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你個色胚,老是這麼不正經!」一聽這話,殷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想起昨晚他的溫柔,他在自己耳朵邊輕聲喚自己素素,不禁羞紅了臉。
「誰不正經了?我只對你這麼不正經,好不好?」霍霆琛輕聲回答道,伸手將她攬入懷,大手輕輕拂過她烏黑的頭髮,聽着廣播廳里一遍一遍的播着,他們登記的消息,霍霆琛急忙攬了殷素,登機了。
飛機。
霍霆琛靠在椅子,看着身邊的人,攬住了她的腰,「素素,還要很久才到米蘭,你睡會兒,我守着你!」
「不用,我不累!」殷素輕聲說道,眼睛亮錚錚的,好像是天空最美麗的星霆琛般耀眼。
霍霆琛含笑看着眼前的人兒,她好像一點都不累麼?想起昨晚他要了她那麼多次,今天她的精力還是那麼好,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為什麼會對她那樣索求無度,也許在很早以前,那抹淡淡的清香已在他的心沉澱下來了吧。
「素素,你真的不累麼?」霍霆琛將殷素拉入自己的懷,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有些貪婪的吮吸她身的香味,「看來我的體力不行了,得要努力才行!」
「額……」殷素當然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一瞬間,她的臉頰便緋紅,「霆琛,你說什麼呢?我……」
「騙你的……」霍霆琛抬起頭來,手輕輕地捏住她尖翹的小鼻頭,聲音有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你擔心長安,我也不是非要強求你跟着我來這趟意大利不可,只是終日看着你因為長安而不開心,我也難受,素素,你放心吧,皇甫他一定會照顧好長安的,他不會再讓長安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殷素不舒服地摸摸自己被捏紅的鼻頭,悶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經過這麼多事以後,皇甫黎昕不會再那樣對長安了,可心都冷了,再做這些事,不覺得有些多餘嗎?我不知道什麼事對,什麼是錯,可我知道,有些事,一旦錯了,再難回頭了!」
「別想了,反正我們也不會耽擱很久的,只是一個星期而已,放心吧!」霍霆琛輕輕撫摸着她烏黑的髮絲,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希望,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只可惜,他已經有蓮兒了。
她和他之間,已經快到了他所謂的盡頭了。
「素素,你睡會兒,我在你身邊!」
「嗯!」說完,殷素便靠在霍霆琛的懷閉了眼,嘴角掛着一抹安靜甜美的笑靨。
燦爛的陽光透進飛機窗戶內,暖暖地照在睡在那個俊美如阿波羅神的男子懷的女子面孔,讓她宛若安琪兒的睡臉更加得晶瑩剔透、甜美可愛。
殷素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似乎睡得很沉,很安心。
霍霆琛忽然覺得,這一刻,這麼安靜地看着她,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
如果時間真的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呢?只是時間好像從來都不會停留,只會一直不停地向前流動,不管你再怎麼不舍,它始終都一直在向前。
後來,真真切切的失去她之後,他才知道,原來皇甫黎昕說的失去得到更容易,求而不得是苦,可得而失去,更是令人痛徹心扉。
那個嬌嗔着喚他霆琛的女人,真的是再也回不來了。
霍霆琛和殷素到了米蘭,處理好事情之後,霍霆琛想着反正已經帶殷素來了,不如帶她到處玩玩,也不知是想給自己留些回憶還是怎麼樣,帶着殷素飛往了威尼斯。
威尼斯水城市是藝復興的精華,世界唯一沒有汽車的城市,帝將眼淚流在了這裏,卻讓它更加晶瑩和柔情,好像一個漂浮在碧波浪漫的夢。
威尼斯有「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興」的美譽,享有「水城、」「水都市」「百島城」「亞得里亞海的女王」「橋城」等美稱。威尼斯的風情總離不開「水」,蜿蜒的水巷,流動的清波,它好像一個漂浮在碧波浪漫的夢,詩情畫意久久揮之不去。
殷素一進入威尼斯,像個回歸了森林的小鳥般,歡呼雀躍,一點也感覺不到倦意。既然來都來了,又怎麼能辜負了這樣的美景呢?
霍霆琛看着遠處歡樂的倩影,心裏也不禁愉悅起來,嘴角出現了向的弧度。
「霆琛,你快點好不好,前面是聖馬可教堂了!」
殷素對着後面慢吞吞的霍霆琛喊着,晶瑩的面孔是燦爛如陽光的笑容。
霍霆琛走到她身邊,輕輕擁住她的肩,「好了,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在走嗎?明明讓你坐船的,非得要自己走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坐船多沒意思啊,自己走路多好,」殷素笑着說道,而後向後退了幾步,伸手去攬住了霍霆琛的手臂,「霆琛,你知道嗎?我聽說到漲潮的時候,聖馬可廣場會全部被水淹沒,那樣的情景想來是極美的,可惜我們來的不是時候,看不到漲潮了!」
「你若是喜歡,下次我再陪你來是了!」霍霆琛聽她這麼說,自然是不忍心拂她的意思,順着她說下去,下一次,他們還有嗎?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
「嗯!」
殷素笑了笑,隨即又放開了他的手,向前面走去,饒是她的快樂擾了很多的鴿子,那些白鴿圍繞在她身邊,她整個人看起來美極了,有那麼一瞬間,霍霆琛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天使。
在這時,霍霆琛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藍色屏幕跳動的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有事?」
「……」
那邊傳來一陣淡淡的呼吸聲,然後便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讓霍霆琛很怪,卻又是意料之,蓮兒知道他來了意大利,應該是打來問他是否安好的。
「你知道我的,是不喜歡這樣!」
依舊是一陣令人不解的窒息,沒有任何聲音,只聽見一陣風吹過的聲音。
「蓮兒,你要是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霍霆琛微微有些不悅,卻是帶着戲謔的味道。
他知道,每次他這樣一說,那邊必定會傳來嚶嚶哭泣的聲音,果然,此話一出,那邊確實傳來哭泣的聲音,那人道,「霆琛,你為什麼帶她去意大利,為什麼不帶我去?你只要告訴她,你去出差了,而她因為擔心葉長安,必定是不會起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懷疑的啊!」
「蓮兒,我不喜歡你這樣質問的語氣,好啊,你倒是跟着來啊,如果被拍到了什麼,我倒是無所謂,倒是你,想要得到海洋之心,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的吧!」
那頭的聲音忽然沉默起來,其實她何嘗不知道,霍霆琛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無所謂的,可她不行,爺爺已經快查到是她在刻意隱瞞姑姑死的消息,殷素是姑姑唯一的女兒的消息。
一旦戳破,她在聞人家再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了。
反正都忍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點兒時間,「好嘛,我知道了,我是想你了,很久都沒見你了。」
「我知道!」霍霆琛的聲音有些冷然。
「霆琛,你自己小心,霍霆軒和你的小叔叔有所勾結,只怕是要對付你,而且你的小叔叔現在在米蘭,你自己小心,我……在家等你回來!」
「好,我知道了!」言罷,他便掛了電話,眸色微微暗沉。
他抬眸,看着遠處和鴿子混為一體的殷素,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接到聞人蓮的電話,都覺得自己好累,反而是和殷素在一起,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快樂。
「霆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殷素轉頭見他這副模樣,放飛了落在掌心的鴿子,走到了他身邊去,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剛剛是誰來的電話啊!」
「是凌霄,他好像也在威尼斯,問我們有空麼,他想請我們吃飯!」霍霆琛淡淡的說道,卻不知為何看着殷素恬靜的笑臉,他竟生出一股罪惡感來。
凌霄?
是次送自己去孤兒院的那個男人,好像是和霍霆琛是同學,她也是從他的嘴第一次知道了聞人蓮的存在,後來也是因為見過聞人蓮了,才會放下了所有的芥蒂的。
也不知他的小提琴演奏會怎麼樣了?
可如果真的是凌霄,為什麼,為什麼在霆琛的眼,會有一閃而過的疲倦之意?而那抹倦意之後,留下的卻是一抹深情?
驟然間,殷素白皙的面容帶着點淡淡的蒼白,烏黑的長睫毛輕輕地顫動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着清澈的光芒。
會是她麼?
其實早該知道的,即使聞人蓮不要他了,可聞人蓮也說過,霍霆琛放不下,是啊,如果放得下,又怎麼會說出,她是他的命這話來。
那麼方才的電話,是她打來的嗎?
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神情?
燦亮的陽光下,殷素看到霍霆琛的眼眸的柔光,仿佛是有什麼東西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清澈的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隱痛。
靜靜的街道……靜靜的陽光……
殷素抬頭看着霍霆琛,靜靜地凝視着他,竭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帶一絲絲的顫抖:「霆琛,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帶我去聖馬可教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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