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旦晴下來,那就要晴上好一陣子,在昊日連續的暴曬之下,金河的水居然也沒有降下去,金河裏的水似乎和天晴或者下雨沒有多大的關係,仿佛獨立於天地之外。
今天輪倒銅八當值,在金河上面接送來往的香客,銅八也看過不少的女人,但從來就沒有一位像這樣的吸引人的眼球。
成熟的潤味,豐滿的身段,精緻的容顏,特別是臉上那麼人心痛的憂慮,着實引起了銅八的憐愛,讓他開一面,沒有等到渡船坐滿,便單獨的把戴怡給送過了河,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幾句,山上的路不好走,要小心。
昊日頂在正頭頂上,光芒萬丈,浩浩碧空千萬里,不沾一片雲彩。
等見到法海的時候,汗水已經把戴怡的衣衫打濕,一身淡藍色的稠衣貼在身上,更加的暴露了她那傲人的身材。
戴怡一見到法海臉上就盪出一抹幽怨,用嗔怪的眼神望着法海,頗為委屈的說:「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
法海趕緊把拉拉扯扯的戴怡帶進自己的院子,金山寺接待香客已經不需要法海親力親為了,銅十七和銅十八足以應對。
山上有涼爽的西風,從金河面上吹過來,帶着絲絲的涼意,從人的皮膚上掠過,清清涼涼,像是調皮的小孩兒。
法海一臉茫然的看着戴怡,說:「女施主,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貧僧,貧僧記憶力不差,寺里藏經閣里的三萬三千套經書都背下來了,可不曾記得虧欠於你呀!」
戴怡不管不顧的拽住法海的手臂,整個身子幾乎黏了上去,帶着幾分撒嬌幾分無賴的味道說:「你就是虧欠我了,你就是虧欠我了!」
法海心裏暗暗納悶,這姑娘也太自己來熟了吧,翻遍自己的記憶,也就同路不到一個月的交情,應該沒有到這樣不分彼此的程度呀!
法海推脫不了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戴怡,只好仍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說:「你說貧僧虧欠你了,不知貧僧在哪裏虧欠你了,你好歹也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呀!」
戴怡臉上帶着調皮的笑意,說:「你哪裏都虧欠我了,不行,我要補償,我要補償!」
法海默念一句阿彌陀佛,說:「先不說貧僧沒有虧欠你,即使虧欠你了,貧僧一窮二白,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補償你!」
戴怡臉色一正,站在法海面前,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法海說:「這麼說來,你承認你虧欠我了!」
法海說:「貧僧沒有虧欠你!」
戴怡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說:「法海,你無賴,你就是虧欠我了,我們相遇之後,我對頻繁示愛,你也沒有拒絕我,讓我心存幻想,繼續投入對你的感情,到最後已經無法收回對你的感情了,你現在倒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像拍拍屁股不認賬,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你當本姑娘是什麼人了!」
法海認真的想了想,自己的確沒有明確拒絕戴怡的示愛,好像還在暗中享受一般,這個的確是自己的不對,不過也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吧!
以法海對戴怡的理解,典型就是事業型的女孩,以事業為重,其他的都可以拋開不談,包括感情,所以法海肯定,戴怡對自己的感情覺得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她之所以把自己放在坑位上,恐怕是想引起自己的愧疚,然後好開口說事。
法海猜到戴怡大概是有事情想要求自己,但是法海就是不開口說破,非要等着戴怡自己去說,這樣也從某一個層面強調自己沒有虧欠她,不然以戴怡的商業天賦,必然以此為藉口把法海壓榨乾淨。
法海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站的筆直筆直,說:「貧僧乃是出家人,在貧僧眼中,眾人平等,貧僧對眾人報以善意,眾人回報貧僧善意,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貧僧不是很理解女施主所說的什麼示愛,或許是女施主自己理解錯了!」
戴怡眉毛一挑,伸手指着法海的鼻子,道:「你、、你、、很好,法海,你真的很無賴,我戴怡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無恥之人!」
法海說:「阿彌陀佛,女施主你這是再夸貧僧嗎?」
戴怡氣的一腳踢在法海的小腿肚子上,說:「厚臉無恥之徒!」
被戴怡那麼一踢,法海就是順勢坐到了地上,嚇了戴怡一跳,大聲的說:「喂,我那一腳並沒有多重,你不會想訛上我吧!」
法海搖了搖頭,再次確定自己在戴怡心中的地位並沒有她說的那麼高,若真是有她說的那麼重要,開口第一句話必定是關心自己有沒有受傷,而不是撇清自己。
法海沒有說話,默默的念起了經文。
戴怡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錯誤,連忙又做出了小女孩的姿態,嘟着一張嘴,委屈的坐到法海身邊,抱着法海,撒嬌道:「好了,不要生氣啦,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我只是太緊張你了,原諒我好不好,來,讓我看看有沒有踢傷你!」
法海沒有理會戴怡,把自己當做一塊磐石,一動不動,任由戴怡這海浪暴風擊打,一直磨到昊日落山,最終戴怡終於受不了了。
「啊!」
戴怡大叫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站在如同一尊菩薩一樣的法海面前,指着他說:「好了,沒有想到你這麼絕情,算我嚇了眼,居然看上了你!」
法海緊閉着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看着戴怡說:「遇見你也是貧僧善緣不厚,看來貧僧日後要多行善事了,好多積福德!」
「你,你混蛋!」
戴怡再次大聲的罵道,不過她長得好看,氣質也不差,罵人的姿態也是一道風景。
戴怡深吸幾口氣,平復一下被氣的起伏的胸脯,說:「法海,我們算是朋友吧?」
法海搖了搖頭道:「不算!」
「你?」戴怡以莫大的意志給自己催眠念咒,我忍、我忍、、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那我們曾經算是朋友吧!」
法海還是搖頭:「也不算!」
戴怡咬着牙說:「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法海說:「我能說不嗎?」
戴怡雙手已經插在法海的脖子上了,盯着法海的眼睛說:「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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