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將手機拿到床邊,還沒等他出聲,一向淺眠的厲天昊已經醒了。
「老李,是炎夜打電話回來了嗎?」
「嗯,炎爺讓您聽電話呢。」李管家將電話遞給他。
「炎夜?你現在在哪?雲初呢?」厲天昊總是這樣,總為別人操心。
「我現在正準備過去跟姚若藍談判。你不是問你的弟媳在哪嗎?她在姚若藍的手裏,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你說我應該怎麼弄死姚若藍呢?」
厲炎夜一點都沒有隱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或者還是未來還會發生的和盤托出。
厲天昊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閉了,久久地沉默着。
「炎夜,那你要小心點!」
厲天昊最終還是只是叮囑了一聲厲炎夜要小心。
這一次他沒有為姚若藍向自家弟弟求情。
姚若藍的命寶貴,夏雲初的命也是命,同樣寶貴。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嗎?
夏雲初都已經為他們厲家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受苦受委屈,都只忍氣吞聲。由始至終,夏雲初都只是一個局外的無辜者,更加沒有必要受到這種對待!
手機重新回到了李管家李手。
「老李,切記,無論什麼事,都別讓我哥出去墨家莊!照顧好他,辛苦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炎爺,我知道怎麼做的。我一定會將大少爺照顧好的。」
「嗯,你現在去將手機扔下那個鯉魚池塘里!現在去!」
「好,炎爺您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跟大少爺在這裏等你回來接我們!」
說完之後,李管家聽從厲炎夜的話,將手機從窗戶直接扔出去了,扔進了墨家莊的鯉魚池裏。
李管家知道二少爺厲炎夜這樣的命令是為了什麼,想要隔絕大少爺厲天昊跟外界的接觸,這都是為了他好!
所以李管家二話不說照做了。
如果河屯真的是想要厲炎夜做兩難的選擇,那麼他一定會將厲天昊也抓到手,這樣才能夠夠選項。
斷絕厲天昊跟外界的聯繫,也是為了保證厲天昊的安全。
厲炎夜趕到九茴香的時候,姚若藍還沒到。
斷了一根肋骨,這麼出來晃悠,鐵打的人都受不了。肋骨處的疼痛很快讓厲炎夜貼身的襯衣都打濕了。只是想起那個滿臉血污的女人,厲炎夜又咬咬牙頂住了。
今天姚若藍不開凱迪拉克了,她開的是火紅色的瑪莎拉蒂,很襯托她的美艷,時尚前衛。
一襲緊身的寶藍色綿裙將她窈窕的妙曼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
姚若藍一眼看到了窗邊的男人。
他正在優雅從容地喝着咖啡,似乎身的疼痛沒有影響到他半分的動作。與生俱來的清貴逼人。
看到走過來的姚若藍,厲炎夜做了一個勾手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帶着似曾相識的邪魅。
姚若藍徑直走過去,在厲炎夜的對面坐下。
「富安呢?他怎麼沒有跟在你這個主子後面?不是一條你去哪他要去哪的哈巴狗嗎?」
姚若藍這次過來的目的還有一個,那將富安給解決掉!
九茴香外面有的是人可以將富安置之死地的,只要毀了富安,相當於厲炎夜沒了左右手!
「兩個人的約會美好時光,怎麼總是提這種煞風景的人?」厲炎夜幽默地說道。
「那麼厲先生想要談誰?夏雲初那個綠茶婊?」出來之前,姚若藍想到厲炎夜一定是因為夏雲初那個綠茶婊的事情才將她約出來的!
她默默在心裏發誓,如果厲炎夜敢開口為她求情,姚若藍一定會加倍這麼那個綠茶婊,然後活生生將她肚子裏的那塊腐肉給挖出來!
不知道如果厲炎夜收到這樣一份禮物,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姚若藍是兇狠殘忍的,她生存的環境造了她今天的性格,還有這麼歹毒的心腸。
她靜靜坐着,等着厲炎夜開口。
「我們之間不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可以追憶?為什麼一定要聊別人呢?難道你不想念從前麼?」
厲炎夜嘴角微微勾出一點邪氣的弧度,讓每個女人看了都會心動。
「聊你哥?」
說到厲天昊,這是姚若藍心裏的痛,這是她跟厲炎夜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跨過的坎。
「今天不聊他們,聊聊,我跟你。」
厲炎夜面前擺着六個晶瑩剔透的酒杯,一字排開。
他一邊說着,一邊倒着琥珀色的威士忌。
「我跟你?我們還有什麼好聊?」
姚若藍的情緒已經安定了不少,面對厲炎夜,她始終不能真正置之不理,慢慢地也沒有那麼多的怨怒之意了。
厲炎夜端起一杯酒,「從喝酒開始,這一杯,我敬你。若藍。為我們的曾經相愛。」
說完,他直接一個仰脖,將杯的威士忌盡數喝完。
為他們的曾經相愛敬她?
姚若藍心裏最後一道防線終於潰不成軍,她開始失聲痛哭起來。
為什麼是曾經相愛?她不想要曾經,她想要現在跟以後都要一直相愛!最遺憾的事,是這樣。
她多想能夠有一次時光逆流的機會?回到他們相愛的那一刻!
「怎麼哭了?多讓人心疼!」厲炎夜放下手的酒杯,向着姚若藍走過去,緊緊依偎着她坐下。
姚若藍失控地依偎在厲炎夜的懷裏,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泣不成聲。
「夜,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有你夠了!」
厲炎夜像是安撫性地輕輕撫了撫姚若藍的背後,淡淡如是說:「我也想,想要從這個是非之地離開。可是我不能,我要是離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更加不可能將我哥丟在這裏,他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血親!」
「夜,你聽我說,我們可以將你大哥一起帶走啊!然後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起照顧好你哥!」
姚若藍開始做起了美夢,人生總要有那麼一點希望,才能不那麼難熬。
見到姚若藍的情感被自己調動得差不多了,厲炎夜才將話題轉了回來。
「若藍,你當做是幫幫我,善待夏雲初吧。」厲炎夜的語氣溫和,甚至是帶了誠懇,還夾雜着一絲絲無奈。
從表面確實如此,不知道內心的陰謀詭計是什麼罷了。
厲炎夜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會是一個好情人!
夏雲初這個名字是姚若藍心的禁忌,更是她生命不可提及的恨點。在厲炎夜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瞬間冷靜下來了。
本來坐近厲炎夜的位置已經稍微移開了一些,拿過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兜兜轉轉還是說道夏雲初那個綠茶婊身。說吧,你打算怎麼求我?直接扒光自己來服侍我,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厲炎夜沒有回答,只是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匕首不大,很是精緻小巧,一看是什麼貴重物品。
以為他想要用暴力威脅自己,她正要開口說嚴老二正帶着人在外面伏擊,他一把將匕首硬是塞進了姚若藍的手。
「如果一定要殺了我才能夠解了你的心頭只恨的話,那你殺吧!」
厲炎夜不怕死,可是也不會這麼死得毫無價值!所以他是斷定了姚若藍是不會殺他的,甚至連傷害都不會傷害他。
這麼矯情的話只不過是為了迎合女人心裏所想,讓她好過一點。
正如厲炎夜所料,姚若藍將匕首拔了出來之後一直都沒有動作。
厲炎夜垂眸一想,現在也必要給姚若藍的怨怒一個發泄的方向和途徑。
「若藍,我知道你很恨我,恨我娶了夏雲初不是是?可是我想說的是,我娶夏雲初完全只是一個意外。」
微微頓了頓,厲炎夜深深呼吸一口氣息,然後才將後面的話接着說下去,「我娶夏雲初的原因你已經知道了。」
「呵呵,所以這是你約我出來的理由?讓我善待夏雲初那個賤人?!」姚若藍冷冷笑道。
「我懇求你善待她,不是因為你口的愛,相反,我是不想讓我對夏雲初的感動,演變成你所不願看到的愛情!」
厲炎夜的這段話聽來不複雜,甚至是一針見血。
「可是你一早對那個女人產生了愛情不是嗎?」
姚若藍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慢慢被厲炎夜帶進溝了。
「我對她沒有感情,只有感動。你為我付出的,都是不求回報的。可是夏雲初只一個局外人,我不想因為對她的感激,而記了她一輩子!」
「若藍,你知道我說什麼的。」厲炎夜的每一句都帶了針對性。
其實厲炎夜完全可以不用來找姚若藍,更加沒有必要將他的心都剖析出來。
「第二杯,敬你能夠好好善待姚若藍。如果我欠她太多,甚至是一條命的話。她會變成另外一個厲天昊,我永遠都沒有辦法放下她。恐怕這是不想看到的。」
厲炎夜話音一落,直接將手的那杯酒再一次一飲而盡。
姚若藍靜靜地坐着,一言不發。只是厲炎夜看出來,姚若藍已經將他的話給聽進去,並且在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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