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地算子穿着一身半新不舊的和服,一臉淡然的穿梭在過往的人群之間,仿佛趕工上班的工人一樣,和四周一切都是那麼相合。
不過這幅淡定的表情要倒退回兩個小時前就是另一番模樣了。當時匆匆上岸的地算子穿着一身藏藍色中山服,走人人群間處處引人目光。
甚至還招惹了兩個巡查上來盤問,好在這兩個巡查隨後被他用小術法迷惑過去,要不然地算子估計自己現在已經在局子裏面蹲着了。
這種被人當異獸打量的眼神地算子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為了讓自己更好的融入身邊的rb人群中,他在路過一處露天市場時買了一套二手和服套身上,完成了華麗的身份能轉換。
掏出羅盤看了看,又閉眼感應了一下冥冥中的因果牽連,地算子身子一轉朝着一處接到拐去。
七拐八拐了十幾分鐘後,地算子來到一處街道中,看着不遠處餐廳喃喃顫聲道:「因果牽連目標就在餐廳裏面,終於找到了。」
話音落下,地算子深呼一口氣,徑直邁步朝餐廳走去。
櫻花樹下餐廳,最大包間內。
正低頭吃東西的池尚真意突然手上動作一停,然後開口道:「有貴客來了,山田你去外面迎接一下。」
隨着池尚真意話音落下,守在門外的山田熊二立刻應聲回應。
「夫君,究竟是誰來了?妾身永不用好好準備一下?」池尚樣子雅惠一臉好奇詢問着。
要知道她夫君現在可是rb唯一的天柱級別強者,身份地位連天皇陛下都要客氣三分。以這樣的身份能夠被其乘坐貴客的人,其身份絕對不簡單。
「老師,需不需學生暫時迴避一下?」明仁輕聲問着,隨時做好離場的準備。
手上動作從新恢復的池尚真意,一邊用餐刀切盤中的烤肉,一邊淡淡道:「你們吃你們的,不用在意。」
雖然眾人心中個還有些嘀咕,但既然自家夫君(老師、大人)如此說了,那他們就安心繼續吃就好。
況且他們心中個對於自家夫君(老師、大人)口中的貴客身份也是很好奇的,想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當得起自家夫君(老師、大人)這般稱呼。
老婆和學生們的好奇池尚真意現在沒空理會,他現在心境並不像表面這麼平靜。
對於那即將由因果牽到來的會面,他心中其實很不安定。
池尚真意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清楚對方的到來會給他現在的生活帶來什麼改變,甚至在心底的最深處還存有那麼一絲不可察覺的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池尚真意在恐懼那一直盤踞在他是海中的因果線背後的身影。
正是因為心中的諸多不安,池尚真意決定將老婆們和明仁留下。因為他擔心他們離開自己會出現什麼意外,在他心中只有在自己身旁才是最安全的。
「踏~踏踏~~」
山田熊二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餐廳門前,一眼就看見那被攔在外邊不得靠近的中年男子。
雖然對方外裝個扮寒酸了一些,但對於自家大人的命令山田熊二不會有一絲打折的,當下朝其走了過去。
「放這個人進來,我家大人要見他。」沒有廢話,走到近前山田熊二直接對那位皇子護衛隊長道。
村下平原正繃着臉看手下阻攔那不知所謂的人呢,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帶着命令的聲音立刻回身看去,發現是那位自家殿下老師的護衛頭領。
對於這個人村下平原心中是帶着嫉妒的,憑什麼大家都是護衛自己就要守在門外,對方就將進入餐廳享受一下酒菜小吃。就算論身份也應該是自己這太子殿下護衛身份高一些。
現在看到這傢伙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村下平原心中暗怒的同時還打算給其下一些絆子。
「原來是山田隊長啊!你說池尚大人要見這個傢伙?」
「不會吧,就憑這傢伙這幅打扮有什麼資格面見池尚大人。」
「況且現在餐廳內還有太子殿下在用餐,太子殿下身為一國儲君,安危一點也不能馬虎。」
「所以還請山田隊長你再進去相問一次,好好確定一下。」
看着一臉『真誠』笑意的村下平原,山田熊二知道對方是什麼打算,不外乎是嫉妒自己想給自己下些絆子拖延一些自己。
對於這種見不得人好的爛貨,山田熊二這些年已經看過太多了。
那些人都是羨慕嫉妒他的際遇,羨慕他能夠從一個吃穿無着落的受災難民,爬到吃穿奢侈的池尚家護衛總隊長的位子。
對於這種紅眼病嚴重的人山田熊二通常都是武力解決,直接送其兩個大耳刮子,讓其好好清醒清醒。
當然了,眼前這傢伙不管怎麼說都是太子殿下手下的人,他不會太過粗暴對待的。
「村下隊長所言似乎有那幾分道理,不過殿下的安危就不用擔心了,有我家再熱你在場,我相信沒有人能夠危險到殿下。」
「村下隊長你還是好好守住大門,其它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
說完,山田熊二帶着一臉『真誠』拍了拍村下平原的肩膀,隱晦的將一股電流渡進其體內將其整個人麻痹在原地。
臉上一直帶着淡淡微笑的地算子,對於被人阻攔呵斥絲毫沒在乎,他知道屋內的主人會讓他進去的。
看着那要帶自己進入餐廳那人隱晦將一股雷電能量渡入那阻攔之人體內,地算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有趣。
『有意思,雷電能量似乎經過變異了,不想點春的雷屬性體質修煉出來的,難道是西方洋人口中的異能者麼?』
越過麻痹僵硬的村下平原,山田熊二上前道:「剛剛失禮了,我家大人有請先生入內。」
「請~」
說完,山田熊二伸手一引,領先半個身位朝前帶路。
一句話沒說,地算子一臉淡然的跟在山田熊二身後進入餐廳。
而當兩人進入餐廳後,一直僵直不動的村下隊長身形才慢慢舒緩過來,用恐懼的眼神小心的朝餐廳大門口瞟了一眼。
「咚~咚咚~~」
「進來~」
隨着池尚真意聲音落下,包廂房門被從外邊拉開。
「大人,客人已經帶到。」山田熊二復命道。
「嗯~你下去吧。」
「嗨~」
隨着房門拉上,包廂內陷入到一陣安靜當中。
十幾人的包廂沒有一人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池尚真意和這位剛剛進門的客人身上來迴轉動,想要從兩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看着對面一身半舊不新和服老人,池尚真意能夠清晰的在其身上感應到因果關係。
識海中那條通向未知的因果線在見到對方後更是劇烈顫動起來,這一切無不顯示着其和自己之間的因果關係。
對於這種為未知,池尚真意不喜歡。不過讓他安心的是這人修為並沒有達到天柱級別,只是五品巔峰。
這種修為雖然已經非常強大了,但在他面前還不夠看。這讓池尚真意感覺局勢還在自己掌控之中。
池尚真意在觀察地算子時,地算子何嘗不是在觀察這位為門派帶來龐大氣運的陌生『同門』。
雖然從進門後兩人之間沒有一句話交流,但地算子卻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對方身上那股相同的門派氣息。
這氣息無不在表明這對方身份的純正,絕對是他們斷機派正統傳人。
不過讓地算子有些疑問是,為何這位同門會流落在rb或者說對方本就是rb人。而且究竟是何人將其傳入門派的也是謎團。
『難道是師傅?不會。師傅當年是我親手埋掉的。』
地算子心中剛剛升起一個猜想便立刻否定了,不過緊接着又想到一個可能。
『這人不會是師祖親自傳下來的弟子吧?要真的是師祖傳下來的,那我豈不是要管他叫師叔了?』
『不會,應該不會~~~』
儘管心中否定着這個猜想,但地算子還是忍不住去想。
因為據他所知,他的這位師祖生死並沒有明確。
雖然當年他跟着師傅見到師祖時只是個小屁孩,但地算子還是能夠記住自家師祖那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相信就憑師祖那幅身體,自己死了師祖都不會死。
壓下心中猜想,地算子用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將屋內眾人都一一看在眼中。
當看到十幾位漂亮美女時,即便以地算子的淡定心態眉頭都不自然的跳了跳。
以他的修為自然可以分辨出這十四名女子都與眼前這位、『同門』有肌膚之親,顯然是飛鏟更親密的男女關係。
『女色損元氣,如此多的女人即便是六品天柱修為也會乏身。一會將那本雙休秘典送與他吧。』
沉默時間總是有頭的,當兩人互相看清對方大概後包廂內平靜終於被打破。
「貴客上門,甚是喜悅。請坐!」池尚真意伸手一指對面空座沉聲道。
對於『同門』的想讓地算子也沒客氣,不過其卻並沒有按照池尚真意所指的位子去坐。而是直接原地坐下,坐在了靠門口位子上。
「這人身上多個兵俑詛咒太深了,雖然現在已經被閣下妙法暫時壓制住了,但貧道擔心太過靠近會為我帶來厄運。所以還是坐遠一些為好。」地算子絲毫沒在乎河田一木的身份,直接將其身上的兵俑詛咒點了出來。
對於這人能夠看出河田一木身上過的兵俑詛咒池尚真意並不意外,畢竟修為到了對反過這種層次的,一般的術法都會認出個大概。
真正讓池尚真意感到意外的是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居然是『貧道』,要知道貧道這個稱呼在rb可是沒有的。
rb的陰陽師雖然也屬於道士一種偏枝,但其卻從來不會用道士來自稱的。用這種稱呼的只有海對面中國道士。
『居然是位跨海而來的道士,有意思。』池尚真意心中暗暗感興趣着。
一直迷迷糊糊的明仁,聽見這一身破舊的老叟居然敢這麼放恣說話,臉上立刻露出一陣不喜悅。
「你假道士懂得什麼!河田君雖然身上有詛咒,但已經被我老師壓制住了,並不會為身邊的人帶來危害,不懂就不要危言聳聽。」明仁繃着臉沉聲道。
對於明仁的怒聲呵斥地算子並沒在乎,反而一臉和氣道:「龍氣環繞,紫運蓋頂。想必這位應該就是當代太子殿下了吧?」
「貧道剛剛說的那番話並沒虛假,要是我真的坐在那位身邊絕對會被其身上個詛咒影響的。畢竟貧道不比諸位。」
臉色不好的明仁不是傻子,聽到對方話裏有話不禁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和孤細說一下。」
看着這位皇子小孩一般,地算子慢慢為其解釋道:「屋內各位這位修為自然不用說,已經達到天柱級別。到了這種級別的修為已經可以做到外邪不侵了。」
「而這幾位小姐有着這位天柱強者庇護,自然也可以避免那些血煞詛咒。」
「而殿下您身上的龍氣紫運更是天下間所有污穢邪物的天然克星,那些詛咒根本進不了您的神。」
說到這裏,地算子一攤手道:「所以整間屋子算起來只有貧道最軟弱可欺,要是貧道靠近絕對會被那些『東西』沾上身的。」
「那些東西,什麼東西?」明仁有些不明道。
這次地算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明仁,而是先看一眼池尚真意,看其沒有什麼表情才開口道:「就是這些東西。」
說着地算子對着一直沒出身過的河田一木一揮手,頓時其深山剛開始出現變化。
一張張黑紅色兇惡猙獰鬼臉浮現在其身上,將其身體表面完全覆蓋。
看見河田一木身上浮現出這麼多猙獰鬼面,明仁不禁被下了一大跳。
「這,這是鬼東西。」明仁聲音帶着些許顫抖道。
「這個就是兵俑詛咒,每張鬼面都是有血煞之氣組成的。這些東西會給被糾纏之人帶來接連不斷禍事。」
「當然了,現在這些血煞已經被這位壓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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