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之上,將旬一步一步的向着帝淵走去,此次將旬再一次踏入帝淵心中卻是百感交集,眼中不由的回憶起曾經在帝淵之中的種種,許久之後方才化作了一聲嘆息之聲,將心中的感慨放下,將旬一步步的走向帝淵,眼中一片的淡然之色,雖然心中知道自己將要去面對一個自己不願去見的人,然而事已至今將旬也不會多做其他。
帝淵之巔,此時陳雲靜靜的看着帝淵之上萬般景色不斷的在自己的眼中轉變,天地之上雲捲雲舒,天地之下眾生百態,心中一片的漠然之色,輕輕的一聲嘆息在帝淵之上迴蕩而出。
耳邊有着一聲聲的腳步聲傳到自己的耳邊,此時的陳雲不由的回頭看向正在一步步的走向帝淵的將旬,眼中神色有着一絲的異樣之色浮現,卻是不知道自己此時面對昔日的故人該有着什麼樣的神情去面對,輕輕一笑,陳雲便不再多想其他,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將旬。
「沒想到,姜弘會讓你來完成這告諸神諸聖諸天祭。」
「恩,我也沒想到掌宗會讓我來完成這祭祀,同樣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此時此刻見到你。」
「很驚訝!」
「沒,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你,畢竟,我連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都不清楚。」
輕輕一嘆,將旬看着面前的陳雲,眼中有着一絲的無奈之色,經歷了許多,將旬此時無法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是妖,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然而在此時的將旬面前都不重要了,在見到陳雲的一剎那將旬便放下了許多的執念,此時看着陳雲也只不過是將其當做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而已,畢竟時間是世間最為無情的東西,能夠埋沒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平靜的看着此時的陳雲,將旬神色之中有着一絲的懷念之色,手中不知何時有着一壺酒浮現。
「喝一杯。」
將旬輕輕的晃着手中的酒壺對着陳雲邀請道,看着將旬手中的酒壺,陳雲平靜之中將酒壺結果,隨手伸向面前的風雪之中,瞬間將一縷風雪凝聚成兩個晶瑩剔透的酒杯,隨手拋給將旬一個,將手中的酒壺向着手中的酒杯倒入,雪白的酒水在酒壺之中傾倒而出,醇厚的酒香在剎那之間散發而出,為冰冷刺骨的帝淵之巔增添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
看着酒杯之中的酒,白的晶瑩,白的剔透,陳雲透過酒杯之中的酒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臉,與曾經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在其中陳雲看到了不一樣的色彩,曾經的青澀早已褪去,而今剩下的則是滿臉的漠然與平靜之色,眼中無有了曾經的色彩與溫度,現在的陳雲眼中的一切只有黑白二色,已經一幅幅呈現在腦海之中的冰冷畫面。
「哈!第一次飲酒是與獨孤獨,而這第二次也是則是與你,日後怕是在無人會與我對飲了。」
輕輕的一嘆,陳雲將酒一飲而下眼中浮現出一幅幅莫名的畫面,神色之中也有着一絲的悵然之色,將旬看着此時的陳雲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之中,未曾言語,只是平靜的將手中的酒引下。
或許是在第一眼見到陳雲的時候起,將旬便明白了眼前之人與自己曾經映像之中的人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也只不過是一個藉由陳雲之名之身顯化在人世之上的異類而已,將手中的酒引下之後,將旬也不再看面前的人,只是在沉默之中看着面前的帝淵,一步步的向着帝淵而去。
陳雲看着將旬一步步的踏向帝淵未曾有絲毫的阻攔,那帝淵之中在妖帝遺骨殘魂離去之後,力量在逐漸的減弱,如今對於將旬而言此地早已無有任何危險,自己又何必去擔憂,況且將旬來到帝淵也是為天地鑄造祭壇,冥冥之中自然會有天地庇佑,在告諸神諸聖諸天祭完成之前,此時被受命鑄造祭壇的將旬,會在冥冥之中得天地之助。
此時將旬一步步的走在帝淵之中,曾經的自己在帝淵之中小心謹慎,一不留心便會喪命其中,如今再次踏入帝淵卻是物是人非,而自己在帝淵之中也是如履平地,心中有着一絲的感慨,將旬卻也未曾忘記來此之前掌宗姜弘交於自己的任務,每走一步將旬都將整個帝淵收入眼中,將帝淵之中的山川走向,四周的地脈之力,以及在大地之下隱隱約約流露出的凶煞之氣不斷的記在心中,同樣的也在不斷的推算着自己改在何處何地何時鑄造祭壇。
踏過了一條血色満布的長河,走過了白骨鋪成的山谷,心中不斷的演算,冥冥之中將旬感到自己在往前不久便能夠找到自己所中意的地方以此來鑄造祭天祭壇,一方血色的平原出現在自己的眼中,而此地與其他地方不同,方一踏入將旬便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勃勃生機在不斷的從大地深處向着上方升起,然而同樣的有着一股死亡的氣息在不斷的在大地上方徘徊,生死之氣在流轉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之感,而在生死之氣之間,將旬瞬間便明白了,那裏便是自己鑄造祭壇之所。
平靜的坐在面前血色平原之上,將旬陷入了沉寂之中,冥冥之中將旬感受到了一股浩大意志的呼喚,不由自主的向着那股浩大的意志而去,一聲聲低微的輕吟的話語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此時的將旬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腦海之中那源自於掌宗姜弘的祭壇開始不斷的轉換,變得更加的簡單,然而雖然變得簡單了,但是將旬卻能夠感到這祭壇方才是真正的祭壇,也方才能夠真正的發揮出告諸神諸聖諸天祭的威能。
恍恍惚惚之中,將旬在沉寂之中甦醒過來,而腦海之中那祭壇的鑄造之法卻是清晰無比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讓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忘掉,此時將旬那裏還不明白自己此時的一舉一動都在天地的意志的注視之下,輕輕的一嘆,將旬知道此時的自己無力也無法去改變乃是抗衡天地的力量,唯有按照天地的意志來行事。
而在帝淵上的陳雲在將旬陷入沉寂,天地意志將其拉入冥冥之中之下便消失在帝淵之上,不願也不欲在此時與天地意志照面的陳雲唯有消失在帝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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