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劉忠仁生氣的樣子,黃晟真的有些害怕,他親眼見過這位一直以老好人示人的劉叔,殘忍的殺死一位跟隨他多年的僕從。
黃晟不知道劉忠仁為什麼要殺死跟隨自己多年的僕從,但看見劉忠仁剝人皮的那個熟練勁兒,就知道劉忠仁絕對不是第一次干剝人皮這種事。
望着那顫動的鬍子,黃晟就想起鮮紅的人血順着鬍鬚往下流淌的樣子,恍惚間,仿佛自己被綁在十字架上,劉忠仁拿着一把薄薄的刀片,在一點一點的割開自己皮,鮮紅的血,如泉水一般汩汩的流了下來。
黃晟不由的一陣膽寒,往後退了兩步,靠在大鬍子和尚身上,才恢復了膽氣,撅着一張臉,對着劉忠仁說:「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在為我們三家的前程考慮,戴怡不適合在大掌柜的位置!」
戴怡冷冷的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想要做大掌柜了!」
黃晟說:「是的,庸者下,能者上,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既然沒有能力帶領大家走出一條大道來,那就讓我來,你也好和你的小和尚去廝混!」
「阿彌陀佛!」
法海施了一個佛禮,說了一句佛號,然後對着黃晟說:「貧僧是出家人,黃施主最好不要這樣侮辱貧僧的清白!」
黃晟鄙視的說道:「你還是一個出家人?我呸,不守清規的敗類,別以為吃了乾淨之後,抹一抹嘴,別人就不知道你在偷偷的吃葷,上次那野雞肉可美味?」
法海眼睛一眯,想了想黃晟所說的意思,片刻之後終於明白黃晟在說什麼了。
那還是在商隊的時候,法海在樹林裏打了一隻野雞,烤了吃了,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黃晟,當時黃晟就在法海身上聞了聞,也沒有說什麼便走開了,法海以為黃晟沒有發現,便沒有在意,沒有想到黃晟居然可以憋到現在才說。
不過法海並不在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做過的事情,或早或晚總會被人知曉,他對此早有準備。
能夠光明正大的吃酒吃肉那是法海的願望,如果能有個女人願意陪自己,那也不錯,自己雖然不能立刻還俗,但好歹也貴為一寺的住持,為何不能開闢一支新的教宗呢!
法海面對眾人的目光,笑了笑,說:「看來施主正如戴大掌柜所說,孤陋寡聞,見識淺薄,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酒肉穿腸肚,佛祖心中留嗎?修佛,修的是心,而不是身,身體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謬論!」
站在一旁的覺真和尚大喝一聲,說:「真是謬論!你這小沙彌,從哪裏聽來的歪理邪說,來敗壞我們佛門正宗!實在是罪不可恕!」
法海嘴角微微翹起,說:「佛法無邊,你沒有聽說過,並不代表沒有,只能說明你修行不夠!」
覺真和尚怒道:「好一個伶牙俐齒!」
黃晟在一旁說道:「大師,和這種人說道理是說不通的,直接打殺就好了。」
「放肆!」戴怡在一旁大聲的喝道:「黃晟你不要忘了這裏是哪裏?這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你現在立刻給我下去,待在房間裏,沒有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門一步!」
黃晟沒有在意戴怡的命令,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們看看,她居然為了自己的姘頭,而來處罰多年一起拼死拼活的弟兄,你們覺得現在的大掌柜還是以前的大掌柜嗎?不,她已經變了,不再是我們心中的大掌柜了,她現在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娼婦!」
「黃晟,你給我住嘴!」
黃晟的話很傷戴怡的心,讓她怒火攻心,一巴掌就朝着黃晟甩了過去,卻被旁邊的覺真和尚給擋住了。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
、、、
黃家人和戴家人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兵器,把法海、覺真、戴怡和黃晟四人圍在中間,顯然黃晟並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今天這一出他絕對精心謀划過,而且還串通了黃家人。
「大掌柜,你這麼做有些過了,我們家少爺,說的話是有點過分,但還不至於到動手的地步吧,看來你真的變了,不再是我們的大掌柜了!」
「對,對,下台,我們家少爺應該當大掌柜!」
「對,只有我們家少爺才能帶領我們走出一條路!」
「放屁,你們家少爺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當大掌柜?」
「沒有我家小姐,你們家少爺什麼都不是!」
、、、
之前還是和氣氣在一起稱兄道弟的人,現在都在為自家的主子破口大罵,吵吵鬧鬧不可開交。
「好了,都不要吵,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都給我住口!」
劉忠仁見場面失控,帶着劉家的人在一旁大聲的呵斥,劉忠仁在眾人的心中還蠻有威望,他的一聲呵斥,終於讓眾人安靜下來了。
覺真和尚也放開了戴怡,戴怡退到了法海的身邊,她雖然沒有見過法海出手,但是站在法海身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不管成功不成功,黃晟都必須走下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站在劉忠仁面前道:「劉叔,你雖然是長輩,但是這件事情你壓不住,今天必須有個解決方法,不然,哼哼!」
黃晟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今天要麼他來當大掌柜,要麼分家,他走人!
戴、黃、劉三家在一起才是大家族,若是分開,便是小一點的鄉紳,三家各有各的本事和能力,劉家在於人脈,戴家勝在資源,黃家強在武力,若是黃晟帶着黃家的人離開,這裏的安全便成了問題,所以不能讓黃晟把黃家的人帶走。
劉忠仁沉聲問道:「你要如何?」
黃晟心中早有腹案,此刻張口就道:「很簡單,就拿當下的難題做一場,若是我請來的覺真大師解決了問題,那麼就說明我有識人之明,足夠擔任大掌柜。」
劉忠仁問道:「若是不能解決呢?」
「不可能!」黃晟直接肯定的說道。
劉忠仁緊逼的問道:「萬一呢?」
黃晟想來想道:「你們說了算,如何?」
劉忠仁又把目光投向了戴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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