飯吧」,團長狐疑道。
元錦西笑呵呵解釋道:「我就喜歡刺頭兒,越刺兒越喜歡。」
團長對她這特殊的癖好沒有發表評價,不過選走的這兩個人倒也沒有讓他有傷筋動骨的感覺,對元錦西的態度倒也算和藹,還承諾一定要親自送他們離開。
元錦西心裏明白,團長這是希望他們早點兒走呢,之前吃飯的時候就提過要送他們走,結果他們不僅沒走還選了個人,這次人家再送可就真的不好意思不走了。
跟團長說完話,元錦西去找隊員們。
此時戰爭和鄭翀已經收拾好行李等待她的命令了。
元錦西看着他們,笑的特別慈祥。
她轉頭對江曉斌道:「你還記得我是怎麼去基地的嗎?」
江曉斌撓撓腦袋,「空投。」
「空投好啊,天上空氣好,也讓他們感受感受基地上空的新鮮空氣吧」,她別有深意的說道。
江曉斌同情的瞅瞅這倆新人,轉頭打電話去安排了。
其他早就選好的新人也要去基地,元錦西也給他們安排了非常特別的進入基地的方式。夏海和徐胥也是空投,宋橋本身就是空軍,空投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所以就把他和元寶扔到基地附近的沼澤地里,讓他們靠着指北針走去基地。
全都安排妥當,野玫瑰幾個人開車離開功勳團。
返程途中,隊員們都特興奮,商量着回去怎麼修理新人。
元錦西樂呵呵的聽着,一轉頭,發現旁邊的秦簡一臉的失落。
他已經不再是野玫瑰的成員,其他人商量的事情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他在這裏,就像一個局外人。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元錦西主動開口道:「我們出任務的時候新人就交給你了,你一個人管女兵又要管他們肯定特辛苦,所以趁着現在有時間趕緊想一想怎麼對付這些臭小子吧。」
「老大……謝謝」,秦簡遲疑着說道。
元錦西爽快的笑笑,「謝什麼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秦簡也豁然的笑了,加入到後座兩人的討論中。
開車要一天多才能回到基地,晚上還要在外面住一晚,左右回基地也沒有什麼急事,晚上五點多鐘他們抵達一座中型城市之後元錦西便決定不再趕路,晚上就住在這裏了。
隊員們當然開心,又可以出去玩兒了。
吃過晚飯之後元錦西回酒店,特意囑咐田邵雷千萬別惹事兒,還恐嚇他們若是再惹事兒她可不管了。
田邵雷幾個人答應的好好的,可當天晚上,這群混蛋還是在外面惹了禍。
元錦西半夜接到秦簡的電話,匆匆一句讓她去某某派出所便掛了電話。
一聽派出所元錦西就頭疼,不用想就知道又惹事兒了。
別人晚上出去吃個飯玩一玩怎麼就沒事兒呢,她的隊員好像到哪兒都能碰到這樣那樣的事兒,看來以後沒有任務的時候只能把他們關在基地,哪兒都不能讓他們去。
不管心中如何抱怨,她還是麻溜的穿好衣服去了派出所。
這一次派出所的大廳倒是沒有上一次那麼熱鬧,只有野玫瑰的隊員蹲在牆根兒,那可能不是群架。
元錦西一顆心還沒放下來呢,就聽到人家民警同志告訴她,她的隊員把人打住院了。對方四五個人,全都住院了!
氣歸氣,她倒還沒是去理智,問警察同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民警告訴她,「就是喝多了拌兩句嘴,都沒壓住火氣,結果就動起手來。你這幾個兄弟能打啊,把人家打住院了,要是不能打,就是他們住院,都一樣。」
那能一樣嗎!
把人打住院了賠錢是小事兒,就怕人家追究責任啊。他們可都是當兵的,不管這事兒他們要承擔多少責任,但凡捅到部隊去,他們就得不到好啊。
元錦西忙和氣的問民警,「那這事兒該怎麼解決?」
民警也不希望把事情複雜化,提議私下和解,讓她親自跟被打的人對話。
拿到電話,元錦西馬上跟對方聯繫,沒想到對方領頭的人還挺好說話,只說讓他們付醫藥費,不追究其他責任。
這事兒就算私了成功,跟民警打過招呼,走完必須要走的程序,她便可以帶人離開。
從派出所出來,元錦西還沒問呢,田邵雷先交代道:「老大,這一次我們打架也是事出有因啊。那幾個人要吃霸王餐,人家擺個路邊攤也不容易,他們吃了好幾百塊拍拍屁gu就想走人,我們看到了能不管嗎。」
「所以你們就用拳頭管了?」元錦西冷冷問道。
「老大,這次真的不怪我們」,秦簡解釋道:「一開始我們都好言好語的講道理,讓他們付錢,可他們二話不說就動手,我們都是迫不得已才還手的。而且,他們也沒傷的多重,是聽說警察快到了才倒在地上嚷嚷着這疼那疼要去醫院的。」
秦簡絕對不可能對她說謊話。
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怪隊員,明顯就是隊員讓對方那幾個人給陰了。
還想要醫藥費,美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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