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北依靠在車身,燃了一根煙,面容冷峻,幽邃的眸光若有若無地凝視着遠方,不住地吸了幾口,平復內心那些陌生的騷動,還有熱得有些發痛的身下。
初夏的晚霞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碎金,把他整個人襯托得尊貴又孤傲。
那是路晴空一直打不着照面的ss,平常人抽煙的動作在他做來,自成一派的貴氣優雅,這肯定是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她禮貌地揮了揮手,「嗨,謝謝你們。」
聽到女孩兒的聲音,楚御北並沒有回頭。
成年以後,他再也沒有讓任何人,任何事左右過自己的情緒,他一向都是禁慾式的冷靜以及自持,他本能地忽略那個嬌俏的聲音,合上眼睛整理自己的情緒。
路晴空只當他性子孤僻,也不勉強,再次跟秦瀚道謝後,便朝着公交場的方向走去。
一支煙燃盡,楚御北拉開車門上車。
車廂內還殘留着女孩兒特有的馨香,淡淡的,很好聞,男人的眸子深了深,呼吸亦有些紊亂。
「車窗打開,開車。」低沉的聲音啞然開口,秦瀚知道他有潔癖,一一照辦。
馨香消散了一,楚御北的呼吸才得以順暢了一。
車子路過公交站的時候,楚御北眼角的餘光掃到那個剛剛從他車子下去的女孩兒,正墊着腳尖看公交站牌。
路晴空嘟着嘴巴,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着唇瓣,許是沒有她要的班次,鼻子往上皺着,靈動的大眼睛閃着懊惱。
他從來都不知道人的臉上可以有那麼多的表情,眼睛像是會話,吱吱喳喳像只煩人的麻雀,又偏偏容易讓人記住。
「那天宴會上出現那個女孩的資料有嗎?」楚御北收回視線,淡淡開口問道。
秦瀚有些怔然,他以為這件事他不會再管。
「萬利財務公司的收賬員,伯明翰前陣子周轉出了問題,找他們公司借了幾千萬,他這陣子人不在國內,又正好趕上換屆,估計是搞錯人了。」
秦瀚當時得知路晴空的身份很是詫異,開始以為是惡作劇,政敵派來抹黑楚先生的。後來才知道真有此事,不過是擺了烏龍搞錯了人。
「她的資料,細無巨細。」
楚御北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秦瀚以為他現在才秋後算賬,不疑有他,應了聲「是」。
「那家財務公司,端了。」
「是。」
路晴空並不是回學校,而是趕回財務公司。
其實這並不是路晴空唯一的兼職,但是她最賺錢的兼職。
「老大,我回來啦」
眼前的情景,卻讓路晴空怔住了,「住手,通通給我住手,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
領頭的職員拿出證件在路晴空面前揚了揚,「商業罪案調查科,我們懷疑你們非法放高利貸,這是執達令,這裏所有的東西都要查封,凡是這個公司的職員,只能帶走個人物品。」
路晴空瞪圓了眼睛,這都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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