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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墓虎
我瞅着她的痛苦模樣,非但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反而冷笑道:「少在我面前假裝,你是只鬼!」
於深深猛地抬起頭,面目猙獰而又兇惡,哪還有半點漂亮可言,儼若一隻齜牙咧嘴的猛鬼。她痛恨的哼了一聲,飛身後退,突然間腦袋不見了。那盞人頭燈迅速飛來,坐落在頸部上,原來這是它的頭顱!
「桀桀……」隨着一陣悽厲的詭笑聲,長發飄開,露出一張這輩子都令人做惡夢的鬼臉。
慘白的臉孔滿是褶子,漆黑的眼圈,碧綠的眼珠,紫黑的嘴唇上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
不過它錯了,哥們怕的是屍體,鬼我見過的比你吃的鹽都多,我會怕嗎?但是,這副尊容還是令我頭皮麻了下。
鬼娘們可能以為我會嚇尿,但見我若無其事的樣子,便愣住了。隨後一瞪鬼眼珠子,散發出怨恨的目光,飛身朝我撲來。
我早有準備,翻身倒地,甩起石工錐上的那條紅繩。剛好這鬼娘們撲到近前,紅繩便也甩到脖頸上。我順勢一抖手腕,紅繩便纏住了喉嚨,然後用力一扯,鬼娘們啊發出一聲慘叫,整顆頭顱飛走,帶着那團燈光,劃向前方深遠處。
它留下的身軀隨之消失,不過這如同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四面八方紛紛湧出頭頂燈火的長髮女鬼,至少有十五六個。它們像狗一樣蹲在地上,兩隻手着地,模樣顯得無比詭異。碧綠的眼珠,透過長發縫隙,綻放出兇惡目光。
「你竟敢一再打傷我,現在讓你嘗到墓虎的厲害!」從遠處傳回鬼娘們的厲喝聲,在洞窟內不住迴蕩,令人心驚肉跳。
從它這句「一再打傷我」上,不難猜測出它就是那座石碑,八成也是所謂的狗屁霉神。要不是之前先將它拍傷,這次很難說再能給它兩連擊。不過它也是個紙老虎,別看之前把哥們耍的暈頭轉向,顯得無限神秘,交手之後,也不過如此。
但這些墓虎就不易對付了,我曾聽爺爺說過,凡是凶死或是枉死者,入葬不經驅邪法事,那便怨念不散,化為墓虎,會在夜裏爬出墳墓到處吃人。這種東西不是一般厲鬼可比的,往往躲在墳墓里,有屍身上的怨念養着,其兇惡達到逆天的程度。
一般來說這種極品很少出現,一旦出現,便會很難制伏。而這裏卻一下子冒出十幾隻墓虎,哥們心裏開始冒涼氣了。
我先左右打量下地形,這個洞窟面積不大,身後來路的入口不見了,只有霉神從對面逃出去的一個洞口,外面似乎是筆直的隧道。看清地形後,我伸手指在彼岸花花蕊中抹了下,剛才就是用花粉戳傷霉神的,不然我的「一陽指」還達不到隨手傷鬼的地步。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順手將紅繩扯掉,將花粉塗抹在上面。然後捏訣念道:「諸神有請,吾行一令。劍靈上位,掃蕩邪冥。急急如律令!」
手裏軟垂着的紅繩猶如吃了偉哥,唰地直立而起,變成一根長約四尺的細棍。這是小時候爺爺哄我玩的把戲,屬於入門法術。不要小看這小兒科,只要修為深厚,再簡單的法術也會生出莫大的威力。
還好這段時間,我隨着除鬼斗屍,修為在悄然之間增長了很多。這把「劍靈」可以說不輸於一把桃木劍,加上彼岸花花粉,那就是一把斬鬼利器。
剛好完成這個小把戲,頂着人頭燈的墓虎,紛紛向我撲到。這些玩意四爪着地,又飄搖着滿頭的長髮,看來像是一隻只兇狠的藏獒。又各個散發出濃烈的煞氣,令洞窟內的氣溫降到冰點,凍的我激靈靈打個冷顫。
我冷笑一聲,揮「劍」掃向左側,立馬斬掉一隻鬼頭,帶着搖曳的燈火飛出洞門外。我然後趁機拔腿便跑,從這個打開的缺口裏奔出,一溜煙衝出洞外。
這似乎有點無恥,可在這種情形下,必須是保命要緊。能斬掉一顆鬼頭算是幸運,它們還不知道紅繩劍的根底,等弄明白之後,就不會把腦袋伸過來讓我剁了。
我一刻不停,沿着筆直的隧道撒丫子往前狂奔。剛飛出去的人頭燈驀地一個迴旋,又向我撞來,我矮身揮起紅繩劍,迫使這玩意改變方向,擦着我的發梢划過。我回頭看了眼,這玩意飛回到自己的脖頸上,竟然和霉神一樣腦袋歸位,跟着那十幾隻墓虎一齊奔往洞外。
幸好這段隧道不是很長,我一口氣奔到盡頭,那些墓虎剛追到五六米開外。前面是個洞口,我想也不想就沖了進去。裏面是個面積較大的圓形洞窟,牆壁前豎立着一尊尊石像,約有七八個之多。但牆壁上沒出口,似乎是個死胡同。
他大爺的,我再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墓虎已將洞口堵的嚴嚴實實。看來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了,我咬緊牙關先衝到洞窟中心,拉好一個架勢。待這些墓虎湧進來之後,我撒腿又跑了,躲到了一尊石像後。
這些石像面目猙獰,看着有點像寺廟裏的羅漢神像,卻又似是而非。所以我覺得它們或許能夠成為墓虎的克星,躲在後面試探一下。如果這個辦法不靈,再想其它主意。
一群墓虎衝到洞窟中心,戛然收住腳步,好像真的有些畏懼這些石像。我心說有門,於是左手攀住石像身子,探頭向外瞧看。咦,怎麼手感柔軟,摸着像是人的身子,還是女人身上某個敏感的部位。
擦,這絕對是個人,還是個女人!
不會是真正的於深深吧?我一直都在想不通,在彼岸花封堵靈竅情況下,怎麼可能出現幻覺的蹊蹺,現在有點醒悟,真正的於深深可能在附近。霉神使用了類似縮地術的法子,讓我看到她,然後心裏先入為主,把霉神當做於深深。它便趁機以勾引我的方式,想摘掉我額頭上的彼岸花。之前出來時的猛撞,就是這個想法,可惜老子不上當,讓它的戲白演了。
想到這兒,我仔細看了下石像,原來衣服上塗抹了石頭顏色的顏料。於是問了聲:「你是於深深?」
「不,我不是於深深,我是顧小燕!」她說完將我的手打開,然後又恢復原來的姿勢,擺出石像的模樣,「快離開我,越遠越好!」語氣顯得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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