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姚若藍毫不留戀地從魅色裏面走了出來。
一輛銀灰色的凱迪拉克停在觀海台,從車裏面鑽出了一個冷艷無的冰山美人。
「若藍,玩夠了也是時候要跟我回去了。義父最疼你,會既往不咎的。」跟姚若藍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顴骨極高,身材精瘦。
「行了,老二,你別來騙我了。義父已經來了s市不是嗎?別以為我一無所知。」
「他是過來辦事,不是為了你。」
「辦事?什麼事?他答應過我不再為難厲家兩兄弟的!」姚若藍一聽,眸色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義父的心思,從來不是我們可以暗地揣測的。」
「那義父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義父說了。誰都不見。」
「老二!」姚若藍咬牙切齒,「你知道義父接下來會對厲家兩兄弟有什麼動作嗎?」
「不知道。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被稱之為老二的男人微頓之後,又接着說了下去,「若藍,你別想得太簡單了。厲炎夜沒有那麼好對付。老九都死了。」
「老九?老九是誰?」
姚若藍確實詫異,在她從思佩堡逃出來之前,義父一共只有七個養子,而且她是最小的那個,所以備受寵愛。
至於這個老九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她還真是不知道,豈不是還有一個老八?
「你見過的,浮生,是在欒城俱樂部裏面那個,被你扇了一巴掌。」
「哦,是那個啊,我記得了。義父看的人,怎麼會輕易死了呢?」
「一個叫富安的男人將他的胳膊給砍了,義父當然覺得留着也只是浪費糧食,所以讓老八送了他一程。」
還真的是有老八,只不過現在姚若藍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老八身了。
「富安?」姚若藍喃喃一句,她是真的沒想到那個撲克牌死人臉居然這麼狠。還能砍掉那個打手的一條胳膊,只不過不用猜都知道他砍的是哪一邊。一定是打了厲炎夜的那一邊。所以在姚若藍看來,那個浮生死了也是活該的。
「富安是厲炎夜的人,可是他竟然能夠從老四老五的手同時全身而退,可見這人的厲害。沒想到厲炎夜身邊還有這樣的厲害人物,義父都頗為意外!」
「什麼?你說老四老五也來了?義父想幹什麼?不會真的想對厲家兩兄弟大開殺戒吧?!」
「如果義父只是想要他們兩個的命,這場遊戲還沒開始可以結束了。」
「那究竟義父是想做什麼?」姚若藍不解地問道。
「我說過了,不知道。算知道也不會跟你說的!若藍,回去吧,這裏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你一個女孩子!」
知道從老二嘴裏套不出什麼東西,姚若藍也不想再跟他磨嘰下去,直接將三張打印出來的照片遞了過去。
「這三個男人,是魅色的少爺。次差點把本小姐給扒光了,不爽到炸!」
老二將相片接了過去,嗯了一聲:「知道了,我會給你處理掉他們的。」見到姚若藍想要轉身離開,他又開口:「若藍,小心厲炎夜,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你。」
姚若藍的腳步停下了,頭也不回,微微笑道:「能被他利用,我感到非常榮幸。」
「若藍,其實我們大家都一樣,算是從小在義父身邊長大,你我都只不過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如果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那麼浮生的結局,是我們的結局了。」
「你怕死,我可不怕,能夠跟心愛的男人死在一起,我跟幸福!」
姚若藍只留下這句話,矮身鑽進凱迪拉克,揚長而去。
顴骨極高的清瘦男人看着離去的凱迪拉克幾秒,對着黑暗一抹隱隱約約的黑影開口:「這個女人是姚若藍,排行老七,義父的最寵。」
而黑暗的那個人影沒有說話,幾秒鐘之後,跟夜色融為一體,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夏雲初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s市好幾天了,但是這裏的一切還是如常進行着。並沒有因為誰的到來或者離去而停下忙碌的步伐。
時光荏苒,幾天改變不了夏雲初的容顏,可是減少了她眉宇間的愁緒。
義工將她送到學校大門,轉身離開了,夏雲初揮手跟他道別。她轉過身,對着即將走進去的校園門口深深呼吸了幾口空氣。
將自己心不快的氣息全部都吐納出去,讓學生的蓬勃氣息繼續長存在自己體內,生活還是要過,為什麼不用心地將日子過好?
這時候,一輛商務車在後面駛了過來,夏雲初只聽得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本能回頭尋找。那車在她身旁。
兩個男人從商務車面動作利索地跑了下來,手裏還拿着一張照片,一邊看着夏雲初,似乎是在作對。
「你是夏雲初?」
照片面的女子膚色白皙,五官精緻,如同一個秀氣的大家閨秀,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十分狼狽。用蓬頭垢面來形容都不為過。
夏雲初才從青石縣回來,還沒有時間去收拾自己被他們盯了。一張白皙的小臉被風沙覆蓋,頭髮被勁風吹得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因為那裏的寒冷,更加不能洗頭跟洗澡。
本來周立說讓她在縣城找一家旅館打理自己再回s市的,可是誰知這麼巧,周立的老婆說孩子不舒服,他們連夜趕回了s市。
只不過在大街問這種問題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善類。夏雲初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
「抱歉,你們認錯人了。我不叫夏雲初。」說完往學校裏面走去,恨不得像是百米賽跑一樣,一下子飛到宿舍去。
「快抓住她!她是夏雲初!你們這兩個廢物!」商務車裏面傳來男人暴戾的咆哮聲。
「救命啊!有人綁架!」夏雲初還沒跑出兩三步被後面的兩個男人給追了。而且還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他們綁了商務車。
「你們究竟想要幹嘛?綁架?要帶我去哪?」
「放心,只是帶你去厲氏集團。」
「去厲氏集體幹嘛?」
「不會傷害你的。只需要你去露個面行了。對了你的丈夫厲天昊也在,所以,不用擔心。」
天昊也在?正是說這句才讓她安靜下來。究竟是哪個天昊。
這麼一說出口,夏雲初覺得自己叫天昊,這麼親密的叫法是不是不太對。因為已經知道自己是厲炎夜的法律妻子,那麼厲天昊是自己的大伯了。這麼親密地稱呼自己的大伯,可能不是很恰當。
只不過這些人口的厲天昊,究竟是哪一個厲天昊呢?是真正的厲天昊,還是厲炎夜假扮的厲天昊?
根據厲炎夜這個兄奴的做法,一定捨不得讓他大哥去面對這麼多的老股東,讓他退位讓賢的!
所以那個正在厲氏集團開着股東大會的人,一定是厲炎夜假扮的!
夏雲初是想不出來他們究竟要將自己綁過去做什麼?她又沒有股份,只是擔心會利用她對厲家兩兄弟不利。
而且厲炎夜的能力,她是相信的,她不必去添亂了,只會幫倒忙而已。
再說,她也不想見到厲炎夜。自己的心裏還沒平復下來,還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公共廁所,夏雲初頓時計心來。
「喂,你們先停車,我要廁所!」
帶頭的男人冷嗤,「尿身吧!」
夏雲初頓時真是無言以對,這個男人說話也太粗鄙了,她還真想尿身,熏死他們幾個!可是現在問題是自己也沒有得撒啊!
「你們這麼對待一個弱女子,太狠心了吧?人有三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們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夏雲初開始跟他們好好說話,既然他們說了不會對她怎麼樣,證明是不會傷害自己的。自己跟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全,必須放在第一位。
剛才那個帶頭的男人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從側身的柜子裏拿出一個噴霧劑一樣的東西。
「裏頭的迷幻劑,只要對着你的鼻子輕輕一噴,你不會有諸多要求了。」他一邊恐嚇着夏雲初,一邊用力地晃動着瓶身。
夏雲初選擇了妥協,不管裏面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敢拿寶寶去冒險。
「那算了,我尿身好了,只要你們不介意!」
夏雲初要保持着情形狀態,而且現在股東大會,不過是在爭公司的股權。又不是將她拉過去宰了。
厲氏集團召開股東大會,記者肯定是有一大堆的,當然有人安排的,也有自己收到風聲自己趕來的。
所以夏雲初被他們從後門領了進去。
這堆人看來是厲冷行的人了,能夠自如進出厲氏集團,又想要用她來對付厲天昊的,只有他們這個叔叔了。
股東會議,一片的寂靜,這寂靜還暗藏着劍拔弩張。
白色的長形會議桌頂頭坐着面目全非的厲天昊。可是算是一張殘臉,一身殘軀,都沒有辦法阻擋他強大的氣勢,像天壓下的大掌,儼然將一堆股東全部震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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