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直抽抽,葉傷寒這麼大的人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木槿和趙紅酥則是用看到小魔女一般的古怪眼神盯着小女孩上下打量。
某一刻,木槿憋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傷寒,你有沒有發現這小丫頭長得和你小時候有幾分相似呀?」
「當然呀!」
小女孩用無比得意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媽媽說我是爸爸的寶貝女兒嘛!」
葉傷寒更覺頭大,奮力扭頭避開小女孩的粉嘟嘟小嘴,他說:「那你媽媽呢?」
「媽媽工作很忙的,她讓我找爸爸。」
小女孩說着又要去親葉傷寒。
葉傷寒再次避開,又說:「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爸爸,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小女孩也不生氣葉傷寒避開她的親親,她雙手捧嘴作驚訝狀,並說:「我叫葉純情呀,媽媽說這名字還是你起的呢!」
「葉葉純情」
葉傷寒頓時嚇得面無人色,他怎麼會忘記,曾經他和康音談戀愛時就信誓旦旦地說過,往後如果有了孩子就起名叫「葉純情」。
難以置信地看着懷裏這位長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小女孩,葉傷寒忙又說:「那你媽媽叫什麼呢?」
「媽媽呀!」
小女孩「葉純情」不假思索地回答,不過想了想,她又警惕地瞪了一眼木槿和趙紅酥,轉而俏皮一笑,湊到葉傷寒的耳邊小聲地說:「爸爸,我偷偷告訴你,其實媽媽惹我生氣了我就會喊她為小康呢」
「」
葉傷寒徹底被雷倒。
一旁,木槿早已看得心驚肉跳,見葉傷寒表情古怪,她忙說:「傷寒,這個小屁孩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女兒吧?你什麼時候有個女兒了呀?」
趙紅酥也用無比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葉傷寒。
從她的表情,葉傷寒分明看到她在心中暗罵小公狗、大色貓、死烏龜、臭王八。
「那個其實咳咳咳」
面對木槿和趙紅酥的質疑,葉傷寒根本沒法解釋。
「姐姐,你好壞哦,人家哪裏是小屁孩?」
這時候,葉純情說話了,她充滿敵意地瞪向木槿,小大人一般說:「你是不是喜歡我爸爸呀?我可告訴你,我爸爸已經有我媽媽了,別的姐姐休想靠近他,媽媽這次讓我來找爸爸就是為了防着你們這些姐姐的呢,哼!」
「我」
木槿頓時氣結,不過轉念一想,她一個大人哪能和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生氣?某一刻,當不經意間瞥見路邊有賣棉花糖的,她立刻跑過去買了一些過來。
看到白白的棉花糖,葉純情頓時眼前一亮,飛快從葉傷寒的身上跳下來,她眼巴巴地對木槿說:「姐姐,你可不可以給我吃呀?」
說着她不忘吞咽口水。
「想吃?」
攏着裙子蹲在葉純情的面前,木槿狡黠一笑,說:「那你得先叫我阿姨!」
「可是可是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葉純情一臉的糾結。
「那我就不給你吃。」
木槿說着已經將手中的棉花糖高高舉起,然後洋洋得意地朝着葉純情炫耀。
「媽媽,我真的好餓哦,只能賣你啦」
口中碎碎念之後,前一秒還如同小魔女一般的葉純情頓時露出一副很卡哇伊的小天使表情,眼巴巴地喊:「阿姨!」
「小丫頭片子,本姑娘還能收拾不了你?嘿」
心中暗自得意,木槿這才將棉花糖遞向葉純情。
臨了她突然又舉起手,然後童心大起地說:「再叫一聲阿姨來聽!」
「阿姨!阿姨!阿姨」
葉純情說着,索性很討好地撲入木槿的懷裏,而且還毫不保留地在木槿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一時之間,木槿只感覺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趕緊沒有絲毫脾氣地將棉花糖遞給葉純情。
葉純情吃了兩口就不樂意了,轉而推開木槿,然後蹦蹦跳跳地來到葉傷寒的懷裏,討好地說:「爸爸,棉花糖好難吃哦,我好餓呀,想吃雞腿、鴨腿、鵝腿,想吃熊掌、魚翅、燕窩」
「停停停!」
見葉純情越說越激動,葉傷寒的額頭上頓時滑下無數細密黑線。
一旁,木槿忙說:「傷寒,這丫頭會不會是和父母走失了呀,要不咱們帶她去警局吧?」
葉純情不樂意了,趕緊說:「姐姐,人家才沒有和父母走失,我現在就在爸爸的懷裏呢,哼!」
「小白眼狼,叫阿姨!」
木槿氣結,乾脆說「你不是想吃熊掌魚翅燕窩嗎?你要是不叫我阿姨,我就不給你吃!」
「阿姨」
葉純情毫無節操,立刻服軟,而且還撲到了木槿的懷裏。
懷裏捧着一團軟綿綿的小棉襖,木槿頓時就沒脾氣了,一把就將葉純情抱在了懷裏。
滿腦子漿糊的葉傷寒苦澀一笑,說:「咱們還是先進去吧,要是錯過了鄭秀香就麻煩了呢!小丫頭的事情待會再說。」
兩女對視一眼,只能點頭。
葉傷寒並沒有注意到,他帶着兩女踏進時光漫影的同時,一輛全球限量款的豪車緩緩駛過。
開車的是一名身着黑色長裙的女人,容貌出塵,身段妖嬈,氣質超凡,戴一副黑框的蛤蟆墨鏡。
「葉傷寒,你這個混蛋逍遙了這麼幾年,也該帶帶孩子、盡一盡當父親的本分了吧?」
念頭一起,女人當即猛地一腳將油門轟到底,豪車從的街頭呼嘯而過,引起一片的驚呼。
在和鄭秀香約定的包間裏,鄭秀香還沒有到,可經不住葉純情的軟磨硬泡,滿滿一桌子各種糕點、乾果已經擺上,可是葉純情很挑食,挑挑揀揀的就是不往嘴裏送。
木槿憋不住又湊到葉傷寒的耳邊小聲地問:「傷寒,她真是你的女兒?」
苦澀一笑,葉傷寒點頭說:「應該應該是吧」
木槿和趙紅酥對視一眼,四目瞪得比銅鈴還大。
木槿難以置信地開口:「可是可是她媽媽是誰呀?」
再次苦澀一笑,葉傷寒說:「小康。」
「竟然竟然是她」
葉傷寒當初和康音的初戀鬧得沸沸揚揚,尤其木棉當時也在康城一中念初一,木槿怎麼可能不知道?
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就懷了孩子,這些年又將孩子拉扯大,而且還養得這麼好,莫名的,木槿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
緊緊地將嫌棄滿桌美食難吃的葉純情摟入懷裏,木槿說:「小丫頭,阿姨這就給你換上你喜歡吃的。」
說着,木槿叫來服務生撤掉滿桌的糕點、乾果,轉而擺上了熊掌、魚翅、燕窩。
「哇哇哇」
葉純情激動得哇哇亂叫,雙手並用,吃得大快朵頤,而且不忘左一口阿姨右一口阿姨的喊着木槿。
又過了一會兒,伴着一陣高跟鞋和皮鞋磕碰地面發出的腳步聲,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走進包間。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女人,濃妝艷抹,風韻猶存,正是陳興義的妻子鄭秀香,而跟在鄭秀香身旁的竟是陳煙媚和王印沙!
趙紅酥自然是不認識陳煙媚和王印沙的,所以,見鄭秀香進門,她急忙起身迎接。
而葉傷寒和木槿則是猶如見了鬼一般騰一下站起來。
包間門口,陳煙媚和王印沙顯然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葉傷寒,尤其陳煙媚,貝齒輕咬,腳步沉重。
王印沙絲毫不避嫌地伸手在陳煙媚的電臀上拍了一下,然後拉着陳煙媚大大方方地落座。
冷笑連連地看向猶自呆立當場的葉傷寒,王印沙對鄭秀香說:「鄭總,沒想到你還約了別人呢,看來我這次想要收購全家福超市有些棘手了呢!」
鄭秀香顯然有些忌憚王印沙,她尷尬一笑,說:「王少真會說笑,燕北王家財大氣粗,只要有心,買下全家福超市還不是彈指一揮的小事?實不相瞞,我這次回國實在倉促,國外的公司還有一攤子的事等着我回去處理呢,所以我就把葉先生也一併約了,你們兩位共同競價,價高者得,我們立刻就可以簽下合同!」
說着,鄭秀香忍不住去打量葉傷寒。
見葉傷寒一身風塵僕僕的衣着,鄭秀香不禁微微皺眉。
王印沙再次冷笑:「鄭總,我想你是看錯人了,站在你面前的這位葉先生不過就是一個小農民而已,他哪能有錢買下全家福超市啊?」
說着,王印沙充滿敵意地看向葉傷寒。
見葉傷寒時隔半年依舊一副小農民的打扮,他臉上的輕蔑之色更盛了。
不過,當不經意間看到木槿和趙紅酥時,她整個人突然一愣。
在此之前,王印沙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從葉傷寒的手裏把燕北大學的校花陳煙媚給搶了過來,夜夜蹂躪。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此時圍在葉傷寒身邊的兩個女人無論姿色還是身材或者氣質都遠遠在陳煙媚之上。
木槿一身紅裙,妖嬈惑魅,艷麗的氣質毫不保留地展現出來,如同玫瑰花。趙紅酥雖然衣着素雅,但容貌更是絕美,氣質清冷,仿佛一塵不染的青蓮!
嗅聞着空氣中瀰漫開來的淡淡槐花香,王印沙只感覺自己的心開始怦怦狂跳。
再看身邊坐着的陳煙媚,濃妝艷抹,衣着清涼,怎麼都覺得是殘花敗柳。
更讓王印沙無法想像的是,滿桌擺放的都是昂貴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這些東西他王家雖然也吃得起,但顯然葉傷寒應該消費不起才對。
「超級蔬菜真的那麼賺錢?」
王印沙的心裏開始犯嘀咕了。
「大壞蛋,你胡說。」
就在王印沙愣神的功夫,葉純情突然從木槿的懷裏蹭出來,然後兇巴巴地說:「我爸爸雖然是小農民,但有的是錢,全天下沒有他買不起的東西,哼!」
「爸爸」
王印沙徹底傻眼了,看葉傷寒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鬼一般。
葉傷寒這時候終於收拾好自己的心緒,重新落座,他揶揄一笑,說:「王少,別喊錯人了,我可不是你的爸爸。」
「你」
王印沙臉色鐵青。
葉傷寒懶得再看王印沙,甚至也沒有看一眼神色複雜的陳煙媚,他用溫和的語氣對鄭秀香說:「鄭總,我就是趙小姐引薦給您的葉傷寒,沒錯,我是一個農民,不過我這次是有備而來,對全家福超市是志在必得,你出價吧!」
葉傷寒雖然表面上一臉平靜,實則內心緊張無比。
他心想,如果鄭秀香同時約他和王印沙見面的話還好,可如果鄭秀香是通過特殊的渠道知道他和王印沙之間的恩怨之後才這麼做的就棘手了。
鄭秀香果然如趙紅酥說的那樣不提及陳興義,她微微點頭,然後說:「王少,葉先生,咱們直接開始吧,我打包賣出全家福超市的底價是一個億,你們二位如果有心就用拍賣的方式競價,價高者得,然後當場交易!」
說着,鄭秀香已經將準備好的轉讓合同以及全家福超市的經營許可證等等證照擺出來。
「底價一個億?」
葉傷寒頓時就頭大了,要知道,他從大滿貫和鷓鴣天借來的錢加起來也就一個億而已。
至於他的積蓄,一千萬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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