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花園旁邊,梁彎彎正準備抄近道回去的時候,看見了夏雲初被兩個警察正塞進了警車。
「你們幹什麼?喂!給我停下!」梁彎彎立馬追了去,不顧一切地將警車攔了下來,昨晚她聽夏雲初說過,夏雲初似乎成了s市的『通緝犯』。
「彎彎,你快過去鑑定心,先不用管我了,我等你的消息!」
夏雲初知道以自己跟梁彎彎的本事是不可能從警察手反抗出來的,都只不過是人微言輕的平民百姓。
但是梁彎彎還是憤憤不平,「警察叔叔,你們搞錯了吧?應該抓的人不是河屯嗎?夏雲初根本是最無辜的一個!」
「夏雲初是不是無辜的,法律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的,但是你要是再阻攔我們,是妨礙司法公正了!」
像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一樣,梁彎彎最終沒能阻止警察將夏雲初帶走。
而她現在能做的是將買好的早餐遞到警車裏面給夏雲初。
「雲初,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保釋出來的!」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梁彎彎打算先去一趟厲家,再司法鑑定心。
梁彎彎不是無腦的,她知道自己不過是s市裏的一個平頭百姓,想要將夏雲初從警局裏面保釋出來,還是不太容易的。但是要是找到s市的一些大人物,事情會變得簡單多了。
可惜厲天昊一大早出去了,厲家找不到他的人。
在厲家裏面,梁彎彎只見到正在吃早餐的姚若藍母女。
想到這些年,自己的好閨蜜受到的苦都是來自於,這個鳩佔鵲巢的女人,梁彎彎不由得來氣了。
而見到黃媽將一個年輕的阿姨帶了進來,厲家小公主也不吃早餐了,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梁彎彎。
「你是黃奶奶新請的保姆嗎?」小可愛奶聲奶氣問道。
「……」梁彎彎差點沒被這個小可愛給氣死,自己看起來哪裏像什麼保姆了?!
不過她現在穿的衣服確實是樸素了一點,因為自從做了房奴之後,她一直都省吃儉用,穿的都是一些地攤貨。也難怪厲家小公主會以為她是新來的保姆。
其實厲玲玲沒有什麼惡意的,自從姚若藍生病之後,厲天昊是有說過讓黃媽多請一個保姆。
「我是來治你媽的克星!」梁彎彎瞪了一眼坐在餐桌前優哉游哉的姚若藍,冷聲道。
「啊?克星是什麼?你是過來給我媽咪治病的嗎?」厲玲玲的世界是純潔無污染的,對於很多的壞話,她都沒有認知。
梁彎彎倒也不討厭這個傻白甜小丫頭。
曾經梁彎彎也過來這裏幾次,為了尋找夏雲初。不過那時候,厲玲玲還只是一個小胚胎,不認識梁彎彎也是情理之。
「你還是讓你媽媽跟你說吧。」梁彎彎也不想跟厲玲玲解釋這個無所謂的問題,徑直將它丟給了一旁神情自若的姚若藍。
小丫頭竟然真的跑過去問她的媽媽,「媽咪媽咪,什麼是克星啊?」
姚若藍漂亮的眸子淡淡掃視梁彎彎一眼,聲音卻是溫和地對着小可愛說的,「是說這個阿姨是壞人的意思。」
小可愛頓時瞪圓了大眼睛,「啊,你是壞人!」態度頓時變得不友好起來。
梁彎彎這段時間原本憋屈得要命,而且還沒有地方發泄,今天姚若藍的挑釁,給了她一個發泄的對象,簡直是火澆油。
「我是壞人的話,你是什麼?姚若藍你說你沒名沒分的,硬是賴在厲家,還要不要臉?要是我是你,早找個磚頭撞死得了。」
姚若藍的動作僵了僵,隨後又是冷眼看向梁彎彎,嗤笑道:「真是潑婦!」
「我潑婦,也總你姚若藍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要好得多!簡直是不知廉恥,鳩佔鵲巢!」
梁彎彎過來厲家自然不是要跟姚若藍撕逼的,可是這樣跟姚若藍宣戰了。
「姚若藍,都五年了你還不明白?五年前,雲初還活着,你不過她,後來『死』了的她,你還是不過不是嗎?證明厲炎夜根本不愛你,都不明白你還在執着什麼!」
「還有這個厲玲玲,我看算真的是厲炎夜的種,也是你不擇手段得回來的!算是自己脫光了送到厲炎夜的床,他都不會看你一眼!想這麼利用自己的女兒來位?想多了!夏雲初沒有回來之前你不了位,五年後,她回來了,你更加不了位!」
「姚若藍,我真是深表同情!」
梁彎彎說完這段話,走出去了,不得不說她的話還真是沒有一句不戳心窩的。至少是深深地戳痛了姚若藍的心。
因為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除了女兒厲玲玲這件事。
梁彎彎離開之前已經拿了厲天昊的手機號碼,而在她走出不久,聽見了別墅裏面傳來一頓『哐啷』的摔東西聲。很快厲玲玲的哭聲也傳了出來。
梁彎彎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哎。
腳下卻是加快了步伐。
在趕去鑑定機構路的時候,梁彎彎已經給厲天昊打電話了。並且跟他說,他的弟媳夏雲初被警察帶走了,請他無論如何都要先將夏雲初給保釋出來。
厲天昊接到電話,聽聞弟媳夏雲初這件事,原本想要回去厲家跟姚若藍吃早餐的,頓時讓司機換了方向,往警局駛去。
然而,他見到了夏雲初,卻還是沒能將她保釋出來。
劉隊的理由是河屯在面施壓了,一切關於這件案子的人,都不可以做擔保人。也是說厲天昊有再大的權利都沒有用武之地。
當然包括歐陽星朗也不能。
厲天昊在s市的地位是顯赫的,他也僅是見到了夏雲初一面,但是梁彎彎去完堅鑑定心,趕到警局的時候,卻連夏雲初一面都沒能見到。
在警局鬧騰了一會無果之後,梁彎彎還是不好意思地給厲天昊打了電話。跟着厲天昊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律師。
今天她一定要見到夏雲初,那個生死攸關的秘密,她必須要親口跟夏雲初說。
因為有律師在,所以一切都是走的法律程序,在律師的幫忙下,梁彎彎終於見到了夏雲初。
「彎彎,去找班花的老公了嗎?」看到梁彎彎,夏雲初立馬急聲問道。
「去了,得出結果之後我不是立馬過來找你了嗎?」
夏雲初知道得知結果之後,竟然變得有點緊張,「那個被血染污的字……究竟是什麼字?」
律師在一旁站着,雖然說他們自然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是不會隨便泄露客人的秘密,可是梁彎彎還是有點擔心。於是探過頭去,在夏雲初的耳邊細聲說道:「那是一個『夜』字。」
夏雲初心裏一頓,「什麼『夜』?」
梁彎彎肯定地說道:「是厲炎夜的夜字!」
「見吾夜,思朝暮?見吾夜,思朝暮……見吾夜,思朝暮……」夏雲初一連喃喃地念了好幾遍。
厲媽媽寫的『夜』,應該是兒子厲炎夜的『夜』了。
而再加河屯的肖像畫,厲媽媽的意思是說,只要見到兒子厲炎夜,會朝朝暮暮想起眼前的人?
梁彎彎忽然開口補充道:「對了,面的幾個字,那個『朝暮』其實被改動過了!」
夏雲初眼睛一睜大,「什麼?改動過?那原本是什麼字?」
「原本是『阿霆』,是雷霆萬鈞的『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面被同一個人的筆跡改成了『朝暮』!」
似乎梁彎彎有點疑惑,這個『阿霆』是誰?
「雲初,你知道這個『阿霆』是誰嗎?」
夏雲初怎麼會不知道?雷霆萬鈞的霆字……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是河屯本名之嚴霆的霆字?
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厲炎夜其實是河屯的親生兒子了!
夏雲初莫名有點激動,這樣可以將厲炎夜救下來了吧?!
這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為什麼厲炎夜會將河屯的肖像畫作為唯一的遺物,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子;再有為什麼厲凜會這麼不喜歡厲炎夜這個私生子……還有他為什麼會畫噴血……
厲凜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吧。
厲炎夜……不是嚴夜……可見厲媽媽真的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啊!
不過其實沒有人會這麼腦洞大開,想到厲炎夜是河屯的親生兒子……除了梁彎彎這個腦洞王。
估計要不是這件事情被查出來,河屯這輩子都沒想到厲炎夜會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吧。他的眼裏已經被仇恨給懵逼了,除了恨還是恨。
厲媽媽不惜毀壞自己名節,甚至背負着這一切的罵名都要給厲凜去當他的地下情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夏雲初並不知道。可是她能夠理解一個母親這樣的做法。
想當年自己在姚若藍面前,為了瞞過她,自己都快成一個影后了。
想必厲媽媽當年也是碰到了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為什麼是『思阿霆』啊?要是厲炎夜的親生父親是河屯的話,不是應該是『思阿河』嗎?或者是阿屯……是不是我們搞錯了?」
梁彎彎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知道的是河屯只是嚴霆的一個外號。
可是要是厲炎夜真的是河屯的親生兒子,他究竟是在幹什麼呢?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將自己的親兒子逼到那樣的險境,還不止一次想要將厲炎夜置之死地。
夏雲初知道真相之後,更加不安起來。要是厲炎夜真的是被自己親生父親害死的,而河屯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弄死了……人生最大的悲哀,真是莫過於此。
現在夏雲初要做的,是從警局出去,快速趕回思佩堡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河屯要是對厲炎夜施暴一分鐘,厲炎夜肯定每一秒都是恨着他的。到時候,他們父子間的鴻溝,演變成這一生都無法跨過的深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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