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帶我,帶我去見夏雲初!快!」
因為厲炎夜的太過用力扣壓,讓嚴十二清雋的臉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準備要掛了,交代遺言?
嚴十二立馬給厲炎夜脫去衣服,給他檢查一下傷勢還有生命體徵。
「快點先帶我過期見夏雲初!」
厲炎夜扯開了嚴十二在他身忙活的手,厲聲嘶吼道。
「靠你大爺的,老子才伺候完你家小爺,現在還要伺候你這個大爺!」
嚴十二十分不滿地嘀咕着,一邊用力扶起右腳被磕傷的厲炎夜。
「厲炎夜你是豬嗎?怎麼這麼重?好歹你也用點力行嗎?」
身形算是較瘦削的嚴十二實在是扛不住厲炎夜這麼健壯的體魄。
「老五!趕緊過來幫忙,在磨嘰什麼東西!」
實在是hold不住厲炎夜的強勁體型,嚴十二隻好用耳機叫嚴老五。
不過這時候的嚴老五其實嚴十二更加困難,不是磨嘰,而是他跟以為他們要帶走厲炎夜的歐陽星朗的手下給槓了。
面對耳機裏面嘰里呱啦一大堆,甚至需要他幫忙的嚴老五,嚴十二還是選擇了自己帶着受傷的厲炎夜離開。
想必以老五的本事,很快可以甩掉歐陽星朗的手下了。
改裝過後的越野車,在夜色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風馳電掣。
嚴十二不知道厲炎夜究竟傷得怎麼樣,而且也想快點擺脫歐陽星朗的手下。
而越野車才在淺水灣別墅門前停下,厲炎夜自己開了車門,跌跌撞撞地往裏面沖了進去。
「雲初……夏雲初……」
河屯聽見是兒子厲炎夜的聲音,立馬讓守着他的老八過去開門。
然後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又一瘸一拐的厲炎夜踉蹌走了進來。
然而夏雲初並沒有在客廳,而是在房間裏抱着熟睡的兒子,為男人默默禱告着。
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思念男人,夏雲初居然聽見了他在叫自己的聲音。
「雲初……夏雲初!夏雲初!」
可是好像又響起來了,在別墅裏面,不是幻覺吧?
「厲炎夜……」
夏雲初輕喃一句,將懷的兒子放在床之後,快速地走了出去。
而在客廳樓梯的拐角處,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闖進了夏雲初的眼裏。
他臉的血應該是自己的,原本一張清雋俊美的臉龐已經被血污覆蓋。
看着這個為了別人,而將自己傷成這樣的男人,夏雲初的淚水還是忍不住簌簌落了下來。
「厲炎夜……你怎麼樣?」
女人的聲音帶着低泣聲,濃重的心疼意味。
聞言的厲炎夜卻笑了,笑得十分釋懷以及解脫。
那是他靈魂深處的解脫。
「夏雲初,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只有兩個人對我厲炎夜的命那麼看重……一個是我那個傻大哥,為了救我,願意給我一條命。還有一個……是你,雲初……還有你……」
男人的話喘息之帶着不穩,可是滿滿都是溫情,如同潺潺溪水,讓女人心裏無溫潤。
但是河屯卻如同針扎,是啊,只有兩個人珍惜他厲炎夜的生命。反而是自己這個親生父親,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殘害自己的孩子,將他推向死亡的深淵。
「雲初,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剛剛,在剛剛已經還清了我這一生對我大哥所有的虧欠!如果不還他的話,我這一生,都無法安寧……」
夏雲初臉的淚水,越掉越多,她伸手去擦,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我知道,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對不起你跟孩子。為了能夠還清我哥的恩情,卻一直透支着我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還有義務……」
「重要的是,我在透支着你跟深深對我的愛!」
男人的桃花眸是魅力無限的,算被血污覆蓋,他的臉仍然俊美無。那汪深潭,讓夏雲初沉溺。
「抱歉,讓你愛了我這個背負着這麼多的男人……但是以後不會讓你痛苦了!我已經解脫了……所以,我能不能向你奢望一次繼續愛你的機會?」
夏雲初不停地哽咽着,並沒有回答男人。
臉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似乎要將這麼多年的委屈哭出來。
厲炎夜抿了抿自己染血的唇。
「其實我知道,這樣強迫着你一次又一次給我機會,對你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而且對你跟深深的傷害也是實在太多。算現在我可以盡力彌補,也已經太晚了……」
「所以你是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力,如果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麼我會用自己的餘生,默默地看着你們幸福下去……」
男人臉頰的血已經有一部分乾涸,卻仍然有鮮紅的血液從額角滑落,匯聚在下巴處,滴在地面。
「厲炎夜,你這個混蛋!大混蛋!讓我們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和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推卸責任似的說讓我們去找自己的幸福?」
夏雲初低吼着,「若是沒有你的參與!我們母子倆又何來的幸福?」
厲炎夜笑了,緊緊將女人擁入懷,「雲初,我愛你!此時此刻開始,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愛你們母子的!」
從今往後,他的命只屬於夏雲初還有他的兒子!
此時的厲炎夜如同脫胎換骨似的。
夏雲初緊緊回抱着男人的勁腰,並且不顧形象地在他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厲炎夜你這個混蛋,大混蛋!我再不要原諒你!天下間最大的混蛋,最壞的混蛋是你了!」
夏雲初捶打着男人的後背,卻在下一秒,又將男人抱得更加,如同抱着失而復得的至寶。
前半段倒是挺感人肺腑的,可是後半段的畫風怎麼看都是矯情得讓人牙酸。
嚴老四和嚴老五倒沒什麼所謂,畢竟他們聽不懂,也不知道兩個人在嘰里呱啦說什麼了。
可是嚴十二跟嚴老八聽得實在是牙酸,紛紛退到一邊,將空間讓了出來。
風雨過後確實會有彩虹,即便是讓人心酸不已。
「厲炎夜你這個大混蛋又來欺負我親親媽咪是不是?也不問問我這個寶貝兒子讓不讓!」
小傢伙是被夏雲初的哭泣聲給吵醒的,所以他沒聽到前半段的話,只聽見了媽咪對親爹厲炎夜說他是天下最大的壞蛋。
立馬沖了過去,將自己的小身板擠在親爹跟媽咪之間,想要將厲炎夜給分開。
「深深,別拱了,爸爸愛你……」
厲炎夜鬆開了夏雲初,彎腰將鬧騰着的兒子抱起,凌亂地親吻着他的小臉。
「深深,爸爸真的很愛很愛你……」
「才不是,你肯定最愛厲玲玲還有她的巫婆媽咪!老是拋妻棄子你!」
小傢伙是不讓厲炎夜親到他。
「那個混蛋厲炎夜已經死了,現在的厲炎夜只會是夏雲初的好老公,你厲夏深的好爸爸!」
厲炎夜張開雙臂,將夏雲初一把勾勒進父子之間,一家三口親密無間地擁抱在一起。
只是夏雲初忽然感覺到抱着兒子還有自己的厲炎夜,正在緩緩下墜。
「炎夜……你怎麼了?厲炎夜!」
「厲炎夜混蛋,不是不讓你親嘛,也不用裝死啊!」
小傢伙嚷嚷着,因為經常見到義兄們滿身是血回來,對於這些受傷的事也見怪不怪了。
「乖,媽咪抱着你,讓……讓親爹裝死……裝死一小會……」
「小氣的厲炎夜!」
「阿炎!」
默默在一邊懺悔的河屯看見不對勁的厲炎夜之後,立馬衝過去將他的身體托住。
厲炎夜下意識想要掙扎的,可是眼前的景象越來越黑,最終他還是暈了過去。
身體積累了太多的新傷舊患,所以承受不住了。
能夠這麼近距離地抱着親兒子的河屯是心酸的,可是莫名也有點感動。
……
早的天氣很好,一片晨曦照耀。
夏深小朋友醒過來之後跑去自家親爹的床邊繞了無數個圈子。
「媽咪,醫生說混蛋厲炎夜早會醒的,怎麼他還閉着眼睛?」
「可能是裝的吧。要不你咬一口他的腰肉?」
夏雲初一邊將手的鮮花插好,一邊起鬨。
聽說自己可以咬親爹厲炎夜的小傢伙立馬興奮起來。
將親爹厲炎夜身的被子從腳下掀開,又撩了一下衣,見到了親爹了勁腰。
小傢伙看急了眼:「媽咪,好多肉,到底那一塊才是腰肉啊!」
「媽咪也不是很清楚呢,要不你一口一口咬過去試試?」
夏雲初將花插好之後,又去開窗,讓門外的新鮮空氣流了進來。
似乎這樣整個人都可以無安寧。
夏雲初莫名覺得整個s市的空氣或者一草一木都可愛極了。
「應該是這裏了!」
小傢伙爬到了厲炎夜的病床,並且用小手捏了捏厲炎夜的腰側,正準備埋頭咬一口的時候。病床的厲炎夜突然一個翻身,將在他腰側作怪的兒子夏深一把拎到懷抱。
「寶貝兒子,我可是你親爹,還真的捨得咬啊?」
厲炎夜親親兒子的小臉,滿目都是寵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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