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祖業上了樓,看不到他的背影,一山才抿了抿嘴。
這位後爺爺前世對他們兄弟特別好,可是,再好也不能否認,王維海給媽媽帶來的傷害。
夏天上樓,先把土雞斬成塊,用開水燙了,上鍋熬雞湯。
又榨了點葡萄汁,然後放進冰箱鎮着,給孩子們解暑。
這才燜上米飯,裏面放點小米和玉米粒,把要做的菜洗出來放一旁備用,就開始準備烤第二天張奶奶要的餅乾。
至於蛋糕,為了保證新鮮度,是要早上現烤的。
她拿出秤,開始稱料,麵粉、色拉油、白糖、雞蛋和一點小蘇打,一點泡打粉。泡打粉用的是無害的無鋁泡打粉,稱好後,放一旁備用。
先把油、糖和雞蛋放到一起,用手動攪拌器攪勻。
家裏只有一台小的鮮奶機,是打奶油用的,做桃酥這機器有些不適用,夏天只能用手來攪拌。
四斤的量不算多,但純人工還是比較費力的。攪拌均勻後,把幾種粉類放在一起過篩,然後倒入攪好的蛋液里,她洗了手,用手攪勻,和成麵團。
正宗的桃酥裏面應該加烤好的核桃粒,但核桃貴,而桃酥價格便宜,所以市售的桃酥裏面不放這個。
桃酥里含油量是比較高的,夏天做桃酥的時候,不用自家的木頭面板,都是用的塑料面板。
她把麵團團成二十五克左右的小麵團,拿到放了黑芝麻的小盤裏一沾,然後直接擺放到烤盤裏,中間留出空隙,等擺滿盤,再挨個把圓形的麵團摁扁,桃酥的自然裂紋就出來了。
也不用刷蛋液,用綿白糖,出來的顏色比白砂糖好看。
烤箱已經預熱好了,180度的溫度,烤制15至18分鐘就可以了。
烤盤送進烤箱,調好時間,夏天去窗戶那往外看,見兩個孩子跟幾個大些的小孩在樓下玩,喊了一聲:「一山一凡,回來喝口水再下去」。
他們就租住在二樓,上下樓很方便,一山想了想,不能讓媽媽擔心,這天氣炎熱,出汗多了在外面容易中暑,拉着一凡上樓。
夏天忙從冰箱裏拿出葡萄汁,「現在溫度正好,不太涼,快喝吧!」她心疼的看着兒子那短袖上衣都被汗浸透了,「要不,兒子,咱們別在外面玩了,外面太熱了。等晚上,吃了晚飯,涼快了,媽媽領你們去江邊走走?」
兩個孩子喝了葡萄汁,一山先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好喝!」一凡也捧着杯子喝的痛快,不過他是有些不滿意的,「媽媽,下次早點做,再涼一點才好喝。」
夏天忙點頭,「好的,兒子。」
一凡做了個鬼臉,他媽媽就是這樣,主意大着呢,倔着呢,不想給他們喝涼的,說是太涼對腸胃不好。因此每次他這麼說,媽媽都會態度很好的答應,不過下次照舊。
二人喝了酸梅湯,也沒再下樓,其實,跟幾個小屁孩玩也沒什麼意思,只不過,他們一在屋子裏呆久了,夏天就會擔心,擔心孩子太內向,擔心孩子不合群
夏天把熱水器的水溫調好,給兒子準備了乾淨的短衣短褲,就被兩個小的給推出來了,「哎呀,我們長大了,可以自己洗了,媽媽你快出去忙你的吧!」
夏天很是惆悵,唉,有兩個太懂事的娃娃也不好,這才幾歲,就怕羞不肯讓自己給洗澡了。
餅乾烤出來了,香氣飄滿了整個屋子,不像以前她在蛋糕店裏似的,因為蛋糕店裏烤桃酥,都要放大起子的,也就是臭粉,烤的時候那個味道啊,真的熏人的很。
夏天戴着防燙手套,把烤盤取出來,放到旁邊的烤盤架上。餅乾類都是要放涼了才會酥脆,口感才好。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她開始炒菜,天氣太熱,用黃瓜木耳拌了個清淡的小菜,又炒了個西紅柿雞蛋。
她從煮好的雞湯里挑了些肉出來,用海鮮醬油和糖調了料倒進去,拌了一下。
給孩子們舀了兩碗雞湯出來,其餘的在鍋里燜着,給喬延山留着,招呼兩個孩子過來吃飯。
一山和一凡沖完涼,換了乾淨的衣褲,聽到媽媽喊吃飯,很自覺的去桌子旁邊坐好,他們現在的年紀,不闖禍不搞亂就是給媽媽幫忙了。
「媽媽,外公怎麼還沒回來?」
一山有些擔心,他記得前世好像就是這一年,姥爺查出來得了癌症。家裏的天塌了下來,沒幾天存款又用光了,後來媽媽沒辦法,加上王維海答應給喬延山看病,才帶着他們二人嫁給了他。
王維海乾了這些年,已經是個擁有五台車的小老闆了,又一直默默的幫助夏天。
夏天也沒想嫁人,就想這輩子帶着孩子過了,可出了這事,她為了父親和兒子,很快就嫁人了。
本來一切都還好,但沒想到王維海的女兒,一直不滿意爸爸再婚,整天在家搞亂不說,後來還攛綴着父親和她親媽不停的見面,最後二人又滾到了一起,等他們發現時,二人的二胎女兒都七八歲了。
而夏天除了要照顧家裏,還要照顧生病的父親,一天忙的連軸轉,根本就沒有發現。
王維海說是因為生意需要,要經常出差,她也沒覺出不對來。
王維海也覺得對不起夏天,所以一直對她挺好,也不肯離婚和前妻復婚,當然也就沒給那娘倆名份。
直到,一山和一凡考上大學,用錢的地方多了,王維海的大女兒王丹青不幹了。
這些錢應該是她和她妹妹的,憑什麼給那兩個拖油瓶花?
在親媽的慫恿下,把這事吵了出來。
夏天知道真相後,心裏痛苦的很。當初結婚時是為了報恩,也為了他答應給父親拿錢治病。
可是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對王維海還是很有感情的。
可夏至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可心裏自有底線,她雖然很悲痛,可還是決然的跟王維海離了婚。
這時候,父親離世已經好幾年了,她淨身出戶,一分錢沒要。
一山和一凡兄弟剛去念大學,夏天怕他們為自己擔心,瞞着兩個兒子出去打工。
她這麼多年沒出去工作過,和社會可以說脫節了,又沒有文憑,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
一山和一凡還是幾個月後才從一個地方的同學那知道真相。二人當即從大學裏請了假回去,想要找王維海算帳,沒想到,出了車禍,一睜眼,回到小時候兩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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