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現在只想見炎夜,你出去等他回來吧!記得一看見他,讓他去醫療室看我!」『厲天昊』吩咐道。他現在只想支開夏雲初,然後樓去,能夠從這個身份換成另一個身份。
炎爺真的生氣了,李管家默默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炎爺是不打算以『丈夫』的身份跟少奶奶相處了。知道炎爺自小的性格較怪,很難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內心,不過李管家還是希望少奶奶可以成為那個打開炎爺心扉的人。
李管家跟着勸了一聲,「少奶奶,您還是出去看看炎爺回來沒,我先送大少爺樓。」
夏雲初呆呆站在原地,「哦,好。」接着又說了一句,「天昊,你要好好養身體,早日去了美國治療一切都好了……」
夏雲初還想說什麼,被『厲天昊』出聲阻止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記得叫炎夜去二樓,我有事要對他說。」
真的是什麼坎都被厲炎夜給化解了,暗度陳倉這個伎倆,他真的是百玩不膩啊。
夏雲初站在門外的庭院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將車停去地下車庫的小張,拿着厲炎夜的手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像是要送去給厲炎夜的節奏。
看見夏雲初站在外面,他不由問道:「少奶奶,您站這裏做什麼?等人嗎?」
「等你家二少爺,天昊想要見他呢。」夏雲初隨口一應。
「咦,二少爺不是才被你推進去麼?怎麼一轉眼又出門了?」
小張啊小張,要是厲炎夜在,你的嘴巴指不定廢了。怎麼這麼缺心眼呢?
夏雲初眉頭輕皺,原本思考着事情也頓時回過神來,「小張,你說什麼?我剛剛推進去的是厲炎夜?你們家二少爺,厲炎夜?」
照理說,小張又不是什麼白痴,這樣都會認錯人嗎?明明自己推進去的是大少爺厲天昊啊!
不對,是有點不對勁!
剛剛在裏面李管家也說了,『炎爺』,『黃媽做了紅燒肉和鐵板牛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天昊分明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那些菜是為厲炎夜準備的!
可是為什么小張和李管家都會將輪椅的厲天昊認做是厲炎夜?難道都是不經意地脫口而出的巧合和誤會?
被夏雲初這麼一問,小張暗叫了一聲糟糕。居然大嘴巴了,要是被二少爺知道慘了,他連忙補救道:「抱歉啊少奶奶,是我說錯了,您推進去的是大少爺,一時口誤……我,我眼瞎了……」
「當然是你眼瞎了!」外面忽然傳來沉沉的男聲。
英挺的身姿,走路帶風的步伐,還有俊美得一塌糊塗的面容,不是厲炎夜還有誰?可惜俊臉此時正帶着微微的怒意。
厲炎夜是何等聰明人,他立馬打斷小張的話,算夏雲初這個女人再笨,她肯定也能聽出來可憐的小張是在欲掩彌彰。
小張心頭一跳,完了,真是被碰見了。不知道二少爺會怎麼罰他呢?可是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腳進去,後腳換了一個人?簡直是在變魔術啊!
不過他不知道厲炎夜的動作是有多矯健!夏雲初從客廳出去之後,他飛奔樓,將悶熱的人造皮膚脫了下來,兩下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從不算高的後窗口一躍而下,在外面繞了一圈,才從厲家別墅的大門進來。
所以有了他剛回到厲家的情形。原本厲炎夜是想着等一會再出現的,畢竟出現得這麼快,始終會有點不好。
只是這愣頭小張的智商實在是讓人感動,他不得不提前出現。不然,做的一切都會被他揭露出來。
別說是司機小張和李管家搞不懂厲家二少爺厲炎夜為何要大費周章,驚心動魄地弄了這麼一個遊戲來玩少奶奶,連厲炎夜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煞費苦心搞了這麼一個遊戲呢?
如果一開始是說他想要試探這個嫁進厲家的女人有沒有別的不良想法,可是現在既然查清楚嘆了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又是什麼原因讓他遲遲不公開呢?
獵心理嗎?還是覺得時機未成熟?
應該是後者吧。
現在一個姚若藍已經將厲炎夜搞得焦頭爛額,這個狠毒的女人實在是難搞,因為她怎麼都不肯說出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也難怪大哥會了她的美人計,甚至是要跟着她一起去死了。
夏雲初的事,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說罷。到時候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再攤牌會好很多。
所以算逗玩自己的老婆需要冒一定的風險,還是阻止不了他的玩心。
厲炎夜前,一把從小張手奪過手機,在夏雲初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瞪了小張一眼,似乎在警告他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想在厲家待下去了!
可憐的司機小張被警告了一番之後,萎靡地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智商差點壞了二少爺的事,自知理虧,所以都沒有說話了。
不過厲炎夜的出現,暫時打消了夏雲初的懷疑和困惑,她原本還真的想過會不會是真的不對勁。
夏雲初的目光匆匆從厲炎夜身滑過,很快挪開了眼光。因為剛才在車已經跟自己的『丈夫』厲天昊保證過了,會好好做好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還有要守的本分。
「炎夜,你哥讓你一回來去二樓見他,他有事要對你說。」
「嗯,知道了。」男人的聲音柔和了許多,他慢慢走到夏雲初面前,定睛看着她,好像要看到夏雲初的心底去。
他們兩個的距離很近。近到夏雲初可以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的感覺。
厲炎夜的眸子很漂亮,漆黑的如同裝滿一塊夜空。不過此時卻像一道精密的掃描儀一樣,掃視着她的臉。
夏雲初兩頰的紅色滿滿暈染開來,有說不出的迷人。
她下意識抬頭,正好撞進男人明亮的雙眸,熾熱的眼光讓她的心無端端跳漏了一拍,接着急促跳動起來。
「你,你看着我做什麼?」夏雲初強裝鎮定問道,然而心裏早已小鹿亂撞。「你趕緊樓,樓去吧……」
「別動。」厲炎夜忽然輕叫一聲。
夏雲初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怎……怎麼了?」她疑惑地看着男人。
「臉有髒東西。」
厲炎夜說着,伸過粗糲的拇指,輕柔地滑過女人嬌嫩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如同親昵的愛人。惹人心動。
夏雲初被自己的這種反應嚇呆了,渾身僵硬着氣息,一動不動地任由男人撫過的臉。
那一刻,柔情似水,不止夏雲初一個人是這樣。
在輕輕撫過夏雲初的臉頰之後,厲炎夜沒有任何的留戀她光滑的皮膚,果斷收回手,大步往厲家裏面走去。只剩下夏雲初一人在原地舅舅沒有回過神來。
夏雲初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說好的要遏制的感情,被男人稍微撩撥一下,她覺得那份感情又要蜂擁而至了。
是男人太可惡還是自己太輕浮?
為什麼這一份不該有的感情開始生根發芽了,在夏雲初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根深蒂固了。
夏雲初忽然覺得,可能只有自己死了才會從這份道德裏面逃脫。
透明的淚水不知何時從夏雲初的臉緩緩滑落,可是她卻不知,這淚水是為誰而流。
厲炎夜說的話竟成真的了,厲天昊真的有事找他。叫陳醫師出去找人的時候,正好碰了走過來的厲炎夜。
醫療室裏面還是瀰漫着濃濃的消毒水味,厲炎夜聞着這些氣味是不太舒服的,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他早已習慣了這些難受,起大哥的生不如死,自己受的這點苦算什麼呢?不是對消毒水過敏而已嗎?
「炎夜,把你和雲初的結婚證給我。」一進去,厲天昊開門見山地說道。
他剛剛注射了營養液,臉色也沒有前幾天嚇人了。身體的各項指標看起來還好,連呼吸機暫時都可以停了。
「大哥,你關心那些廢紙做什麼?你應該要知道麻省醫院那邊安排得怎樣了。」
厲炎夜一邊說着,一邊將陳醫師調製好的藥水擦拭在厲天昊的身。
正如方鍾浩所言,被燒過之後的皮膚的延伸性會變得很差,所以要擦拭一些藥水,以緩解皮膚的硬化程度。
「炎夜,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告訴雲初,你才是她的丈夫!黃媽說,雲初早已經喜歡你了。為什麼你還要折磨她?你知道她帶着罪惡感跟你相處有多累麼?」
厲炎夜猜得沒錯,大哥真的是打算拿結婚證去找那個女人說明一切。
「要拿也可以,還是等你動身去美國,我馬給你。你急什麼呢,你的三十歲生日還沒到呢。到時候再給她一個見面禮吧。」
厲炎夜記得那天大哥是讓李管家將裝着結婚證的錦盒,想要給夏雲初當見面禮。幸好他出現得及時,才不讓他得逞。
「好,你不給我也有辦法讓雲初知道真相。我直接跟她說,你厲炎夜才是她真正的丈夫。這些都是可以去民政局查清楚的。」厲天昊這回沒有受厲炎夜的威脅。
厲炎夜只是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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