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潘所說,金行劫案沒有人員傷亡,而且將來也不會有,何況案子遲早會有線索的只是早晚罷了,蕭陌也不急着去查,他今天本就有着半天假。離開醫院後,他在最近的銀行更改了銀行卡密碼,取了些錢帶在身上後,直接先去了北城郊外的出租樓。
他始終懷疑當初的墜樓案有着蹊蹺,在了解付德水家中不幸後,他推測付德水背後一定還有人在秘密操控,否則,以付德水如今的精神狀態還有家中的經濟狀況,不可能憑藉自己弄到威力強大的爆炸裝置。
來到郊外這片出租樓,蕭陌在付德水所租的樓附近詢問着路人,而此時,離去的謝閻庭正與赫劍在一小店外喝着咖啡。
「謝隊這是專程找我炫耀來了吧!」一見面,赫劍這就恭維着,「你們西城辦案可真的夠神秘的,要不是看來簡報,我都不知道老弟你最近在忙什麼。」
「拉倒吧你,這局裏還能沒有你知道事兒?」謝閻庭昨晚忙着抓疑犯審疑犯,這一宿沒休息了,早上找過趙寒冰後,這就趕去了醫院,他說着就端起面前的咖啡大喝了一口。
噗!
「你平時都喝這玩意兒,呸呸呸。」嫌棄着放下咖啡,謝閻庭這又給自己要了杯綠茶,「昨天聽說東城在查北城的案子,是不是真的。」
「這事可大可小的聽說瞎說啦!」這事兒是赫劍找人傳出去的,可此刻,他就真跟不知情似的,悠閒的品着咖啡。
「甭管聽誰說的吧,都在一棟樓辦公,你都去找程局了,還想蠻住誰,你就給我句實話,這事兒真的假的。」
瞟了眼謝閻庭,見他挺在意這事兒的,赫劍這也問道,「我聽證物科值的人說,昨晚葉坤帶回局裏的證物,好像是填的是你們的案子吧,怎麼,你們這是東西合併了嗎。」
赫劍調笑着對方,而謝閻庭苦笑了一下,「赫隊,你是局裏的前輩,我也不瞞你,我謝閻庭幾斤幾兩你也知道,昨晚的案子壓根就是人家東城的辦的,我不過是替人領功罷了。」
「怎麼,這面子又掛不住了吧,你啊。」赫劍嘲笑着,「我還想誰能幫我查案啦。」
「你別說,今我還真就接到通知了。」謝閻庭說着話,看着赫劍手指不停的指向自己,「你說這東城人查案這麼厲害,程局怎麼讓我們西城派人配合你們,該不會東城的人要騰出手來,搞一次內查吧。」
「都這節骨眼兒上了,你老哥也別掖着了,蕭陌查你們北城是真是假,明說得了。」
赫劍搖搖頭,「你這心思多用在案子上,也不至於墊底,要真搞內查,那也不是陳國棟一人就能決定的事,更輪不到東城的人來查。」
「這倒是,可我不明白啊。」赫劍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可謝閻庭心裏終究不爽,特別是一早去程局辦公室結案時,還被對方表揚了一番,好似程局和趙寒冰壓根就不知道這案子是怎麼破的一樣。
趙寒冰和程國棟都是老刑警,這心裏想藏點秘密那不是一般人能問出來的,他這才跑去找了蕭陌,可蕭陌這說的他也半信半疑,如今跑來找赫劍,就是想了解下這局裏是不是要有大動作。
「什麼事你就想不明白了。」聽謝閻庭這麼一說,赫劍這心裏也挺緊張的,可面兒上還得故作平靜。
「我也就瞎猜的。」見赫劍這也來了興致,還不停的讓自己說說,謝閻庭這也說出口了心裏的擔憂,「你說,程局該不是想把我換掉吧。」
見赫劍聽後笑了笑,謝閻庭倒是挺緊張的,「我在西城待了這麼多年,論能力我的確比不上你們三城,說真的,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在這位置上坐不長。」
「行了,別瞎猜了,我接個電話。」赫劍說着,這就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行,我知道了。」
「你派人跟着他,案子也暫時別查了,看看他究竟在查什麼,有什麼事隨時和我聯繫。」
回來後,赫劍看着憂心忡忡的謝閻庭,坐下後說道,「看來你的擔憂,不無道理啊,想不到程國棟這位置剛一坐穩,就來這麼一手,這事兒你可別往外傳。」
「行了,知道這事兒是真的,我這心裏也就舒坦了。」謝閻庭突然就放鬆了下來,「說說程局讓我來配合的案子吧。」
赫劍端起咖啡笑了笑,「小案子,有人正幫着查啦。」
城北郊外出租樓街道上,蕭陌並不知道自己身後跟着北城的人,而帶隊的正是任遠。
任遠這一早就帶人來過付德水的出租房,雖然沒能發現付德水的行蹤,卻也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收起手機後,他讓同事帶着搜來的證物先回警隊。
等同事離去後,他這才現身出現在蕭陌面前,二話沒說,將蕭陌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揪着付德水的案子不放,你們東城目前,應該是在查金行劫案吧,你可別說這兩起案子有關聯。」
「沒有。」
蕭陌如此的直接,令任遠很奇怪,「別忘了,這裏是北城的轄區,也是北城的案子。」
「能聊聊嗎!」
同事多年,曾經的趙寒冰對任遠也是有些了解的,這人不僅能力前,而且案件很是負責,蕭陌猜想,要是當初案子真有隱情,或許任遠會是個不錯的幫手。
「你要知道,我是可以拒絕你的。」
蕭陌望着任遠笑了笑,「你什麼人我清楚,我猜,你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在意這起案子。」
任遠意味深長的注視着蕭陌,「希望不會和局裏流傳的一樣。」
蕭陌掃眼看了下周圍,提議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這案子,坦誠布公的聊。」說完他先走了,這又轉身問道,「你開車了對吧,這北城你熟悉,找個人少的地方。」
任遠沒搭理他徑直的走了,卻又摸出了車鑰匙,蕭陌知道對方這是同意了,哼笑着搖了搖頭,這就在後面跟着,可任遠,卻將他帶回了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