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北有些後悔親自動手幫丫頭洗澡,他感覺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極限的邊沿,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晴空亦是心驚膽戰,他的大手像是帶火一般,所到之處,灼熱一片。
看這楚御北像個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她便懷疑自己的魅力。
可她更擔心楚御北禁不住,想到日後提起自己的第一次,是這幅慘兮兮的模樣,在這樣慘兮兮的情況嚇進行,她自然是十萬個不願意。
幸好楚御北雖然業務不熟悉,動作卻是不慢,就是洗頭時候費些功夫,三兩下處理乾淨便取過大毛巾把丫頭包了起來,抱到外面的床上去。
這一場澡,洗得是冰火兩重天。
的人兒抱着大大的白毛巾里,腫着半邊臉,可憐兮兮露在外面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的防備,一的期盼
楚御北的心泛起陣陣漣漪,這個丫頭總是輕易就能讓他心痛。
他嘆了一口氣,對着五花八門的女性衣服犯難,那件衣,他根本不知道何從下手。
再讓他折騰下去,怕是丫頭傷口發炎都還看不上醫生。
養個丫頭,比七難養太多了。
他回眸,看着靜默不語的丫頭,下定決心,「我讓李嫂進來幫你吹頭髮,衣服儘量挑簡單的穿,記住了,你的身體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李嫂也不能。」
晴空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不解,「李嫂是女人,不碰我,怎麼幫我穿衣服?」
楚御北深呼吸了一下,想到丫頭的身子被別人看光光的情形,太陽穴突突地彈跳。
他隨手拿了一件衣過來,扯掉晴空身上的毛巾,目無表情地抬起她的手一隻手套一邊。
晴空破罐子破摔,扯過毛巾遮住下半身,任由他折騰。
半響,她囧了囧,弱弱地一句,「反了」
楚御北抿緊薄唇,換了個方向繼續,額際上的薄汗顯示着他此刻正在極力隱忍。
「那個,我可以自己套上去,然後讓李嫂幫我扣後面的扣子,內褲也可以自己穿,我的手使不上勁,但是簡單套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你去拿件套頭的長睡衣給我,幫我穿上就行。」
楚御北睨了她一眼,放棄弄衣後面的扣子,默默地去衣帽間拿了一件最大的睡衣過來。
按照晴空的意思,慢慢地幫她套了上去,又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才轉身出去。
看着這個北辰國最尊貴的男人,笨拙地幫自己做着這些最卑微的事情,晴空的心裏五味雜陳。
那是一種不出口的悸動,一百次喜歡一個人,都不如楚御北一次默默為她做的事情來得悸動。
喜歡不喜歡,愛與不愛,或者不,此刻好像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他不懂聲色,尊重自己,愛惜自己,這樣的行為才叫她真正心動。
她的出身為什麼不能再高貴一呢,他那麼好,她要怎麼樣才能配得上?
看着男人高大偉岸的背影,努力做最好的自己,努力配得上他,這樣的信念在十八歲的路晴空心裏,深深地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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