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黛爾硬着頭皮將緊閉的房門打開的剎那,十幾名堵在門外偷聽的男男女女嚇了一跳,趕緊慌慌張張站直了身子。
雖說關押葉傷寒的房間是經過改造的,隔音效果非常之好,可面對這些男男女女,阿黛爾依舊有些心虛,便乾脆刻意板起臉說:「你們在幹什麼?」
十幾個看守葉傷寒的噬魂堂成員面面相覷,然後波浪一般齊刷刷搖頭,有膽小的甚至忍不住抱頭蹲下,瑟瑟發抖,做出一副等阿黛爾暴打的姿勢。
很明顯,阿黛爾在這群人之中還是有些威望的,也難怪之前在苦桑村時她敢掏槍威脅自己的上司易無疆撤退。
可眼前這些人又哪裏知道,此時的阿黛爾分明就是葉傷寒劫持着的人質,別說揍他們,甚至都不敢亂動一下,就怕葉傷寒一個不高興把她給秒了。
用眼神嚇退門口堵着的人之後,阿黛爾便要帶着葉傷寒下樓。
眾人看在眼裏,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膽大的忍不住說:「阿黛爾小姐,你要把葉傷寒帶去哪裏?」
「小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阿黛爾瞪了對方一眼,又說:「我正在逼迫葉傷寒交出250神水的秘方,他說見過唐小姐之後就會把秘方交出來,有什麼問題嗎?」
這些劫持葉傷寒的人,以易無疆的權力最大,簡老頭次之,漢斯和阿黛爾則排第三。
如今,易無疆、簡老頭、漢斯都不在,自然沒有人敢違逆阿黛爾的意思。
如此一來,葉傷寒很輕易就通過阿黛爾抵達了別墅的地下室。
一路上,葉傷寒不停地以透視之眼觀察四周,卻始終沒有看到木槿,等來到關押沈傾心的房間門外時,他已經將偌大的地下室里所有的房間都掃了一個遍,不得不相信了阿黛爾之前沒有說謊。
透過鎖得死死的房門,葉傷寒看到被關在屋裏的沈傾心正雙手抱膝蜷縮在牆角默默流淚。
她的神色是那麼無助,面容是那麼憔悴,葉傷寒看在眼裏,陣陣心疼。
阿黛爾見葉傷寒盯着房門發呆,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說:「葉先生,唐小姐就被關在這裏。」
說着,兩人已經飛快進了屋裏。
「傷寒?」
突然看到葉傷寒,沈傾心又驚又喜,前一秒還無精打采的她就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跳起來,一下子就撲入了葉傷寒的懷裏,然後一個勁地哭,一邊哭一邊幽幽地說:「傷寒,他們有沒有打你?你還好嗎?我好擔心你呀,嗚嗚嗚……」
將沈傾心的一番話聽在耳里,一旁跟着的阿黛爾只感覺心中很是不舒服,便忍不住幽幽地說:「誰打得過他他?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呢!」
阿黛爾這話說得很小聲,沈傾心只顧着哭,壓根沒聽到,可葉傷寒卻聽得分明。
顧不得安慰沈傾心,葉傷寒突然瞪向阿黛爾,說:「我要你放了我的朋友,並送她離開這裏,能做到嗎?」
「我……」
阿黛爾張口結舌,她下意識地想要搖頭拒絕,可一想到葉傷寒隨時都能把她全身上下扒個精光,又能隨時要她的命,她頓時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葉傷寒卻根本就不管阿黛爾的態度,又對沈傾心說:「沈主任,你聽我說,這裏很危險,你必須立刻離開,要是噬魂堂拿你威脅你的爺爺,威脅燕北唐家,威脅炎黃部,後果不堪設想!」
沈傾心連連搖頭,說:「不!我不走,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
「沒有找到木槿,我是不會離開的。」
葉傷寒解釋說:「沈主任,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了,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必須送你離開這裏!」
「喂!」
阿黛爾鬱悶了,憋不住一臉不爽地說:「葉先生,你要搞清楚,我只是易的一個手下,這棟別墅里里外外有近百個人看守,就算我想把你的朋友送走,可我也辦不到啊!」
「辦不到就給我想辦法!」
葉傷寒對阿黛爾可不會像對沈傾心那般客氣,他瞪向阿黛爾,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要實在想不到辦法,我就殺了你!」
「……」
阿黛爾的嘴角直抽抽,看向沈傾心,她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葉先生,你是不是喜歡唐小姐?」
葉傷寒和沈傾心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關你屁事?」
「呵。」
阿黛爾慘然一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那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和你開玩笑呢?」
葉傷寒根本就懶得客氣,冷聲說了一句的同時已經抬手掐住阿黛爾的脖子。
感覺到葉傷寒的指尖傳來無比可怕的巨力,一股涼氣頓時順着阿黛爾的腳底板升騰而起。
她總算是知道了,葉傷寒對女人真的很溫柔,唯獨對她是一個例外。
心中突然升騰而起的酸楚讓她本能地放棄了反抗,她甚至還緩緩閉上了雙眸,幽幽地說:「動手吧,葉傷寒!」
「你……」
見阿黛爾居然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葉傷寒突然就沒轍了。
也是在這時候,耳力驚人的他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他心中警惕,趕緊施展透視之眼,赫然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漢斯正搖搖晃晃地朝着關押沈傾心的房間方向走來。
「糟糕!」
葉傷寒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緊接着趕緊鬆開阿黛爾的手,巧的是,這個房間雖然空蕩蕩的,卻有一個老舊的衣櫃可以藏身。
葉傷寒再不遲疑,拽着阿黛爾就藏了進去。
沈傾心正鬱悶葉傷寒為什麼要藏起來呢,緊接着緊閉的房門便被漢斯從外面踹開,與此同時,漢斯身上散發出來的熏人酒氣撲面而來,沈傾心不由自主皺起眉頭的同時趕緊暗暗後退。
警惕地瞪向漢斯,沈傾心一臉戒備地說:「你……你來幹什麼?」
滿臉醉態的漢斯進門的同時順勢將房門摔上,他眯眼盯着已經躲在角落裏的沈傾心,步步逼近,說:「唐小姐,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真是想死你了,你讓我親一個好不好?」
說話間,身軀龐大如黑熊的漢斯張開雙臂便要撲向沈傾心。
「啊……」
沈傾心嚇得不行,叫出聲來的同時慌忙抱頭逃跑。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漢斯的動作顯得無比僵硬,沈傾心飛快從他的身旁閃過,險之又險地躲到了另一邊牆角。
漢斯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撲了空,他趴在牆上就如同抱住了沈傾心,一個勁地狂吻自己的左右手,等他回過神來時,當即怒不可遏地轉身瞪向沈傾心,撕牙咧嘴地說:「唐小姐,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舒舒服服地伺候你,你放心,我那玩意掏出來可比姓葉的小子大多了,你一定會喜歡的,嘿嘿……」
說着,漢斯便如螃蟹一般朝着沈傾心再度逼近。
沈傾心抵在牆角,退無可退,只得朝着衣櫃方向投去求助的目光,並急聲說:「傷寒,快救我……」
因為漢斯的到來,葉傷寒顯得格外謹慎,躲在衣櫃裏的他一直在用透視之眼觀察周圍,在確定漢斯是一個人偷偷來找沈傾心的之後,他不由得心生一計。
隨着沈傾心的話音落下,葉傷寒再不客氣,猛地一腳將衣櫃踹開。
聽到動靜,漢斯先是一愣,緊接着猛然轉頭,赫然看到了肩並肩站在一起的葉傷寒和阿黛爾。
漢斯以為自己因喝多了酒而看錯了,便忍不住用力搖了搖頭,甚至還用手揉了揉眼睛。
大概半分鐘過去,漢斯才反應過來,酒勁也去了不少,他一臉警惕地盯着葉傷寒和阿黛爾,冷聲說:「阿黛爾,葉傷寒,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葉傷寒直接掏槍,並刻意讓阿黛爾拿槍,然後他抓着阿黛爾的手抬槍直指漢斯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說:「你說呢?」
阿黛爾很想反抗,可她太清楚葉傷寒的身手有多恐怖,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勇氣。
她就如同葉傷寒手中的玩偶,任由葉傷寒擺佈。
漢斯將阿黛爾和葉傷寒一起握槍瞄準自己的一幕看在眼裏,瞳孔不由得猛地一縮,他用力搖頭,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阿黛爾,你……你要殺我嗎?你背叛了易嗎?這……這怎麼可能?你……你可是……」
「見鬼去吧!」
葉傷寒懶得聽漢斯廢話,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他抓住阿黛爾的手已經扣動了扳機。
「砰!」
伴着一聲槍響,漢斯的眉心處炸開一團血霧。
他的瞳孔瞪得老大,身體直挺挺地仰面倒下,似乎死也不相信阿黛爾會朝着自己開槍。
事實上,連阿黛爾也不相信葉傷寒會這麼果斷,直接擊殺了漢斯。
一直到漢斯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阿黛爾才終於反應過來,她雙手抱頭尖叫出聲,然後無助地蹲下,身體顫抖得厲害。
好半天過後,她仰頭瞪向葉傷寒,歇斯底里地吼叫:「你怎麼可以殺了他?這裏可是易的地盤,你殺了漢斯……」
「是你殺的。」
葉傷寒努嘴指了指阿黛爾手中的槍,一字一頓地說:「是你殺了你的夥伴!」
「你放屁!」
阿黛爾狀若瘋狂。
「難道不是嗎?」
揶揄一笑,葉傷寒嬉皮笑臉地說:「是你把我放出來,然後合夥殺了漢斯,從此刻開始,你已經是噬魂堂的叛徒,嘿嘿。」
「你……你你你……」
阿黛爾方寸大亂,支支吾吾了半天乾脆猛地站起來抬槍直指葉傷寒的腦門,她恨聲道:「葉傷寒,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
葉傷寒完全無視掉阿黛爾手中的槍,說:「如果我死了,噬魂堂就永遠也別想得到250神水的秘方!不僅如此,你也會坐實了殺害同伴的罪名!」
「……」
阿黛爾恨透了自己,她就不該大晚上的不睡覺而跑去找葉傷寒比武。
她抬槍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她說:「葉傷寒,你到底想怎樣?」
「看來阿黛爾小姐是想通了!」
將阿黛爾的神色看在眼裏,葉傷寒心中竊喜,忙又說:「我想將250神水交給你,讓你成為這次行動最大的功臣,從而單方面將易無疆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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