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今晚過去那裏睡吧!」厲炎夜建議。
「還有別的選擇嗎?」小傢伙不太想,因為那個曾經是剝奪了他跟媽咪自由的傷心之地。
「別的地方……有啊!」
「大伯家,盤古地,鬼屋,休息室,還有舅姥爺家!」
大伯家裏有一個裝病的壞巫婆,小傢伙才不想去。今晚他們過去赴宴的時候完全不尷尬,因為姚若藍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所以並沒有下來吃晚飯。
一堆權衡之下,兒子夏深選了歐陽星朗的盤古地。
這個倒是讓厲炎夜驚訝了。
「看來起富安,你還是較喜歡歐陽星朗。」
「不。」小傢伙反駁道:「我是喜歡酷酷的富安。」
「為什麼你要去歐陽星朗的盤古地呢?」厲炎夜有點不明所以。
「因為他那裏有人伺候啊。你這麼懶,還這麼弱雞,沒人伺候怎麼行?我也需要人伺候的!」
小傢伙的理由着實讓厲炎夜開懷大笑,小傢伙果然像極了自己,都是需要有人伺候的。
歐陽星朗是沒有想到這麼晚了,厲炎夜還帶着兒子夏深過來他的盤古地,着實算是有點受寵若驚。
「歐陽星朗,有沒有好吃的?我餓死了!」
衝進去的厲夏深完全沒有將自己當做是外人,而且一個勁地對歐陽星朗發號施令起來。
小傢伙其實不是很喜歡歐陽星朗,因為歐陽星朗看起來十分戾氣,而且不友善。
可是他聰明的發現了,歐陽星朗很聽他親爹的話。
所以小傢伙改變了策略,直接加入親爹的陣營,過來使喚歐陽星朗。
「當然有!說說想吃什麼,我立馬讓廚子去煮!」小傢伙被歐陽星朗單手抱了起來,只是滾了一個圈,沒了睡意的小傢伙滿屋子跑了起來。
厲炎夜明顯沒有兒子那麼旺盛的精力了。直接倒在房間裏面的沙發床,閉目養神起來。
歐陽星朗給他脫了鞋子,又將一張絨毯蓋在他身。
甚至幫着他挪動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歐陽星朗,你怎麼跟一個奴隸一樣伺候着我親爹啊!」
小傢伙才五歲,在他的認知里,服侍一個人跟家僕差不多。
可是歐陽星朗不是家僕,所以他想到了奴隸這個詞。
被小傢伙這麼一說,歐陽星朗看着已經睡着的厲炎夜,嘆了一口氣。
自己好像是他的奴隸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知不覺,變成了他的奴隸。
這麼貼切的形容詞。
看着沉思的歐陽星朗,以為他害羞了,所以繼續說道:「歐陽星朗,我親爹這麼酷,當他的奴隸一點都不丟人!」
歐陽星朗無言以對,忽然又開口說道:「深深,當我的乾兒子好不好?」
「不好,因為一個混蛋親爹都夠我頭疼了!要不是他是我親爹,我早讓他該幹嘛幹嘛去了!」
小傢伙嘴嫌棄,可是手的動作卻是相反的,他在給厲炎夜蓋好身的絨毯。
其實這些天,小傢伙過得無幸福,既有親媽的陪伴,又有親爹的放縱。所以算到處顛沛流離,到處漂泊不定,他都覺得快樂無,算是鬧心的幼兒園,都會為了親親媽咪『委曲求全』過去的。
「你這小傢伙居然這麼嫌棄親爹?」
歐陽星朗將小傢伙一把撈起,「來,現在乾爹帶你去吃夜宵!」
不管小傢伙接不接受,他都以乾爹自稱起來了。
一個夜晚過去,厲炎夜是被窗外的陽光給照醒的。因為身體還有一點不適,所以整個人慵懶了一些。一般情況下,他都會繼續賴床,可是今天不行,他要送兒子學。
歐陽星朗將他的衣服拿了進來,「怎麼不多睡一會?」
「不了,要送我兒子學。」
歐陽星朗這裏有厲炎夜的衣服,因為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裏睡了。所以基本的洗漱用具,換洗衣物都有。
「讓我手下去不行了?」
「不,我親自吧。」
聽到親爹醒過來的小傢伙也立馬撲了去,「厲炎夜你怎麼不多睡一會?我晚去沒關係的哦。你身體不好,躺着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想去學!」厲炎夜一眼看穿了兒子的過度『關心』。
「要是再縱容你下去,你媽咪非跟我沒完!」
最終還是厲炎夜將小傢伙送去學。他本來送完兒子準備回夜天的,只是想到一件事,車子漂亮地打了一個轉,讓墨家莊疾馳而去。
墨塵被墨老爺子關在墨家莊已經整整三個月,一方面是戒毒,第二方面則是為了修身養性。
見到厲炎夜之後,墨塵差點給他下跪了!
「炎爺,你終於過來救我了!再晚一步我要讓老爺子給弄死了!」
厲炎夜之所以過來,只因為知道墨老爺子是最在乎梁彎彎肚子裏孩子的那個。畢竟墨塵是他唯一的孫子,孫子的子嗣,也是他墨家的子嗣,再怎樣他都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墨塵緊緊抱住厲炎夜,簡直當他是解救世人的活菩薩了。
幾個月不見,墨塵的身體結實了不少,而且皮膚也沒有以前那麼妖孽白皙了。
「我這一次可不是來救你的。說不定,還是將你踹下地獄的一腳!」
想起墨塵這種瀟灑日子,梁彎彎的憋屈生活,厲炎夜感到一股憤憤不平。
「老爺子呢?」厲炎夜看着涼亭的位置,淡聲問道。
「你是不是準備跟老爺子告狀?」沒有將墨老爺子的行蹤說出來,墨塵反而一把抱住了厲炎夜,不讓他走。
「證據在我車,你自己過去拿來看,看完我們再商量一下。」
厲炎夜說着,於是,墨塵屁顛屁顛的走過去他從歐陽星朗那裏開過來的勞斯萊斯,只是還沒等他意識到什麼,厲炎夜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等到墨塵過去書房的時候,書房的門也已經反鎖,將他關在外面進不去了。
簡直是殺千刀的厲炎夜,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
等到厲炎夜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墨老爺子送他走的時候,臉還滿滿都是歡喜的意味。
難不成這一次不是告狀,而是說好事?
可是有什麼好事需要背着他墨塵說的?
「老爺子,厲家老二跟你說什麼事了?開心成這樣?」墨塵笑嘻嘻地試探。
只是墨老爺子的臉轉向墨塵的時候,重新變成了寒冰,「臭小子,你準備家法伺候吧!」
「又是這玩意!」墨塵似乎一點都不怕,「勞煩您用點力氣。別跟撓痒痒似的。」
墨老爺子又被氣到一陣吹鬍子瞪眼。
……
夏雲初陪着梁彎彎又去做了一連串的檢查之後,她才過去幼兒園接兒子夏深放學。她在愁着明天怎麼避開厲炎夜,將兒子帶到淺水灣去。
一想到厲炎夜跟河屯兩個人像是仇人一樣,夏雲初不想理會這件事了。
為什麼還要將她跟孩子當什麼墊背的?他們才是這一場恩怨最大的受害者!
雖然說夏雲初是應該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河屯的。可是他又怎麼都恨不起來。因為河屯似乎也是這一場恩怨的受害者。
他那麼愛着厲媽媽,要是早點知道厲炎夜是自己跟心愛女人的兒子的話,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避免了呢?
可是這一切都不知道能夠怪誰。
算了,還是想想明天要怎麼背着厲炎夜神不知鬼不覺帶着兒子夏深去淺水灣吧!
其實夏雲初也想要看看,河屯究竟會變成怎樣的懺悔。
昨晚他沒有直接讓嚴十二一聲不響帶走兒子夏深,其實也可以看出是有一些改變了。
幼兒園門外,一群都是在接送孩子的家長,夏雲初也在其。
在她看着門口發呆的時候,腰間卻被一隻有力的臂彎被摟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敢做這種動作的,也只有厲炎夜一個了。
夏雲初想要從他的手臂掙扎出來,可是厲炎夜卻越是摟得緊。
看不出是厲炎夜耍流氓,反而像是兩夫妻的甜蜜恩愛。
夏雲初低聲斥道:「厲炎夜快鬆手,要是不鬆手的喊非禮了!」
「非禮?你試試喊一下,看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是在秀恩愛?」厲炎夜有恃無恐地說道。
厲炎夜能有七成把握賭夏雲初不會喊,因為首先只是環個腰,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二來,這可是幼兒園,喊這麼大聲的話,似乎影響不好。自家兒子還在這裏學。
所以是如同厲炎夜想的那樣,夏雲初並沒有開口說非禮。
只是這不代表夏雲初任意被他欺凌,她狠狠掐在厲炎夜的勁腰,讓厲炎夜疼到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千萬別說疼,這樣太丟人了。」夏雲初的杏眸微微挑,楚楚動人到極點。
讓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厲炎夜頓時滋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情愫。
自己跟這個女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做紅男綠女之事了。
不過有兒子這個小傢伙在,自己跟女人也很難言歡。小傢伙天天都如同一塊口香糖似的守在他親媽身邊,這個親爹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啊!
「老婆,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疼死了。」厲炎夜說得無可憐。
夏雲初糾正一聲:「是前夫。」
「那也是夫。」厲炎夜在夏雲初耳邊呢喃道:「今晚我已經在酒店定好了房間……」
還沒等厲炎夜說完,夏雲初打斷了。「祝你把妹愉快。」
「那個妹,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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