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音樂殭屍
馬長安立刻投出一道符火,西門流星將銅錢劍擲向鏡屍後腦勺。我去包里抓糯米,已經沒了,只有在驅邪精靈上開糯米圖標。一片白光閃現,鏡屍雖然又用翅膀擋住,但全身一陣激烈顫抖,糯米竟然比其它東西都好用。
與此同時,符火和銅錢劍都打在身上,令這死玩意又是一陣顫抖。終於減弱撲擊之勢,到我面前一米之外落地。我急忙側身撲開,回頭又是一道糯米白光。
糯米雖然較其它東西威力稍大,但也如同隔靴搔癢,對它形不成任何傷害。我連滾帶爬,沿着牆壁逃走,跑到了馬長安那邊,我倆又被鏡屍翅膀掃中,飛到洞窟中心。鏡屍跟着接連追向夏芷煙和西門流星,一番混戰之後,我們四個最後還是湊到一起,並且被逼到了一個死角內。
丁咚又耗光元氣,進入休眠。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等着這死東西翅膀一揮,宣判我們的死刑!
馬長安這時殺出了血性,紅着眼珠飛身躍起,揮動一把寶劍刺向殭屍眼睛。寶劍也是出馬弟子的法器,其實跟銅錢劍道理相同,不過本身要比銅錢劍結實,不易損壞。鏡屍左翅輕輕一揮,馬長安便被拍回原地,寶劍嚓地刺入石壁,直沒至柄。
我又接連發出幾道糯米白光,這才暫時擋住它的二次進攻,令我們得以一絲喘息機會。我跟着又在去鎮屍符,誰知眼盯着鏡屍,手指沒中符,卻開了側欄,響起一陣輕快的歌聲。
「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擦,是郭美美的「不怕不怕」那首歌。當時側欄上有個空位,我想不起填充什麼,腦子一抽,就放了一段歌曲。可誰想到關鍵時候它會蹦出來搗亂,再去符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鏡屍瞪大一對白蒙蒙的眼珠,揮動雙翅,作勢要衝我們撲來。突然,它的姿勢凝固了,像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我一愣,什麼情況,不會被這首歌給唱懵了吧?
「哥,你腦子被驢踢了?這時候放什麼音樂?」西門流星帶着哭腔。
夏芷煙驚異地道:「不對,它怎麼不動了?」
我顧不上話,關掉歌聲,去鎮屍符。鏡屍雙翅一動,欲要飛起。我一驚之下,下意識又開了歌曲。
不怕不怕啦
鏡屍聽到歌聲,動作又再凝固。我們集體愣住,原來它不動的原因是因為這首歌,不會吧?要知道殭屍是聽不到的,除非是鬼屍之類,再不然就是到了旱魃這個級別的妖屍。
「奇怪,它能聽到聲音?」西門流星瞪大眼珠,顯得特別好奇。
夏芷煙回頭看着他問:「它不應該聽到嗎?」
我:「這個鏡中屍,也就是你之前的金水魔屍。既然稱之為魔,肯定養出了魔魂,所以聽得到。」
馬長安搖頭道:「魔屍那就等同於旱魃了,我們根本接近不了。」
他的也有道理,如果是旱魃級別的玩意,我們恐怕在它翅膀底下走不過一招。我猛地想到一個可能,看着它的翅膀:「它的靈魂可能來自羽翼,是那些金水鳥百邪聚靈產生的。雖然真正意義上算不得靈魂,但它可以聽到看到,不然不會聰明到掠奪我們頭上的鏡子。」
「不管什麼原因了,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西門流星掏出一張鎮屍符,一個箭步上前,貼向鏡屍額頭。
鏡屍居然頭一歪,令他這張符貼在了脖頸上。西門流星嗷一聲叫,像被踩中尾巴似的,連蹦帶跳逃回來。
我們各自吃了一驚,怎麼還能動?
這玩意不只是動這一下,跟着又隨着歌曲節奏,不住搖頭晃腦,模樣既詭異又滑稽。
「它不會再來一段舞蹈吧?」西門流星眼珠差沒掉下。
「別那麼多了,快想辦法將鎮屍符貼上它的額頭。」夏芷煙。
「可它還有意識,不可能讓我們隨便貼上。」西門流星苦着臉道。
馬長安一聲不響躥上前去,繞到鏡屍背後,將它脖頸上的符揭掉。這純屬老虎頭上搔癢,我們都為他捏了把汗。誰知他接下來的動作更為大膽,猛地撲上鏡屍後背,雙手抱住了老粽子的腦袋。
「嗬」鏡屍發出一聲怒吼,就要轉身。馬長安這時已將鎮屍符貼中它的靈竅,然後倒翻下地,一溜煙遠遠逃開。
鏡屍隨即僵住不動,這次好像真的定住了。我拔出石工錐,上前往它臉上捅了下,這玩意依舊沒動,當一聲響,石工錐在鏡屍臉上擊出一片火星子。這玩意確實是青銅打造,並且十分厚重,這下只是在鏡屍臉上留下一印痕。
夏芷煙喜道:「鎮住了。」
我:「先不要過於樂觀,它的羽翼並沒鎮住,可能正在盡力使主人脫困。我們必須以最快速度,泄了它的屍氣,羽翼就會變成廢物。」
夏芷煙掏出手槍:「用槍試試。」着對準鏡屍胸口連開兩槍,噹噹兩聲,子彈根本擊不透這層厚重的青銅,反彈回來。
我和西門流星嚇得急忙抱頭躲開,差被流彈誤傷。這法子不管用,馬長安從我手裏奪過石工錐,在鏡屍後背用力猛鑿,結果只是鑿出一個凹痕,也沒捅進體內。我們都很鬱悶,人家站在這兒不動,任由我們怎麼擺佈,可以給足了面子,可我們卻不爭氣。
「激光鑽!」我忽然想到了這東西。
夏芷煙眼前一亮,迅速取出激光鑽,設置好程序,從背後開鑽。果然還是先進科技,嗤嗤幾下,在鏡屍背後切出一個巴掌大的方口。我們揭掉這塊青銅,發現差不多有二十厘米厚,背面連帶着一層黑乎乎的乾癟皮肉,顯然是澆鑄在屍身上,與皮肉緊密粘連在了一起。
古人想法真是夠奇特,用青銅澆灌全身,誰都別想動這具屍體。並且還能將這東西再養成魔屍,簡直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調整頭燈,洞口裏的屍身還沒腐爛,要是腐爛,我們這趟就算白跑了。馬長安手起錐落,喀喇,脊椎被捅斷。嗤地一股黑氣竄出,我們急忙跑開。足足等了兩三分鐘,屍氣才完全泄盡,我們回到鏡屍背後,發現裏面的皮肉正在迅速腐化,這不可一世的鏡中屍,終於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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